烏城,夜。
現在夜已經很深了,再過一會太陽就將在東方升起,夜依依小女仆已經開始出門去找在外玩耍的黑胖與小腰,讓小狐貍回家睡覺。
露臺處,路一白與陳九一站在一起,細細消化著他所說的話。
到目前為止,陳九一作為守夜人組織的首席,他的話可以說是實得不能再實的實錘了。
可以說,路一白與季德懇的身份,在此刻已經等同于是蓋棺定論。只不過很多細節方面的事情,或許就只有老gay頭自己心里清楚了,畢竟路一白已經失去了前幾世的記憶。
“首席的小師叔祖嗎?”路一白在心中道。
這個身份,還是有點兒霸氣的啊。
要是讓樓下的兩位次席知道這個稱呼,怕是會直接驚掉下巴!
不過話說回來,在很多影視作品或者小說里,這種小師叔祖都是比較逆天的人物啊。
對于這樣的人設,路老板表示很滿意。
“那個什么,九一啊!”路一白看著光頭,用長輩般的口吻道。
陳九一倒是也不介意路一白失去了記憶還這樣稱呼他,問道:“小師叔祖有何吩咐?”
路一白看著他有點不好意思開口,但最后還是按捺不住內心中熊熊燃燒的八卦之火,問道:“前世的我,是不是超牛逼啊?”
自己八卦自己,自己向著外人打聽自己的消息,而且是這種不要臉的問題,路老板倒是也臉不紅心不跳。
陳九一沒有絲毫的猶豫,直接點了點自己的大光頭:“這是自然。”
說完后,他問道:“不知小師叔祖的實力已經恢復到什么程度了?”
路一白聞言,不由一愣。
自己作為一名五階守夜人,這不是很明顯嗎?
既然他這么問了,或許他說的是……我對于靈氣的掌控?
無疑,自己突然走上了這樣一條道路,有點兒像是接納了自己前幾輩子留給這輩子的遺產……
在這方面,路一白還是比較自信的。他的真實實力在其他守夜人面前自然也算是強悍,但在守夜人組織的首席面前還是有點拿不出手的,但如若加上烏城的靈氣,那就不一樣了。
極其臭屁的路老板準備秀上一波。
他一招手,整座烏城的靈氣就開始朝著答案酒吧的方向快速涌來!
奔騰而來的靈氣讓酒吧內的兩位次席一瞬間驚得從沙發上站了起來,并且全神戒備著!
“好可怕的靈氣波動!”羅佛與羅道次席互相對視了一眼。
要不是首席大人就在屋頂,他們此刻或許會慌得一匹!
是的,此刻如若在烏城,路一白有把握一人單挑這兩位次席!
秀了一波后,路一白再次一招手,就將奔騰而來的靈氣給散開了。
他將雙手背在身后,裝出一副宗師作派。
陳九一站在他的身旁,道:“看來失去了記憶還真是個大問題,小師叔祖恢復的比我想象中還要慢得多。”
路一白:“∑(゚Д゚)!”
這他媽就尷尬了。
剛剛滿城的靈氣涌來,陳九一的表情古井無波,沒有絲毫的慌亂。
路一白不由想起,今天陳九一來到答案酒吧的時候,路一白根本就沒有感知到他的到來!
哪怕他此刻站在自己的身邊,自己也只能用眼睛看到他,用耳朵聽到他說的話,卻無法用神識和靈氣感知到他的存在!
這滿城的靈氣,怕是都傷不到他!
這算是什么實力?
這還算是……還算是七階嗎?
這個時候,路一白突然想起了一件事情。
他先前問過季德懇,問他到底是什么實力。季德懇沒有明確答復,而是說等你到了七階了,你就可以有個大概的了解了。
那個時候路一白沒有多想,以為季德懇暗示自己是七階的實力,現在回想起來,感覺他話中的意思是:等你到了七階,你才能大致明白我是個什么水平!
還遠沒有到可以洋洋得意的時候啊!
路一白深吸了一口氣,很快就調整好了自己的心態。
修煉之路漫漫,任重而道遠啊!
答案酒吧一樓,夜依依已經找到了在外面瞎野的小腰與黑胖,她此刻正牽著小腰的小手,而黑胖則走在她們的后面。
陳九一站在露臺處看著小狐貍,不由道:“這是一根好苗子。”
當初季秋離叛離守夜人組織,連他這個首席都被驚動了。
畢竟季秋離也算是半個萬法一脈的傳人,而且是組織那些年風頭最勁的天才。
“這輩分就有點難算了。”路一白看著回家的小狐貍,又看了看陳九一,在心中道。
按理說,小狐貍應該是陳九一的師侄,但她現在是路一白的閨女,路一白又是陳九一的小師叔祖……
我們的小腰公主殿下才剛到讀幼兒園的年紀,可這輩分卻已經高得離譜了啊!
陳九一看著小腰,思緒不由的有些紛飛,想起了以往的一些事情。
那時候自己雖然沒小腰那么小,但也不過比她大個三四歲。
他修煉方面的天賦不錯,但他是從小地方走出來的人,起步也比別人遲,和同齡的天才們比起來,他在那時候還是落后很多的。
有一天,他和一眾天賦異稟的孩子們被高層們帶到了一個小林子外,然后輪流一個接一個的進去,接受某人的考驗。
他后來才知道,這位前輩是在為自己的師兄找傳人,五脈傳承之一的火之一脈意外斷了傳承,這位前輩也算是在代師兄收徒。
陳九一是吊車尾的,在候選人里,他那時候最差勁,也沒人對他抱有期待,因此,他也是最后一個進的小密林,有點湊人數的意思。
一進去,他就看到一個笑嘻嘻的年輕人蹲在地上,然后嬉皮笑臉道:“打我。”
“啊?”陳九一有點懵。
“打我。”年輕人重復道。
初生牛犢不怕虎,而且陳九一骨子里就有著一股瘋勁。
管你是誰,說打就打。
沖擊——被擊飛——再沖擊——再擊飛……
就此往復了不知道多少次。
“喲——!好兇的小光頭!”嬉皮笑臉的年輕人吊兒郎當的道。
“小小年紀就禿頭,有點兒意思。”
“就你了!”
(ps:今天從義烏開車趕往廣州,十幾個小時車程,現在是我朋友換班再開,得空碼字,所以有點遲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