陳守義嚇了一跳。
老鼠可不是什么溫馴的動物,發起急來撕咬時可是相當兇猛,而且還帶著各種病菌。
他連忙看向床底,卻發現自己想多了。
他完全高估了貝殼女的膽量。
就見她警惕的看著角落里的那只老鼠,鬼鬼祟祟小心翼翼的一步步倒退。
當注意陳守義的雙腳后,她仿佛看到了救命稻草,快退了幾步,連忙一把緊緊的拉住陳守義的褲腳,身體都瑟瑟發抖。
陳守義一把抓過貝殼女重新放到床上,取笑道:“你剛才不是想看老鼠?”
“你這個騙子,這不是老鼠?”她一臉驚魂未定的樣子,委屈的眼淚都出來的。
“老鼠不是這樣的!”
陳守義愣了下。
反應過來,頓時有些哭笑不得。
動畫片里的可愛無害的老鼠和現實中的老鼠是一回事嗎?
……
第二天一早,一家人簡單的收拾了行李,就準備去一趟東寧。
一來是要回投在地下借貸公司的錢;二來也是看看能否賣掉家里的老房子。
本來陳守義是不同意的,但父母卻非得要去,考慮到東寧處于戒嚴中,治安并沒什么惡化,也就只好隨他們了。
走到門口時,他又再次看到周雪。
她在院子里的練劍。
“叔叔、阿姨你們要出去啊!”周雪停了下來叫道,然后瞥了眼陳守義一眼。
陳守義笑著示意下。
“是小雪啊,我們要回一趟家,給你媽說一下,過幾天可能就不住這里了。”陳母笑著說道。
“哦!”周雪應了一聲。
一行人很快從她身邊走過,她繼續練劍,微微有些失神。
她再次停了下來轉頭看去,卻見人已經走出大門,再無蹤影。
……
車上人很少。
只有稀稀拉拉的十幾人。
陳守義坐在父母后面,把劍盒和公文包放到膝蓋上。
又把背包放在旁邊的位置上,里面裝著弓的部件和箭矢,這是為了以防萬一,避免再次碰到上次的情況。
車很快就開了。
一路蕭條。
兩邊的工業區,除了偶爾幾家正噴吐著白煙,大都還處于關門當中。
“哥,河東市那邊怎么樣?”后座的陳星月問道。
“跟以前差不多了,那里畢竟是省會,資源優先供應,治安也不錯,到時候家里重新開家餐廳,就跟以前一樣了。”陳守義想了想說道。
他雖然想回東寧,但人不是光為自己而活,也不能這么自私。
……
閑聊中,時間很快就過去。
沒過多久,車就已經接近東寧市了。
這時他注意前方似乎在檢查,十幾名全副武裝的士兵,站在路邊,逆向車道上放著攔車釘。
所有離開東寧市的車輛,都必須接受檢查,好在車輛少的可憐,并沒有造成什么擁堵。
“現在東寧怎么變得這么嚴?”有一名乘客說道。
“沒辦法,聽說已經抓到一條大魚,估計為了阻止邪#教逃離吧!”司機說道。
“這些人就該槍斃。”
“誰說不是,每天都感覺提心吊膽的。”
……
這時陳守義忽然隱隱感覺,逆向車道上,兩輛并排駛來的轎車似乎有些不對勁,轎車的窗戶門緩緩打開,下一刻,他瞳孔一縮。
“草!”
幾只持槍的大手迅速伸了出來。
“砰砰砰砰……!”
驟然一聲槍響,
這時遠處突然傳來一陣槍響。
數名士兵應聲倒地。
很快剩余的士兵便對著兩輛轎車開始還擊。
車內一陣驚呼,公交車司機也被這種可怕的場面,嚇了的猛踩剎車。
陳守義身體微微一晃,便已穩住身體,連忙看向前面的父母。
“爸!媽,你們沒事吧?”
“沒事!”
“星月呢?”陳守義又問。
“我也沒事。”
……
陳守義看向窗外一眼,好在交火的地方離公交車,足有五六十米,勉強還算安全。
槍響了二十幾秒,就停了下來。
士兵死了八人。
隨即,剩余的士兵持著槍械,緩緩的圍向那兩輛汽車。
還沒等接近三米,這在這時,車門“嘭”的一聲炸開,一個持劍的人影如車內飛快竄出,他身上已經染紅,不知是自己的血還是別人的血。
一個士兵才剛抬起槍。
人影就從身邊擦肩而過。
他動作瞬間定格。
槍落!
