接下來幾天,陳守義每天大部分時間都放在修煉中。
生活規律而又枯燥,但陳守義卻樂在其中,這種幾乎每天都能看得到的強大,讓他深深著迷。
不只他的身體素質在與日增強,身體的防御更是越發變態。
這幾日來,他的皮膚逐漸變得厚實,也更加致密光滑,像是一層堅硬的橡膠,看似細嫩,但普通人光憑手勁,不要說揪起,連變形都艱難。
好在他能感覺到,皮膚的觸覺并沒有因此變得麻木鈍化,依然相當敏感。
中午,刺眼的陽光暴曬。
時間到了六月份,河東市氣溫就直線上升,每天的溫度都已經有三十五度以上。
小山后側,一個廢棄的采石場。
陳守義身影如電,瞬息間越過三四十米遠,下一刻,背部就重重撞在一塊四五米多高的巨巖上。
“轟!”
以他一百公斤的體重,每秒百多米的速度,進行這樣的撞擊,爆發的能量,完全不亞于一輛轎車以一百碼的速度正面撞擊,單面面積的沖擊力更是遠勝。
整塊數百噸的巨巖都劇烈晃了晃,平移了十幾公分,撞擊的一側,石粉彌漫,無數的碎石滾落下來。
陳守義用意志的力量一蕩,周圍的粉塵,瞬間彈飛,出現一圈“真空”地帶!
他咳嗽了幾下,吐出一口帶著石粉的淤血,眉頭微皺:
“內臟的強度看來還是有些不夠!”
“皮膚也感覺火辣辣的,顯然在與巖石棱角的劇烈撞擊中,破了皮。”
他手繞到背后,在傷口上摸了一下,感覺只是稍稍劃破了皮,這畢竟只是巖石,硬度較低,在高速撞擊中,剎一接觸皮膚,就已經化為石粉。
自從前幾天,在他連番催促下,妹妹一下子放開力量,鐵棍重重刺中他胸口,打的他骨裂吐血后,就把妹妹嚇得不輕,之后,無論他反復解釋這種微不足道的小傷對他絲毫沒事,甚至還答應給更多的報酬誘惑,妹妹都堅持不為所動,再也不來了。
要不是最后他證明,自己確實沒事,當時她都嚇得,要背他去醫院了。
陳守義無法,這段時間只好一直用這個笨辦法來進行抗擊打訓練,好在效果也相當不錯,對于內臟以及皮膚強度的鍛煉,甚至遠超單純的用鐵棒刺擊。
等胸口的悶痛漸漸消失,他慢慢退出三四十米,深吸一口氣,腳下猛地蹬地,身體再次狠狠的撞向巨巖。
到傍晚時。
“轟”的一聲巨響,這塊在反復撞擊中,已經縮小不到兩米的巨巖,終于被一下撞的四分五裂,無數的碎石四射飛濺。
陳守義招呼了一聲,在一邊自顧自玩耍的貝殼女,很快就返回。
走在公路上,他心神入靜,感應了丹田。
看著丹田內,小小的能量氣旋還在,他不由微微松了口氣。
這氣旋是今天才剛剛形成的,看著相當微弱,仿佛稍一波動,就會瞬間消散似得,導致每隔一段時間,他都看上一次才放心。
自有了這個氣旋后,他就發現哪怕他沒有修煉,身體也在無時不刻的吸收游離的異世界原力。
“可惜,地球的原力太微弱了,哪怕主動修煉,效果也有限,更不用這種自發吸收,連主動修煉時的千分之一都不到,效果趨近于無!”陳守義若有所思:
“看來真的應該考慮去異世界好好修煉一段時間了,這樣的我實力提升,估計可以大大加快。”
走到安全區,陳守義發現氣氛有些不對。
街上到處都是士兵,路過的行人都要被攔住檢查。
“發生了什么事?”他心中閃過一絲疑惑,
“請出示戶籍證!”一名士兵嚴肅的說道。
這種證件是上個月實行的,每個人都必須到當地的居委會進行辦理,陳守義自然也有,不過自從辦理后,就被他扔到抽屜里,從來沒帶過。
陳守義從身后的背包里,翻出一本證件,問道:
“戶籍證沒帶,這個行不行?”
