剛剛還一臉得意的陳守義,聞言有些尷尬的閉上嘴。
我的門牙沒招誰,也沒惹誰,每天早晚刷牙,飯后漱口,怎么沒的,我還想知道呢?
可惜陳星月卻沒打算這么放過他,強忍住笑,假意關心道:“哥,你被人打了嗎?”
他聞言嘴角一扯,胸口有些發悶:“我說你煩不煩,好好吃你的早飯!”
他勉強吃了幾口,再也吃不下去了,站起來說道:“不吃了。”
走出大門從車庫里推出自行車,準備去醫院老掉落的牙齒重新種上。
這種小手術半小時就搞定了,再加上他的自愈能力,手術完畢,就能變得以前一模一樣。
陳星月追出門口,看著一臉不爽的哥哥,在后面大聲喊道:“哥,你還沒說,門牙怎么沒的呢?”
陳守義臉色黑沉,理也不理這個幸災樂禍的妹妹,腳下一蹬,就騎上自行車,飛快的朝醫院駛去。
幾分鐘后,他把自行車停在醫院的停車棚,在服務臺掛完號,然后詢問護士,才知道自己來早了,牙科醫生要八點才上班,而現在才六點半。
但他也只能耐心的等。
時間一分一秒的過去,總算等到牙科醫生上班。
“你是什么情況,蛀牙!”一名看著三十歲左右的女醫生,問陳守義道。
陳守義立刻露出缺了顆門牙的牙齒:“我是牙齒掉了,能不能重新種上。掉的牙齒我也帶來了!”
說著他從口袋里掏出早已洗干凈的門牙。
“牙齒如果牙根保存完整的話,是可以再植的,我先檢查一下你的牙根,張開嘴……最再張大點!”說著女醫生拿起口腔鏡和鑷子,在他嘴里不停的搗鼓。
越檢查,她臉上越是疑惑,她發現對方牙齦里面竟有幼牙長出來。
雖然才剛剛頂出來,還包裹在牙床內,但觸碰起來相當堅硬,她相信自己并沒有判斷錯。
她檢查了良久,感覺實在有些匪夷所思,這簡直聞所未聞。
每個人的一生,都只能換一次牙,一般都從六歲開始,出生時的乳牙逐漸脫落,被更堅固的恒牙取代,在十二歲左右全部完成,并伴隨一生。
她從醫已經整整六年,卻從沒碰到過第二次換牙的人,就算醫學上也沒有類似的案例。
檢查完畢后,她仔仔細細的打量了下陳守義,拿起病歷本,翻到第一頁的個人信息看了一眼,終于忍不住的問道:“你真的已經十八歲了……有沒有可能你年紀寫錯了?”
比如說六七歲!
當然最后那句話,她也只是心里想想,就算從出生開始吃激素。也無法長得這么高大、強壯。
“當然沒寫錯!”陳守義被問的一頭霧水,疑惑的問道:“這根種牙有關系嗎?”
“沒,沒有!陳先生,你這種情況有些特殊,是無法種牙的!”
“難道只能植假牙?”陳守義有些失望道,假牙雖然看著跟真的一樣,但仔細一看還是能看出來。
“請聽我說完!你暫時還不能植牙,我懷疑你里面有新的牙齒在長出來,但我還無法確認,還需要觀察一段時間,我建議你三天后再來一趟,看看情況。”
陳守義走出醫院,心中猶自不敢相信。
他舌頭舔了舔那個缺了那個豁口,好像還真有某個硬硬的東西。
“難道自然之愈還能斷肢重生,牙落復長!”陳守義想來想去,也只能想要是自己天賦能力的原因:“也不知要多少才能長的很正常一樣!”
想到這里,他不由感覺一陣頭疼。
可以想象,自己一個在外人眼中的堂堂大武者,一開口就滿嘴漏風,露出缺了門牙的牙齒,那真是什么逼格都沒有了。
“算了,這段時間,自己還是低調點!”
陳守義推出自行車,一臉郁郁的迅速朝家里騎去。
安全區外的小山上。
“好巨人,你一顆牙齒不見了。”貝殼女眨了眨眼睛,一臉認真的提醒道。
她小手上抓著一條可憐的不知從哪里抓到的白胖小肉蟲,被她不停捏扁搓圓,
“我知道!”陳守義一邊組裝著戰弓,一邊悶聲悶氣道。
“是丟了,找不到了嗎?”貝殼女蹲在旁邊的樹上,好奇的問道。
為什么每個人好奇心都這么強?不就是一顆牙齒嘛,有什么大不了的,干嘛這么在意。
“牙齒用舊了,就被我拔掉扔了!”陳守義沒好氣道。
貝殼女聞言心中也不由一陣擔心,連忙露出一排整齊細密的雪白細齒,急著的問陳守義道:“我的牙齒也用了很長時間了,你看還新不新?”
真是愛臭美的小不點。
陳守義抬頭看了她一眼,說來也奇怪,他從沒給她刷過牙,以前她在異世界生活的時候,同樣也沒有刷牙的概念,但她的牙齒卻如羊脂玉一般雪白中帶著晶瑩半透明,美麗的猶如藝術品。
“很新,很漂亮。”陳守義毫無吝惜自己的夸獎。
“哦!”貝殼女頓時喜笑顏開,一臉開心,她用上下兩排牙齒輕輕碰了幾下,發出輕輕的叮叮當當聲,興奮道:“我牙齒不僅很漂亮、很新、還很厲害呢,我很小的時候,還咬死過一只想要吃我的壞蟲子。”
陳守義瞥了她一眼那只有三毫米左右的櫻桃小嘴,實在想象不出,那是一副怎么兇殘的場面。
在外面訓練了一天。
等陳守義剛一回家,又是被父母好一陣詢問,顯然妹妹這個叛徒,早已把這件事情宣揚出去了。
陳守義只好找了個理由搪塞。
最后他還被迫張開嘴,在父母和妹妹的強勢圍觀下,羞恥的張開嘴展示那個豁口。
“沒事,種一顆牙就好了,不影響生活。”陳大偉笑呵呵道。
陳守義并沒有把長出新牙的事情說出來,畢竟這太過驚世駭俗了。
總之,這一天來,他的心情真是糟透了。
但等吃飯的時候,他才發現,這還不是最糟糕的,他發現豁口旁邊的另一顆門牙,也變得搖搖欲墜。
匆匆吃完飯,他就迅速走到臥室的衛生間,對著鏡子,照了又照。
“媽的,難道自己牙齒,都要重新換一遍。”
雖然陳守義心中不停的告誡自己,這顆牙齒不能再拔了,但最后還是手賤的忍不住把它拔了下來。
對著鏡子,陳守義看著那幾乎可以橫著填入一個貝殼女的巨大豁口,以及連口中呼出的氣,都帶著明顯漏風。
他心中不由暗暗決定,在牙齒完全長出來之前,他再不說話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