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的大明新帝國  第一四零章 數字和符號

類別: 歷史 | 兩宋元明 | 我的大明新帝國 | 搖搖-欲墜   作者:搖搖-欲墜  書名:我的大明新帝國  更新時間:2018-06-07
 
在百姓的歡呼聲中,朱瞻基帶著自己的護衛奔馳而去,城門口的百姓依舊在津津有味地評價著剛才發生的一切。

在秦淮河的一艘平底沙船上,兩個士相對而坐,隔窗看著橋上發生的一切。

待得朱瞻基的身影消失不見,城門口的秩序已經恢復正常,其士才說道:“長青初抵京師,就見到這一幕,可有所思?”

另一人身著白衣,雖作文士打扮,卻身材魁梧,留有武將的短髭。“人心所向,王不及也。”

這是明著說漢王不如太孫啊!雖然覺得對方說話有些不士并沒有表現出來。

在他的心里,其實對對面的男子也鄙夷不已,但是為了漢王的大計,他現在只能捧著對方。

“長青應該很久沒有來過京師了吧,如今這京師變化甚多,你也可以多看看,了解了情況再去尋貴族故舊,不可倉促行事。”

短髭男子笑道:“王典薄無需顧慮,我丘家在京師還是有一些憑仗的,絕不至于誤了漢王大計。”

話不投機半句多,王典薄很是有些鄙夷對方的傲骨。丘家,你丘家早在永樂七年就衰敗了,要不是漢王斡旋,你還在海南吃沙子呢!

不過漢王已經吩咐了要配合對方行事,所以王典薄還是順著對方的意思,又提醒了一遍。“長青方才也看到了,太孫年紀雖幼,卻深得民心。想要對付他,比對付太子還要難。”

丘長青笑道:“雖然我這些年不在京城,卻也知道,太孫一心想要為大明開疆拓土,籌劃著攻略海外。只有他離開京城,那才是我們行動的好時機。”

王典薄心中一凜,雖然他沒有明說要做什么事,但是顯然這件事比他想象的還要更震撼。

他指了指自己上船時候帶來的一個箱子說道:“在下遵從殿下的安排,送來了一千兩紋銀,另有錢鈔三千貫,雖然現在錢鈔價低,卻也能當用一些時日。”

丘長青暗地撇了撇嘴,卻也沒有說什么,點了點頭說道:“吾今日進城,也不便與你聯絡,此人名叫丘貴,還算可靠,今后你我之間便由他聯絡。”

解縉早些年進京,受到胡廣的影響,當初就在集慶門內置辦了一處宅院。

兩家不僅住的近,更是通家之好,胡廣就把自己的女兒,許配給了解縉的兒子解楨亮。

解氏一門,家學淵源。解縉一代,洪武二十一年,中戊辰科進士三甲第十名,廷試與兄解綸、妹夫黃金華同登進士第,一門三進士。

到了他的下一代,兩個兒子解楨亮,解楨應,還有他大兄解倫的兒子解楨期,也都是名揚京城。

特別是解楨期,其父解倫乃著名才子,其母歐陽晚來頭更大,乃是歐陽修的后人。

而他不失門風,其書畫千金難買,策論疏雋自喜,在年輕一代無人能及。

朱瞻基來到解家所住的街坊,可是看到數十個錦衣衛已經將這一片街區都給封鎖了起來。

紀綱如今不在,雖然不算新官上任,但是塞哈智才算徹底掌管錦衣衛大權。

他沒有紀綱的狠勁,按理說作為一個養老的官員,他是不適合這個錦衣衛指揮使職位的。

但是朱棣也嫌錦衣衛這些年殺戮太甚,如今民治久安,他也控制了朝廷內外的大局,所以讓錦衣衛也消停一段時間,所以塞哈智才能與紀綱同時掌管錦衣衛。

塞哈智為人平和,做事周祥,錦衣衛指揮使雖然是他的養老職位。但是正因為如此,做事越發細致,不敢出一點差錯。

“臣解縉攜家眷恭迎太孫殿下……”

解家不是朱瞻基第一次過來,解縉他們雖然沒有以跪禮相迎,但是也是恭迎到了大門外。

朱瞻基上前一步,扶著解縉的雙臂笑道:“解師不必多禮,瞻基自幼得解師教導,解師生辰,瞻基便也來湊個熱鬧。李少監,將禮物送上。”