年輕的士兵一看證件上燙金的國徽,就下意識接過這本紅色的證件,證件上第一行寫著:
“江南省政府!”
下一行則寫著:
“大師級武者證”
年輕的士兵只是掃了一眼,就渾身一震,一臉震驚的抬頭看了眼陳守義,也不敢亂翻,連忙敬畏的雙手遞過:“首長好!”
如果是武師證,還會有不小偽造的可能,但這種大師級武者證件,偽造的概率就太低了,不只太容易被拆穿了,普通人連聽得沒聽過。
“我可不是什么首長!”陳守義說了一句,問道:“這里發生了什么事?”
“有邪教徒逃竄,現在正在全區大搜捕。”士兵老老實實的說道。
房間內煙霧繚繞,三人坐在沙發上,煙一支接著一支抽。
旁邊一對夫婦躺在地上,五花大綁,嘴里塞著一塊破布,一臉驚恐。
“該死!”徐大虎把煙頭狠狠踩滅,又拿出一支煙點上,煩躁的吸了口:“我早就知道會出事的?”
原本五人的隊伍,如今已經只剩下兩人,其余三人都是能言會道舌綻蓮花的普通人,負責傳教工作,而他們兩個武者則在傳教過程中提供必要的武力。
那三人在追捕過程中,根本逃不掉,不是被擊殺,就是被俘虜了。
“別他媽放馬后炮了,誰他能想到,這里的人這么警惕,才剛拉攏幾個人,軍警就過來了。”鄧世明手拿著香煙,微瞇著眼睛,臉色陰郁,聲音低沉的說道
自從上次蠻神入侵后,安全區對邪教就變得極為警惕,不說報紙連篇累牘的宣傳,就連路邊小巷的墻壁到處可以看到反邪教標語。
特別是勇氣之神在市政府廣場被殺后,民眾對蠻神的敬畏也直線下降,對邪教的免疫能力和警惕程度也遠超其他地方的人。
徐大虎按捺住心中的煩躁,沙啞的說道:“那你說現在怎么辦?”
“等!”鄧世明說道。
“不逃嗎?”徐大虎疑惑。
“逃什么?現在外面都是士兵,自投羅網?”鄧世明嗤笑一聲。
就在這時,他隱約聽到,外面的樓道傳來說話聲。
“安靜!”鄧世明心中一凜,噓了一聲,起身走到門口,耳朵貼著大門,仔細聽了一會,頓時臉色難看:“有人過來查房,走!”
“這兩人怎么辦?”徐大虎問道。
“他們已經看過我們臉,殺了他們!”鄧世明回頭冷冷的說道。
年輕的夫婦聞言一臉驚恐,開始劇烈掙扎起來,口中發出嗚嗚的聲音。
徐大虎面色掙扎,心中有些不忍。
“還不動手!”鄧世明催促道。
徐大虎咬了咬牙,臉上閃過一絲猙獰,伸出雙手掐住兩人的脖子,隨即避開視線,雙手猛地用力,咔擦一聲脆響,脖子已經彎折。
接下來,兩人把尸體拖進臥室,用落地窗簾遮掩,然后又飛快的把地上的煙頭一一撿起,扔到垃圾桶里,偽裝出一副無人在家的場景。
做完這一切后,兩人走到陽臺,看著小區內隨處可見的士兵,不由臉色難看。
“媽的!”鄧世明暗罵一聲。
兩人沒有過多猶豫,躲在這里發現是遲早事情,逃跑的話反而還有一線生機。
趁著士兵不備,兩人迅速從三樓的陽臺跳下。
“站住,什么人!”一名士兵大喝。
站在底下的兩名士兵還未反應過來,就被鄧世明從懷里抽出的一把短劍,刺穿胸部,另一個士兵,也被徐大虎,一掌拍斷脖子,隨即兩人飛奔著逃離。
零星的槍聲開始響起,然而兩人速度飛快,繞著曲線前行,子彈根本無法擊中,只是幾個呼吸便已經逃到逃出小區,來到街上。
此時正是下班的時候,路上行人密集。
雖然街上依然到處都是士兵,但兩人看著臉上卻浮現喜色。
天助我也。
這些行人是他們最好的掩護,諒士兵也不敢在人群中開槍,也許真能逃出這里,只要一路跑到農村,就安全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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