隨著不斷閱讀前任輪回者遺留的筆記,李墨知曉這位陰險的死者,自稱‘魔骨上人’,最初只是一個平平無奇的中級法師。
直到五年前,他因為自身的‘特質’,意外被輪回殿選中,隨后接觸到異世界的文明,最終掌握了陌生而又強大的力量,實力突飛猛進,甚至接觸到傳奇。
原本對于‘魔骨上人’、‘維克多’這種身負‘穿梭時空’特質,卻無法覺醒的人來說,一輩子都沒有機會嘗試一次時異度時空旅行的滋味。因為他們一旦進入虛空,就會被多元宇宙的時空亂流絞成碎片。
哪怕那些覺醒了‘特質’的時空穿越者,在進行時空旅行時,也是危險重重,有極大幾率隕落或者迷失。
然而‘輪回殿’賦予了他們一種保護力量,可以代替覺醒,讓這些有潛力的生物強行穿越時空。
‘魔骨上人’在不斷的輪回中,不出意外的選擇了異世界的力量體系。不用多說,正李墨非常熟悉的,仙俠畫風濃郁的修真煉體之路。
事實上,李墨剛才也瀏覽了‘輪回殿’中的兌換列表。這里與‘主神空間’略有不同,并不提供什么強化選項,一切全憑自身努力。同時也沒支持更換血統,添加超能力。有的只是各種功法秘籍,或者稀有的血液,以及種種道具兌換。
雖然輪回殿不支持強化血統,但輪回者卻可以手動DIY。輪回殿對外出售各種妖獸的血液,大多是神話物種,但是并不全面。如果有相應的技術,同樣可以做到私人移植血統。
此外,兌換列表中,甚至還有幾顆惡魔果實,兩套青銅圣衣,大量飛天掃帚,以及科技側的戰斗載具。不過兌換列表中數量最龐大的,還是各種武功秘籍,以及修真功法、天材地寶,它們總計占據了列表的三分之二往上。
因此那寥寥無幾的科技道具選項,顯得更加刺眼。主世界中,真有人會選擇兌換高達嗎?選這項的人,絕對腦抽了吧,他哪里去充電?哪里去日常維護?哪里去更換零件補充彈藥?
輪回殿給李墨的感覺,就好像它原本應該是存在于‘超武仙俠世界’的東西,但卻突然亂入了魔法、科技、超能力,因此顯得無比詭異,處處都透露出違和感。
而那個自稱‘魔骨上人’的法師,自然選擇了根基最龐大,可發展路線最全最多的‘修煉體系’。而他手中價值最高的功法,是一冊名為外丹三要,直指元神的功法。
不過異界的‘修煉文明’與本土的‘魔法文明’差異極大。強行在魔法位面修煉修真功法,必然走火入魔,身死道消。
對于每一位來自主世界的‘輪回者’來說,修煉異界力量,就像在懸崖上走鋼絲,必須處處小心謹慎,不能有一絲差錯,更要將兩大文明體系,力量規則融合為一,這無疑是困難的。不過一旦成功,收獲必然遠超想象。
在兌換了大量‘修真知識’,建立了完整的修真體系認知后,這套功法也被‘魔骨上人’修改的面目全非。最終成為了炎魔劫、冰魔劫、蛇魔劫三套魔法與修真融會貫通,契合‘希塔海姆晶壁系規則’的詭異功法,被他成為三劫經。
一年前,察覺已經接觸到‘傳奇’門檻的‘魔骨上人’,孤身殺入深淵,以重傷為代價,屠殺了一位炎魔,剝離對方的真血、神魂,以及頭顱,準備修煉他修改后的冰魔、炎魔二劫。結果遭受了仇人的襲擊,臨死前只得將殘魂送入‘玉瞳’中,期待可以奪舍重生,如今卻被李墨撿了大便宜。
‘魔骨上人’留下的遺產豐富無比,不過大多數都要賣掉。本來‘魔骨前輩’已經湊齊了修煉冰魔、炎魔兩套魔改功法的必備修煉材料,奈何李墨此刻負債太大,必須出售掉其中一半,才能還清積分。真是舍不得啊。
相互比較后,他留下了價值更高的‘炎魔頂顱’,賣掉了‘冰魔之心’。之后又忍著心痛,將所有自己用不上的施法材料、魔晶等硬貨統統賣掉。到最后,他的空間裝備中,只剩下一個炎魔頂顱,以及幾套高難度的魔改版修真功法,再無其他。
這些東西雖然價值連城,但李墨此時毫無根基,根本修煉不了,于他無益。突然間,李墨感覺自己被這份遺物給綁架了。
自己為了能夠銜接這份遺物,必須繼續兌換低級功法,打好基礎,這樣才與手中的高級功法契合。一旦這樣選擇,必將限制未來的發展方向。
但如果選擇全部出售,改走其他路線,那么重新兌換的功法、魔法,勢必遠不如這套炎魔劫,那樣更加吃虧。而且普通的功法秘籍,礙于世界規則不同,在主世界是無法使用的。
無奈哀嘆一聲,自己才到這魔法世界不過一天,還沒嘗試一次法師之路,就注定要借助‘輪回殿’走上魔改版的修真之旅,一種不真實的荒謬感覺涌上心頭。
在魔法位面修真,這感覺真是好棒好棒噠。
……
“大哥哥,維克多大哥哥,你別看書了!你餓嗎?我這里有蛋糕,我喂你吃好不好?”沉浸在自己世界的李墨,被小蘿莉搖醒。接著,她獻寶一般,從背包中取出兩塊被壓扁的蛋糕,討好道。
“我不吃了,謝謝。”李墨揉亂對方的頭發,溫和道。
瞳恩眼睛一轉,露出狡黠的光彩,接著撒嬌道:“大哥哥,你那個小書是什么?能讓我摸摸嗎?”
李墨看了看對方所指,正是自己撿便宜得來的空間裝備,于是搖頭:“這個可不行。”
“那就算了,對了大哥哥,我剛剛跟那個‘輪回殿’聊天,它說我可出售物品兌換積分,然后再用積分兌換物品。大哥哥你比我懂得多,你覺得什么東西比較有價值?”
說著,瞳恩拍了拍自己的背包。原本比她本人還要大,還要鼓的包裹,此刻癟癟的只剩一層皮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