而在解家人之外,翰林侍讀胡廣也在其中。他與解縉不僅是同鄉、同學,現在還是同事。

朱棣也知道他們關系很密切,曾經在經筵時提出胡廣把女兒,嫁給解縉之子解禎亮。兩家隨即定親,在朝廷諸大臣中,是難得不已結黨而論的親近文臣。

相比解縉的高智商,低情商,胡廣卻是一個智商也高,情商也高的老狐貍。

在朱瞻基的印象臣中的萬金油,跟誰的關系都相處的不錯。

胡廣見禮之后,朱瞻基這才又與解家年青一代的三杰打了招呼。解縉其實算不上帥哥,只是中人之冒,但是他的兩個兒子和一個侄兒,都是玉樹臨風。

解縉是因朱瞻基才被放了出來,出了監獄,無所事事,也是朱瞻基為他安排了一個足夠清貴的職位,讓他不至于聲名掃地。

也因為朱瞻基的照拂,他現在雖然手無實權,卻也沒有人敢輕視他。畢竟他是朱瞻基最敬重的老師,要是活的夠長,朱瞻基登基,他就是一代帝師。

相比之下,胡廣雖然同為朱瞻基的老師,與朱瞻基親近卻略顯不足。這也主要是他給朱瞻基當老師的時間不長,所以這也是他最大的遺憾。

在大堂被請入上座,眾人寒暄了一陣,朱瞻基才讓李亮又拿出了一本書說道:“解師,胡師,瞻基于月前又得鄭總兵于西洋帶回圖書六百余冊,翻譯十余人。此番由西洋帶回的《幾何》一書,補全了此前偶得的幾何公式,也讓瞻基見識到了西洋文化中不可多得的精粹。但是,幾何一書雖然寶貴,但是瞻基卻更加重視西洋人在此書中使用的字母和符號,因為這些字母和符號的應用,讓公式變的簡潔,且易于計算。”

將書遞給了解縉,朱瞻基歉意地跟胡廣笑了一下說道:“此書現只抄錄了一本,卻是對不住胡師了。”

胡廣哪怕心里有點小疙瘩,朱瞻基這樣解釋了一下,他也不會在意了。連忙笑道:“殿下客氣了,廣今日是不速之客,哪能喧賓奪主。只是心中有些好奇,殿下對典籍可沒有什么偏好,為何會注意一本海外流傳回來的書。蠻夷之地,真能比得上我中華之璀璨之書籍?”

朱瞻基笑道:“天下之大,無奇不有。我中華固然人杰地靈,但是蠻夷之地也不是沒有出眾之人。例如幾何一書的作者,就是與孔子同時代的算學大家,整個西域,都以此書為寶書,細心研究。再往前兩千年,還在我中華三皇五帝時期,西方就已經有了幾何一書的原型,出現了這門學問,比我中華典籍歷史更久。”

兩人聽的目瞪口呆,要不是朱瞻基是太孫,他們只差要跳起來說朱瞻基荒謬了。

化的成型,基本都是在周代和春秋戰國時期,而那個時期距今也不過兩千年。

再向前推,雖然三皇五帝叫的響亮,但是所有人不得不承認那還是蠻荒時代,連文字的發明都還處于初級階段,哪里又會有什么經典典籍。

可是在那個時代西洋就有了幾何?這不是說,化的歷史,還不如西洋那個蠻夷之地了嗎?

解縉問道:“殿下可有憑據?”

朱瞻基笑著搖了搖頭說道:“孤又沒有去過西洋,如何能有憑據,不過也只是從書中推算所得。據西洋圖書記載,四千年前,在一個叫埃及西洋國家,有一條比我長江還要長的大河,名曰尼羅河。次河每年洪水泛濫,總是把兩岸的土地淹沒,水退后,使土地的界線不分明。

當時埃及的人民為了重新測出被洪水淹沒的土地的地界,每年總要進行土地測量。因此,積累了許多測量土地方面的知識。從而產生了幾何學的初步知識。幾何一詞,在西洋的原意,就是測量土地之技。”

兩人有些不敢置信,卻因沒有證據,也不能直說朱瞻基胡說八道。想要反駁,也無可辯駁,隨即翻開了此書。

知識體系的傳播,其實是一代一代的流傳下來,算學在這個時代也是學子們必須要掌握的技術之一。

否則你不懂測量,不懂算學,如何能當官?不學無術的官員固然有,但是大部分官員,基本的數學知識都是必須要掌握的。

但是他們打開了書籍,卻傻眼了,因為他們除了文字,根本看不懂公式。

朱瞻基這才又說道:“此書是用源自于西洋的數字列舉公式,較之我中華數字,更為簡潔易算。所以我今日前來,也是想要借用兩位老師之力,將此書與我中華算學做一番校對,讓更多的人掌握這門技藝。”

朱瞻基現在不能跟文臣過多接觸,這一塊首先是朱棣的權利范圍,只漏了一點給朱高熾。朱瞻基要是再想往這方面發展勢力,那就等于是直接從自己的爺爺和父親手里搶權了。

所以,他想要早日傳播阿拉伯數字和標點符號,利用現在四五不靠的解縉是最合適的。

他現在是被朱瞻基立起來的標桿,在大明又是以文采出名。現在在官場上的邊緣化,也能讓朱瞻基無所顧慮地利用,而不怕朱棣和朱高熾不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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