接下來,陳守義又繼續試驗了一會掌控大氣的能力,就徹底的放下了開發這種能力的妄想。
它那點可憐的攻擊力,連小小的貝殼女都吹不倒,也就只能對付對付螞蟻了。
原以為這種能力只是雞肋,也就能裝裝逼。
但沒過多久,陳守義就發現這種能力并非一無是處。
這是他在接下來練劍時發現的。
……
他現在出劍的速度極快,在敏捷再次增加0.1點后,單純的刺劍,在地球已經可以穩定的突破音速了,即便在這里三倍重力的異世界,也能接近三百米每秒左右。
速度到了這種程度,事實上空氣已經變得跟液態差不多。
出劍時,他可以明顯感覺到強大的空氣阻力,嚴重阻礙了他速度的進一步提升。
但在今天,他卻發現,好幾次,出劍時,阻力減弱了不少。
在劍刺出時,似乎有些許空氣就已提前朝兩邊自動避開,仿佛有股無形的力量分開了一切。而且完全不需要他有意控制,這種能力猶如他的本能,潛意識中就已經完成。
……
“嘶嘶嘶!”
他刺了幾劍,停了下來,皺眉苦思。
“為什么有時候阻力減少的多,有時候阻力減少的少呢,這肯定由某種關竅!”
過了良久,他又刺出一劍。
這次出劍的速度更快,但劍尖刺破空氣所發出的聲音卻相差無幾。
接下來,他又刺了幾劍,有的隨意時,阻力就大,有的全神貫注,阻力就小的多。
“看來越是全神貫注,精神越是集中,這種阻力削弱的就越多,出劍的速度也可以更快。”
他敏銳的注意到其中的差別。
發現這個現象后,陳守義立刻開始有意的集中精神。
在這方面,他一向有著巨大的優勢,無論是入靜煉己身,還是優化的煉體三十六式,都有入靜的要求。
這讓他在做一件事情的時候,很容易就進入高度專注狀態。
他不斷的刺劍,精神越來越集中,心中漸漸變得心無旁騖。
不知練習了多久,他忽然全身精神高度凝聚,手中猛地刺出一劍,他感覺這一劍,他刺的酣暢淋漓,無論是速度還是技巧都達到了以往的顛覆。
隱隱中似乎有一道淡青色的錐形勁氣,從劍尖瞬間激發而出,飛了三四米后,才消散崩解,融入到空氣中。
“剛才是什么?”他敏銳的察覺到剛才的異狀,心境再也無法保持,連忙停了下來。
他這才感覺自己精神有些疲憊,頭隱隱脹痛,仿佛有什么東西,隨著這一劍流逝了出去。
他扭頭想找貝殼女確認一下,卻發現她根本沒關注這里。
自拿到大玻璃珠后,就一直像打著雞血一樣,四處翻找金子。
“算了,既然出現過一次,那肯定有第二次。”他心中暗道。
他繼續練劍,可惜這種狀態似乎可遇不可求,直到異世界太陽西斜,他都沒再次發出一劍。
……
陳守義換好原來的衣服,把武器和背包都塞到巖洞里,又貝殼女重新裝入公文包,隨即走出通道口。
地球這里還只是下午兩點半。
街上行人稀疏。
隨著停電的持續進行,東寧市不可避免的日漸蕭條,再無往日的喧鬧。
陳守義看著兩旁依然沒電的商鋪。
沒有多少意外。
這次停電不是普通停電這么簡單。
也不是某條線路,某片區域的問題,而是大部分線路,整個全國都出現了問題。
不說其他,光替換老化線路的電線估計已經成為市場上的稀缺品。
陳守義都有些懷疑,東寧市是否能采購到足夠的電線。
就算能買到,光替換一遍,就不是簡單的幾天就能完工的。
再加上,神秘力場的入侵,讓電力在傳播過程中損耗嚴重加劇,哪怕線路全部恢復正常,以前能供應全國的電力,現在估計也只有供應個百分之五六十。
全國都將面臨著大范圍的缺電。
而東寧市作為一個五六線的小城,既不是重要的工業基地,也沒有什么戰略地位,就算線路修復了,想要通電到這里,短時間內估計是別想了。
……
十月中旬,氣溫已經帶著寒意。
陳守義提著公文包,匆匆往家里趕。
穿過一條十字路口后,他忽然前面一棟辦公樓門口外面圍著一群人,透過人群的縫隙,可以看到不少警察。
“出了什么事?”他心中自言自語道。
隨即快步走了過去,很快,他就遠遠聞到一股淡淡血腥味。
他面色一變,這里離他家也只有幾步路,不會出什么事情了吧?
“擠什么擠!吃老娘豆腐啊!”
“啊,對不起,對不起,借過一下!”
那個抱怨的少婦,看到陳守義一張英俊青澀的臉,本來想繼續罵人的話,不由咽了下去。
陳守義一邊道歉,一邊輕輕的撥開人群,朝前面擠去。
他現在力量驚人,一個正常人百來斤的重量,不要說擠開,光單手就能提起,并且還能扔出數米遠。
沒過多久,他就擠到了里面。
辦公樓的門口已經拉起了警戒線,幾名警察面沉似水的抬著擔架,從辦公樓門口出來。
擔架上放著的是已經被放入裹尸袋的尸體,尸體很多,光看的這一陣,他就看到,五六具尸體被抬上了警用面包車。
“真是可憐,死的都是十五六歲少女,尸體都有二十多具。”
“現在社會是越來越亂,以前哪有這種。”
“好像是在搞邪#教儀式,等發現時,人都已經死了,簡直泯滅人性啊。”
聽到邪#教兩個字,陳守義就心中一凜。
這二十年來,邪#教一向是全球各國嚴厲打擊的對象,特別是那些崇拜異世界神靈的邪#教,更是嚴厲禁絕,一旦發現就是大案要案。
隨著這些年來網絡越發普及,監控更加嚴密,這些邪教,也漸漸消失匿跡,很少再有耳聞。
沒想到,又死灰復燃了。
而且還在東寧市搞出這么血腥殘酷的儀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