朱瞻基是個不懂感情的人,第一世的老婆跟他離婚。第二世的三個老婆,第一個是倒追他,后面兩個都是一開始脅迫,后面陰差陽錯,加上利益關系,成為了他的老婆
再然后,第一世經歷了那么多的女人都是金錢關系,第二世就是高雅了一點,也主要是因為利益關系。
這樣一個人,如不是因為有錢,根本不可能征服女人的芳心。
但是,這樣一個人,在來到這個時代之后,卻因為尊貴的身份,加上他對女性的平等看重,卻有點感覺是變成了一個情圣。
不管是隨口一句熱不熱,還是遞上一塊擦汗的手帕,就連上下船的時候,伸手扶藍煙一把,都讓人驚訝無比。
不要說藍煙了,就連那身材還是一個豆芽的梧桐,望向朱瞻基的眼神里,都充滿了崇拜和遐想。
覺得朱瞻基這么高的身份,還是這么一個體貼的男人,真的太難得了,太讓女人喜歡了。
原本的擔憂變成了驚喜,她還偷偷問藍煙:“小姐,我是要陪你一起入宮的,那以后,會不會也伺候殿下啊?”
藍煙大羞,捏了一下她的小屁股。“瞎說什么?忘記宮女姑姑的交代了?敢勾引太孫,違反宮例,有點是讓你痛不欲生的懲罰。”
“可是太孫真的好好啊!這么高,這么壯,這么體貼,真是良配啊!”
朱瞻基長期練氣,耳目聰敏,將她們的話聽的一清二楚。回頭露齒一笑:“小丫頭,今年才多大,就知道什么是良配了!”
藍煙和梧桐見悄悄話被朱瞻基聽見,都羞不可抑,藍煙捂住了臉,不敢讓朱瞻基看見她羞紅的臉,卻忍不住從指縫里面偷瞄朱瞻基。
而那個看起來還是個幼女的梧桐,自然被朱瞻基給忽略了。
荒寂的江心島其實并沒有什么好玩的,太陽毒辣,江邊農夫大都光著身子在干活,兩女自然也不能靠近。
水師指揮使吳闖給他們準備了一個茅草亭,放置了幾份水果和一個冰凍的大西瓜,但是兩女生怕在外方便,所以一直忍著不去吃。
朱瞻基也覺得有些無聊,這樣的約會不能親,不能摸,連輕薄的話都不能說,實在有些無趣啊!
他們就只能坐在涼亭下,看著江面上來來往往的商船,不咸不淡地聊著天。
兩女還是覺得很開心,因為這樣可以自由自在出來游玩的機會,實在太少了。
遠處傳來了一陣喧鬧聲,楊章德手里舉著一封信飛快地跑了過來。“殿下,鄭總兵回來了,現在已經過了泉州,最多五日就能抵達京城。”
朱瞻基一時之間有些懵逼,哪位鄭總兵讓楊章德如此高興。“鄭總兵,哪位鄭總兵?”
楊章德也傻眼了,說道:“鄭和鄭太監啊!”
靠,朱瞻基一下子站起身來,瞪著楊章德說道:“你不會說清楚一些啊,快把信給我看看!”
鄭和作為大太監出使西洋,每次出使都要四個或者五個軍衛,人數大約在兩萬五左右。
另外加上兩三千使者,再加上因為受朱瞻基影響,擴大的內監商業代表團兩三千人。
后面三次出使,人數幾乎每次都保持在三萬人以上,各式船只兩百多艘。
如果再加上搭順風車的商業船隊,船只超過三百艘,規模驚人。
所以為了便于鄭和統一管理,每次出使,都會授予鄭和總兵一職。
只是這個職位朱瞻基每次都想不起來,所以第一時間聽到鄭總兵,他還以為是如今鎮守北明山的武安侯鄭亨呢!
信件是從泉州傳遞回來的,大意是說鄭和在五日之前就從泉州回京。而從泉州到京師,如今是順風,最多不過十日就能抵達。
這封信已經走了五天,那也就是說,五天之內,鄭和定會抵達京師了。
不僅是朱瞻基,他的所有侍衛們也都是一臉喜色。因為他們都值得,這次鄭和回來,最多休整一年半載的,他們就會出發。
天天被朱瞻基灌輸著外面的世界很大,外面的世界很美,不少人都心動不已。
特別是楊章德,他在朱瞻基的身邊做事,值得朱瞻基對紀綱的安排,據說如果在東瀛的計劃順利,紀綱甚至有可能封公,這該是多么大的榮耀啊!
