里斯本數十公里之外。
廣闊的區域內,人頭涌動,數百萬計的戰斗機器人出現在這里,萬計的巨型智能武器平臺聳立在這土地上,天空中密布著數百萬的各類飛行喪尸,從鱷龍尸和豚龍,尸龍,嗜血利爪......
在更后方一些,數十萬的孢子射手和毒駝者,形成了一個望不到頭的方陣。
一艘水滴外觀的飛行器,在這被飛行喪尸覆蓋的區域中掠過,一只只飛行喪尸無不是提前閃避,讓出一條通道來,讓這一艘飛行器通行。
末世里,人人都知道這便是老板的飛行器。
而在下方的指揮部中,易戰飛等一系列將領,全都在列。
這一些將領當中,不僅僅有華夏人,也有歐洲人和俄羅斯人、中東人等等。他們皆是這一個世界上新人類中的佼佼者,實力強悍無比的存在。
一路由華夏推進,歷經三年,終于是強推到了歐洲最后的一個版塊,葡萄牙的里斯本。
只要將里斯本拿下,整個歐洲就被收復。
歐洲的將領們,無不是臉上帶著笑容,因為他們參與了這一次對歐洲的光復,他們必然在人類的歷史上,留下了沉重的一筆。或者說,他們是終結末世的功臣。
華夏的軍隊一到,歐洲的聚居地,便是全力配合,加入到了陸川的體系下。
沒有人敢動其他的心思,陸川展現出來的實力,讓人生不起一絲反抗的心思。更何況,早前陸川就肆意過了歐洲,留下了兇名和征服。
受夠了末世的歐洲幸存者們,自然渴望著結束這一個混亂黑暗的時代。
由西經由俄羅斯,從土耳其和中東遠征軍匯合,進入到了歐洲,然后又細分成了數十支不同的部隊,橫掃整個歐洲,用時三年,終于是在里斯本這里結集,進行歐洲土地上的最后一戰。
這一刻,是神圣的,每個人都是充滿了笑容。
易戰飛同樣是如此,他已經突破到了八級新人類,擁有著恐怖的實力。只是離家三年,說不想結束戰斗,回到華夏好好看一看是假的。
當然,現在并不是放松的時候,最后一戰,當然要力求完美地劃上一個句號。
在里斯本這里,幾乎匯集了人類最頂級的精英。
里斯本滿打滿算,計算上它的衛星城,人口也不過是三百余萬。對付這一點喪尸,其實這里拿出十分之一,都可以輕松橫掃。
但這一戰,有著特殊的意義,最后一戰,人人都想混個露臉。
天知道有多少人,羨慕他們,能夠參與這一戰。
“老板來了!”
不知道誰喊了一句,眾人無不是看向了天空。
旅行者III型號,已經是老板的標志性飛行器了,它的出現,就意味著老板到來。
旅行者III型的性能,讓它輕松降落在指揮部面前。
陸川從飛行器上下來,四周全都是向他敬禮的士兵、將領,陸川只是微笑著回了一個禮,然后隨易戰飛他們進入到了指揮部內。
若大的指揮部內,完全是將星云集,數百名達到了將軍軍銜的新人類強者站在這里。
陸川走到了上首,易戰飛喊道:“敬禮。”
在場的每一名將軍,無不是向著陸川敬了一個軍禮,盯著陸川,眼睛里帶著狂熱。他們是身居高位,而且實力強悍,可是對比起陸川來,他們卻什么也不是。
陸川給這一個世界帶來的,是光明,他就是神一樣的化身。
陸川點了一下頭,然后壓了一下手,說道:“坐吧,現在雖說是戰前,可是大家卻可以放松,因為里斯本還不夠我們塞牙縫。”
眾人坐下,臉上呈現出了笑容。
易戰飛坐下后,在會議廳的光投器,將摩洛哥的地圖彈射出來,然后出現在海邊的一座城市上,這便是摩洛哥的薩菲,非洲戰略中最后的一座城市。
西進的部隊,將以這里為終點。
事實上西進的部隊還要略快一些,只是他們為了配合里斯本,才停止了推進,對薩菲圍而不攻,為的就是和里斯本一樣,在這一天終結掉喪尸,結束掉末世。
北美洲和南美洲,早在半年前就已經橫掃,歐洲和西非是最后的的掃尾。
“老板,我們將會在一個小時后,和薩菲的部隊一同,完成最后這一戰的戰斗。”說這一句話時,易戰飛都是嘴角帶著笑容。
他們,經歷三年,完成了這一個壯舉。
末世,在他們的手中終結掉。
這一戰之后,世界喪尸幾乎被消滅掉,雖說不敢說百分百,但殘存的喪尸,已經不足以對人類造成影響。
當然,病毒還存在這一個世界上,但老板研制出來的疫苗,足夠保障新生兒的降臨不會有影響,也擁有了對病毒的免疫力。
現在說末世被終結掉,并沒有什么問題。
陸川點頭,這三年來他幾乎以末世為主,經歷過的戰斗數以千計,自然知道這三年是怎么過來的,歷經艱辛,真的不容易。
“各位辛苦了,接下來的戰斗,還是由你們指揮,完成這最后一戰的榮譽。”陸川到這里來,僅僅是見證而已,并不會參與到其中。
這一戰,將會以人類士兵和新人類為主,作戰機器人和喪尸軍團,都只是輔助。
甚至說,連輔助也稱不上,它們會達里,完全是因為這里是結集地,它們到這里,只是完成最后的一段征程,而不是為了最后一戰。
這一種榮耀,陸川交給了人類士兵們。
陸川對易戰飛示意,自己則是站了起來,離開了指揮部。
將權利交出去,不會影響到陸川一絲一毫,只要陸川還在一天,這一個世界都會是屬于陸川的,因為陸川在幸存者們的心中,是神一樣的存在,無可替代。
任何時候,只要陸川振臂一揮,任何敵人都會土崩瓦解。
陸川就是這么自信,不僅僅是因為自己對這一個世界的貢獻,還在于陸川擁有著的實力之強悍,根本不畏懼這一切。
拋開喪尸不說,便是機器人軍團,都是直接在陸川的管理下。
離開了指揮部,陸川登上了旅行者III型,離開了里斯本。
而這里的一切,都會以直播的方式,向著全球各個聚居地進行直播,讓全人類共同見證這一刻,見證人類重新奪回這一個世界的文明。
幸存者們,此時已經全部放下了手中的工作,無不是圍在一塊塊虛擬屏上,等待著這一刻的到來。
多少人喜極而泣,他們想到更多的,還是他們的曾經。
哪怕人類真的重回到了以前的文明時代,可是許多東西已經再也不復存在了,比如他們曾經的家,他們的親人等等......
