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咦,那矮子竟然還不走?膽子夠大,還躲在暗中窺探。”
收好戰利品的李墨,感到被人暗中觀察。疑惑的四處張望,又借玄陰鏡片增幅精神掃描,卻一無所獲。女皇同樣展開機械輻射,在周圍數百米內刷了一圈,沒發現還在運轉的電子設備,是能雙雙罷手,留貓娘一人展開念氣大圓時刻感應。
能來哥譚歷練的種子選手,絕非易于之輩。他們未必戰力爆表,但各有出人意表的手段,極難被殺死,那矮子同樣不例外。
這家伙負傷在身卻不離開,顯然還有余力。先利用硬幣禍水東引,打起鷸蚌相爭的主意,此刻又通過未知手段暗中觀察。可惜阿卡姆騎士被李墨活生生打到白日飛升,瞬移去了太空,辜負了他一片好意。
不過此刻,李墨的心中依舊有一層陰霾,這三寸丁必然留有暗手,讓他很不舒服。
心有所感便張開左手盤,耗掉半截斷籌隨手一占,又一次迎來了今日‘哥譚市本土天機新聞推送’。腦中流出大量亂七八糟的信息片段,毫無規律混亂無比,被月盤一一記錄解析。
隨后,一段無法用語言表述的內容浮上心頭,似圖案又似文字卻什么都不是,沒有源頭無法訴說,莫名的就懂了。這天機內容大致是:哥譚市一個叫馬蘭迪亞的男人,今天拉肚子,大兇之兆,死劫!
“這特么什么玩意?!”李墨煩悶的甩甩手,散去五行左手盤,心中無奈。
哥譚兩大陣營對峙,外有輪回入侵,天機晦澀難明。他每每主動推演卜筮,什么都算不出來。反倒是哥譚本土隨機推送,會準時奉上一則隨機八卦,但多是垃圾話,無法從中提煉出有價值的東西。
就在李墨感慨這‘五行手盤’性價比太低,回頭定要學一門奇門遁甲、六壬神課,或者子平八字、先天八卦時,大蛇丸突然開口了。
蛇叔今天很郁悶,莫名其妙被李墨砸了場子,又被一番吊打、精神折磨,簽訂了賣身契后,又被打擊,感覺好絕望,好想回木葉村。他心中郁郁有不祥預感,一點都不想留在這危險的傷心地,他要回到安全的地方,養精蓄銳舔舐傷口修復自信心。
便對李墨道:“此地已無風景可言,危機四伏,不宜久留!”
“嗯!我們回船。”李墨借坡下驢,也不想多待,點頭贊同。
剛才的戰斗過于激烈,又有硬幣現身,他怕引來更大的麻煩,更何況還有一個隱于暗處的陰險矮人,需要時刻提防。
就在幾人行出千米遠時,雷拳矮人風塵仆仆的趕了回來,對著李墨離去的方向冷笑一聲:“拿了我的東西,還想跑?我得不到,你也休想拿走!”
接著他掏出奇特的‘矮人制造工具’,堪輿地脈,施展下作手段,隔空陰李墨一手。但沒過多久,這矮子驚慌的怪叫一聲,周身的血霧越來越濃越來越稠。
他不管不顧全身釋放閃電,將血霧擊散分解了一大半,慌亂退去,接著驚呼出聲:“怎么回事?問什么失靈了?我的羅盤怎么也沒用了?!”