而紀綱的路也很有可能是他以后要走的路,所以他也想到外面看看,有什么好地方,自己現在心里也會有點數。
真到了那一天,他肯定會盡力爭取去一個條件更好的地方。
朱瞻基坐不住了,讓眾人退下,才對背向眾人端坐的兩女說道:“今日時辰不早了,我現在送你們回家。兩船蜀錦的事你不需要擔心,等下個月,我就讓紀綱他們將這些蜀錦運到東瀛和朝鮮去售賣,所得我一分不取,都留給你當私房錢。”
藍煙心里甜蜜無比,柔聲說道:“誰又在乎那些身外之物了,只要殿下對妾身好,妾身什么都不求了。”
朱瞻基的心里登時熨帖無比,這個時代的小妞,還真是容易滿足啊。
難怪后世的張岱會說出那句女子無才便是德的“至理”名言。
女人懂得的少,自然要求就少。等到信息爆炸的時代,許多女人比男人都能干了,想再有這么容易滿足的女人,真是可遇不可求了啊!
等將藍煙送回了府,朱瞻基有些迫不及待地回宮了。
已經準備了這么久,但是等到鄭和要回來了,他才發覺,自己還有好多事都還沒有準備好。
別的不說,讓紀綱抓一個出云國的京極家族的人來,到現在還沒有搞定,
沒有借口,沒有合適的理由,就對東瀛動兵,那會引起罵聲一片的。
到了宮門處,朱瞻基回頭跟要回家的楊章德說道:“你去找一下紀綱,讓他來見我。”
回到了宮中,他就立刻吩咐李亮:“你去找孫少監,讓他將東瀛,膠東水師,新江口水師,那些整理好的資料全部搬過來。另外……”
他看了看天,現在時間不早了,劉江想必已經沒有坐班了,才搖了搖頭說道:“算了,讓人給我拿一壺涼茶來,你也去好好歇息。”
東瀛的資料其實沒有什么看頭了,因為小小的東瀛如今內外割裂,各方的勢力都弱小的可憐。要不是不想在歷史上留下殘暴的名聲,大明的水師出動,都能從南平推到北。
他們的稱光國王,就是個傀儡,幕府當權的足利義持,還正防著同父異母的弟弟足利義嗣與父親的一幫老臣反撲,正在遷都。
而出云國這邊,相當于的日本的一個諸侯,關起門來自己充老大,誰也不想搭理,誰也不愿意搭理。
京極家族內部也是爭權奪利,而石見銀山的山主三島清右衛門不過是個鄉下小地主階級的武士。
只要找到合適的借口,大明占據那里,甚至不會引起太大的轟動。
當然,如今的東瀛還從來沒有被占領過,說不定也會引起軒然大波,讓他們都聯合起來對付大明。
不過真要到了那個時候,朱瞻基反而會更高興,也讓他好好出出這六百年的怨氣。
孫林孫少監是金闊在擔任鎮守使的時候,提起來的一個助手,他擅長分析,對商業也比較感興趣,所以朱瞻基將所有的情報分析人物交給了他,也讓他在興慶宮坐鎮。
金闊是大太監,自己本身有職司,還要替朱瞻基統管全局。
李亮是貼身太監,他用的也順手。
孫林填補了他們兩個人之間的空白,三個人并沒有太直接的競爭關系。
剛把所有整理好的情報都搬過來,隨著太監的通報,朱棣來到了大殿內。
朱瞻基讓出了自己的位置,幫他倒了一杯涼茶才問道:“皇爺爺今日下午沒有看雜戲?”
朱棣看著案幾上的資料,又看了看孫林笑道:“找好借口了?”
“紀綱本來就準備下個月去東瀛,在今年年底之前,我們會做好一切準備的。皇爺爺就權當什么也不知道就好。”
朱棣點了點頭說道:“如今榜葛刺等二十余國的使臣都在應天府,如果引得東瀛使臣到朕面前哭鼻子,朕可饒不了你。”
朱瞻基正容抱拳道:“孫兒愿立下軍令狀。”
朱棣卻擺了擺手說道:“你心中有數就好,其他我也不多說了。今日攜美同游,雖然使得你更親民,你也沒有考慮太孫妃和胡良娣的感受?”
朱瞻基這一下真的有點懵逼了,這一國皇帝,要對東瀛動手,圖謀一個巨型銀山不關注,卻來關心孫子的房中事!
這也太滑稽了吧!
見朱瞻基依舊沒有想明白,朱棣搖了搖頭說道:“你啊,精明的時候精明的厲害,愚魯的時候也愚魯的可笑。于公你是一國太孫,于私你即將是一家之主。身為中樞,自然要做到不偏不倚,平衡有度。這不僅是持家之道,更是謀國之道。此事在我看來,比你所謀大事更為重要。”
朱瞻基這才明白過來了朱棣的意思,借著今天下午的事,在提醒他要懂得平衡幾個女人之間的關系,更要在以后的日子里平衡好各方關系。
一個進退有度,手腕高明的君主,自然比一次必然能贏的戰爭要重要的多。
朱瞻基心悅誠服地拜道:“孫兒受教,定當引以為鑒。”
朱棣這才滿意地哈哈一笑。“好了,你繼續忙吧,我去喝幾杯美酒,看一場大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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