但不管怎么說,這一刻,他們都是高興興奮的,一個個發出了吼叫,用來發泄他們此刻的心,人類就要終結這該死的末世了。
為了這一天,差不多是二十年的苦等。
在陸川離開后半小時,易戰飛下達了進攻的指令。百萬計的士兵、新人類們,發出了咆哮聲,向著里斯本推進,一個個氣勢如虹。
而摩洛哥的薩菲城之外,同樣是如此,新人類們如同狂暴的野獸,在怒吼聲中大步前進,舉著冷兵器,扛著盾牌,臉色猙獰。
這一戰,將定天下。
陸川并沒有在天空中看著這最后的一戰,而是越過了西班牙,越過了地中海,從阿爾及利亞進入到了中非。
沒有什么好看的,主要是因為這一戰,不會有任何的問題。
結集著人類最精銳的力量,橫掃里斯本和喝水一樣的簡單,再說了陸川經歷太多了,早就沒有什么新奇的。
橫穿了非洲后在索馬里上空掠過,出現在印度洋。
陸川并沒有停止,而是繼續飛行著,一直到了澳洲......
當看到海岸時,旅行者III型停了下來,就這么懸浮在天空中。陸川抱著手臂,透過玻璃遠眺著澳洲,臉上帶著思索。
人類全部收復了這一個世界,接下來會怎么樣?
當然是安居樂業,發展出依托著末世為基礎新的文明。
而人與喪尸之間,永遠是一個解不開的話題。也許現在他們可以容忍喪尸的存在,但受到過傷害的他們,卻不可能一直容忍喪尸的存在。
到時候,人與喪尸間會有沖突,或者說對自己有沖突。
人性很奇怪,會隨著時間而改變,他們會忘記你曾經帶給他們的。安定的生活,他們不想再有病毒爆發,再有像以前一樣的感染。而陸川手中的喪尸,就是他們的眼中釘。
陸川縱然是神一樣的存在,依然很難將這一種念頭給壓下去。
如同火山一樣,你越壓制,它的壓力越大,到時候爆發越厲害。
陸川倒不需要害怕他們,可是真的將他們視如無物,將人類從地球中抹掉嗎?很顯然,這是不可能的,陸川還做不到。
趁著這最后一戰的時間里,陸川需要好好理一理這一切。
喪尸,自己控制下的喪尸,將是什么樣的定位?
以前這一個問題不是問題,因為末世的存在,可現在末世就要終結了,這一個問題就是問題,而且還是非常尖銳的問題,讓陸川不得不重視的問題。
陸川抵達這里,其實就在思索著一個解決的辦法,比如說澳洲,這一個曾經做為流放之地的區域,它足夠龐大,而且人口稀少,非常適合自己。
將澳洲少得可憐的幸存者遷移,然后拿整個澳洲做為禁區,用來安置已經達到了千萬級別的喪尸,這便是陸川現在的計劃。
到時候,喪尸遠離人類,而這里是禁區,不允許任何人的靠近,成了一個孤地,用這一種辦法,來處理人與喪尸的關系。
眼不見為凈,哪怕幸存者們知道喪尸就在澳洲,但只要喪尸不離開澳洲,他們就不會反應強裂,不失為一種解決的辦法。
陸川苦笑,手下的喪尸雖說沒有思維,但它們為人類也是立下了赫赫戰功的,現在的作法,有一種卸磨殺驢的感覺。但陸川只能這么做,因為人終究是人,陸川只能站在人類這一邊。
其實,陸川也能夠想得明白,將澳洲變成安置地,只是一時的解決方案而已。
喪尸存在這里,會像一根刺留在人類的心頭上,也不是一個長久之計,因為人性會驅使著他們將這一根刺拔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