手落!
同時落下的還有半邊的肩膀。
他動作如霧似幻,出手辣手無情,只要一接近,一個照面士兵就已喪命,不過數息時間,就有三個士兵死亡,剩余的士兵立刻瘋狂后退,一邊開槍還擊。
但根本沒用,他飛快的左躲右閃,無一人射中。
反而被他拉近距離,又殺了兩個。
陳守義明白這不是他的速度比子彈更快,而是他的反應快過這些士兵扣扳機的速度。
“爸媽,你們待在這里!”陳守義一臉冷厲,迅速從劍盒取出長劍,沒等父母反應,他身體便如游魚般迅速從窗戶鉆出。
身為一名武者,享受著高高在上的權力,同樣也有著協助維護治安的義務,他自然不能任由這種事情在眼皮子發生。
更何況,這些邪#教#徒,他有著深仇大恨。
若非他實力還算強大,一家四口都要被血洗了。
“回來!”后面陳母焦急的喊道。
“放心,沒事!”陳守義擺了擺手,隨即開始跑動,他腳下如風,身體猶如一道殘影,帶來的氣勢猶如四五級的狂風,卷起灰塵在他身后形成一片沙塵。
此時,那名血衣人又殺了一名士兵,已僅剩下兩人。
士兵失誤在于,先前靠的太近,若是拉開距離,也不會如此狼狽,七八條槍,只要經過一定的訓練,完全可以殺死一名武者。
“住手!”陳守義大喝一聲,同時他拔出劍。
“又一個找死!”說話間血衣人身體一閃,輕盈的跨過四五米遠,一劍瞬間割破另一個士兵的喉嚨,鮮血如噴泉飛濺。
“媽的!”陳守義怒火上涌,腳下猛地發力,一劍劈向血衣人。
血衣人身體退后一步,長劍格擋。
“擋!”的一聲巨響,火星四濺。
“想死就成全你。”血衣人怒吼一聲,全身肌肉隆起,長劍用力一壓,血衣人的力量竟比陳守義還要強上一籌,輕易的就壓制住他的長劍,猛地削向陳守義的喉嚨。
陳守義腳步倏忽一退,輕盈的繞到右側,一劍撩向他的脖子:“殺我你還差得遠!”
此時僅剩的那個士兵,見狀連忙后退,拉開距離,然后舉起手中步槍。
他呼吸急促,瞄了許久,又無奈的放下。
前面兩人,猶如交纏一起的幻影,不停的在高速變幻位置,他根本無法瞄準。
血衣人看著大約二十多歲,一臉戾氣,他一步避開陳守義的橫斬,衣服卻無形的撕裂,滲出一條血痕。
陳守義的劍氣只有兩厘米,看著作用不大,但對于這種習慣在毫厘間躲避的高手而言,卻似乎有著奇效,無形間就已經受傷。
僅僅戰斗了幾秒,血衣人身上就多了幾道血痕,他臉色越發難看:“沒工夫陪你耗下去了,結束了。”
“狂熱術!”
他低喝一聲。
“神術?”陳守義心中微微一驚。
下一刻他就發覺對方的速度隱隱變得快了一絲,力量也變得更大了一些。
好在增長的不多,用數值表示,大約也就雙雙增長了0.1點。
畢竟這是地球,神術傳遞到這里,不僅需要消耗千百倍的力量,而且效果也小的幾乎可以忽略不計。
“就只有如此了嗎?”陳守義臉上冷酷一笑。
他不再小心試探躲閃,出劍速度陡然加快。
比普通武者足足高一個點的敏捷完全爆發出來,他一劍蕩開他的斜斬,進步一踏,身形如輕盈的靈貓,與此同時手中的長劍如天外飛仙一般,瞬間刺穿他的額頭,從后腦穿出。
他抽出長劍,劍身依然光潔如新,沒有沾染上絲毫鮮血。
他轉身,插劍入鞘!
身后傳來尸體重重的倒地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