下午近四點,路一白才從床上醒來。
日夜顛倒的生活,就這樣開始了。
從現在開始,他就是一家酒吧的老板了。
酒吧原先沒有名字,按照林小七的話說,季德懇根本就沒有要經營酒吧的意思,只不過把酒吧當作據點,作為都市生活中的隱藏身份。
這也是林小七最不滿的一點。
守夜人組織內部已經很大方了,會給每個區域的主事人安排一份產業,聽說還有五險一金來著,每個月也有少量津貼。
但光靠津貼,是沒法活得滋潤的。
不少守夜人也蠻厲害的,把組織內部安排的產業經營的很好的也大有人在。
組織內部也是大力推崇這一點的,自力更生豐衣足食嘛,而且畢竟大隱隱于市嘛。
路一白就不一樣了,他和林小七可以說是志同道合。
好好一家酒吧,干嘛不經營賺錢?
二十一世紀,是什么限制了像我們這樣優秀的年輕人?
是貧窮!
只不過對于酒吧經營他暫時也沒具體的想法,但是首先,總要給酒吧取個名字吧?
經過二人探討,最后把酒吧命名為:答案。
取這個名字的原因有二。
第一,這是一個隱秘酒吧,你找到了機關,也就等于是找到了答案。
第二,這個名字也有著“你帶著煩惱和糾結來買醉,我的酒給你答案”的隱喻。
現在社會上有著大量的文化程度不高,書讀的不多,但是酷愛文藝的年輕人。
不知道你中槍沒?
反正林小七是這類人,所以她很喜歡這個酒吧名字。
當然,他們在酒吧的經營上也不能傾瀉全部精力,畢竟都是有任務在身的人。
他們需要維護這一片兒的繁榮和穩定。
昨晚林小七還教了路一白臺詞。
她拿出手機,調成自拍模式,把手機當鏡子用。
然后,憋出了一個高貴冷艷的表情,道:
“這一片兒,我罩的,你懂?”
說完,她看著手機屏幕里的自己,滿意一笑。
嗯,超兇!
路一白在邊上看得一臉懵逼,這小妞的日子過得是有多無聊啊!反正這種臺詞他是說不出口。
今天,他要把行李從自己的出租屋里全部搬出來,搬到酒吧里去。
他和老爹的老房子已經拆遷了,剛好出租屋也快到期了。
酒吧的二樓有著四個房間,完全夠用。
諾大的二樓,也只有路一白和林小七兩個人住。
原先好像還有一只貓。
林小七的代號之所以叫“夜貓”,是因為她養了一只小黑貓。
在二樓參觀的時候,路一白還看到了貓窩。
“林小七,你的貓呢?”路一白好奇道。
林小七隨意的擺了擺手道:“出門歷練去了。”
路一白也不懂一只貓有什么好歷練的,也不懂寵物走丟了為什么林小七還可以這么放心。
對于和林小七這樣的美女生活在同一屋檐下,路一白并沒有任何多余想法。
哪怕十個他站在一起,也吃不消林小七幾下打。
打完后,這妞指不定還會來一句:“一個能打的都沒有!”
路一白拖著行李箱來到了“答案酒吧”的門口的時候,入口處依舊是一堆雨具,不同的是,桌子上的四把黑傘只剩下了三把。
傘柄處雕刻著龍蛇的那一把,已經被季德懇帶走了。
季德懇離開的時候,沒有帶多余的行李,只帶走了那把傘,還有他的小馬扎。
四把傘的傘柄都是機關的開關,只要輕輕觸碰,機關門就會打開,也不知道是如何做出來的,很玄妙。
他輕輕摸了一下傘柄處雕刻的貓頭,墻就推開了。
他拖著行李箱就走了進去。
路老板的新生活,就這樣開始了。
……
……
這幾天,酒吧暫時是停止營業的,因為路一白正在惡補守夜人的相關知識。
其實所謂的守夜人,和修真者或者異能者蠻像的,隨著修煉,將具備各式各樣的能力。
但是,作為廢材流的一員,路一白只能走最簡單的“煉體”的道路。
“老板,你看。”林小七說著,把自己的衣袖撩了起來,露出了自己的一小截藕臂。
“老板,你看出了什么?”她問道。
“皮膚很好,很白。”路一白一本正經道。
“識貨誒!老板!”
路一白:“……”
說重點啊老妹,你肯定還要給我講解什么才對啊!
林小七取出了一把小刀,指了指自己白皙的手臂,對路一白道:“老板,你要不要沖這兒來一刀?”
“會不會有點變態?”路一白道。
“也對,那我自己來好了。”
什么鬼啊!
話音剛落,一陣略顯刺耳的聲響后,小刀應聲而斷。
當然,如果斷的是手,那這就是一本風格說變就變的神作了。
“煉體的路子其實就是這么簡單,我們的皮膚還是像正常人的皮膚一樣,摸上去光滑,柔軟,水嫩,有彈性,吹彈可破……”
用了一大堆很誘人的形容詞后,林小七補充道:“但是刀槍不入。”
神他媽的刀槍不入!我還以為你會問我要不要摸一下?
“身上的每一個部位都是這樣嗎?”路一白好奇道。
“到了一定程度后,的確是如此。身上的任何部位都是這樣的,包括眼球之類的。”
說著,林小七舒展了一下自己傲人的身材。
這就有點嚇人了。
那完全就是一個人型兵器啊!
而且……確定是任何部位?
嘖嘖嘖。
“不過……過程應該沒那么輕松吧?”路一白道。
“機智!”
作為最低級的靈體,煉體之路也并沒有那么輕松。
按照林小七所說,季德懇這一脈的修煉方式是完全針對這種體質的。應該是某個身負“男主命格”的前輩開創的吧,但過程會比較辛酸。
每一次的修煉,都會很疼。
“有多疼?”路一白問道。
林小七單手托著下巴,似乎一時之間找不到一個合適的形容詞。
她想了一會,才道:“老板,你是男的,所以我也不知道該如何和你形容。最初修煉時候的疼痛感是最低的,差不多和痛//經一樣,還是全身范圍內的痛。”
痛……經……???
作為一名男性,他暫時真的無法理解到底有多疼。
直到他試著修煉了一下。
按照林小七教導他的方式入定后,不到兩分鐘的時間,他身子就微微一顫,鼻尖開始出現了細密的汗珠。
他的眉頭緊鎖著,額頭上也開始冒汗起來。
雖然他的身體里有著一些小光點在匯聚,但匯聚的過程實在是有些痛苦。
作為為數不多的體驗過“痛//經”的男性,他很想告訴廣大鋼鐵直男們:
真他娘的疼啊!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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