李墨一行人不愿多做停留,在阿卡姆的孤島廢墟上急急而奔。前方看似不遠實則還有數里地的位置,便是海岸線,已經能聽到海浪聲。天色近黃昏,日光暗淡。
就在他們疾行時,極端不妙的危機感降臨心頭,空氣中彌漫的血霧突然活了過來,霧氣越來越重,天空投射的光芒迅速消失黯淡,同樣模糊了空間與距離,可視距離降低到四米米,空間感被異力扭曲,讓人喪失了判斷能力。
李墨來時所走過的路,都被女皇記錄制作成模型。理論上講,哪怕有人施展障眼法迷惑他的感知,他依舊能隔絕五感,
僅憑數據模型為參照,處處對應現實空間走出迷霧。
然而此刻,一切都被扭曲了,不僅僅是感官上,也包括了現實空間。
四方血霧傳來的壓力越來越強,李墨心中變得焦慮。屬于韋恩的鮮血靈脈,好似植物的根須,在腳下地底不斷生長擴散。這股鮮血越是濃郁,他的感知就越被壓制。
短短十幾秒鐘的光景,他掌心電話蟲的精神信號就一點點削弱屏蔽掉,只剩下周圍幾十個點,能夠感應到卻無法隔空抽取精神力量。貓娘的圓被壓制到幾十米,他的精神掃描也超不出去。唯有掌心的印記,還連接著氪金教會,這是他最大依仗,還能用,讓他略略松口氣。
將兩只寵物收下,也不管跟在身后的臉色僵硬難看,一副勞資今天倒霉嗶了泰迪的大蛇丸。他閉上雙眼心中觀看數據模型,對比現實在迷霧中連連踏步,沒走七八步就停下,嘆了口氣停了下來,因為每一步踏出,都是陌生的空間。
他已經徹底迷失,越走越亂不如不動。可米莉與比多已經進入公寓,但他卻不能。公寓的空間真實不虛,存在于魂位中,別人可以隨意進出,但他不行。
李墨不入公寓,這處空間無懈可擊,沒人能接觸到。李墨若進公寓躲避,則會留下坐標痕跡。對戰普通人還好,若有強者在場,可通過現實空間追蹤到魂位空間內。
一旦入侵糾纏不清,出手破碎魂位受損。因此‘白金公寓’是家庭內部專用,而‘理想鄉’才是用來頂缸的空間堡壘。
打爆了理想鄉,阿瓦隆并不會壞,李沫沫暫時換一具身體開始修補,一星期后又是條好漢。
“我們被發現了?”大蛇丸心情很沉重,自從見到李墨后,這霉運就一浪比一浪高,現在終于遇到海嘯了。
“你以前碰到過血影嗎?”李墨出聲問道,他剛進入哥譚就干掉一個,還能保持鎮靜。
“當然,那都是最低級貨,類似我們世界的影分身。但這次不一樣,我從教會內部得到的最新消息,新出現的血影實力直追你們口中的傳奇。”
李墨一聽,臉色難看到了極致,他才來兩大陣營的交界處,就要被逼著用掉唯一的圣徽么?原地不動嘗試‘劍閃’,結果在殺意波動的視界中,一切淺層次的空間節點,都染上一層血霧。
他斬出一道劍魄,借殺意波動強行刺入空間節點中,凌厲的劍刃劍氣并沒有撕裂血霧,反而撞進一個沒有極限的薄膜內。劍魄確實進入了空間通道,但那是鮮血包裹的臨時空間。
進入的越深迷失的越深,他心中詭異的升起一種明悟,一旦這個薄膜合攏,就會變成獨立的氣泡空間,如同‘理想鄉’可以封鎖他的劍魄,切斷屏蔽劍魄與他的聯系。
這氣泡初成自然很脆弱,依舊能感應劍魄,一但發力就能撕裂。但別忘了地下充滿鮮血靈氣,這里是韋恩魔爪所能觸及之地。對方隨意灌注一點哥譚的力量,就能徹底鎮壓劍魄,從李墨手中奪走。
玄陰劍魄定數十二,不多不少,一但被奪走煉化,他這輩子都無圓滿。想到這里,便驚出一身冷汗,心神一動連忙抽回劍魄。那淺層空間通道中的血霧,又自動排出。
李墨放出一柄輻射飛劍,同時展開太陰鏡片,接著在不遠處引爆,魔焰炸裂輻射擴散被太陰力場抵擋,頓時燒掉大量的血霧,清理出方圓十米的空白,但很快就被血霧填滿。
他幾番嘗試,發現這些血霧沒有意識,與上次碰見的血影截然不同,完全依照本能活動。他那次擊殺血影,雖然戰斗不強,卻有腦子有智慧。而這些血霧具備了龐大的能量,但并不攻擊李墨,只是將他當做獵物囚禁起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