若是放在一個多月前陳守義去東寧接大伯母那會,面對這種實力圖騰蠻人,他還需要全力以赴,即便如此也生死未知,但如今,他已隨手都能秒殺。
這一個月來,他的敏捷總共增加了0.7點,力量也增加了0.6點。
按每零點一點,提升原屬性的5計算,兩者各自提升了35這是一種驚饒進步,換成戰斗力的話,就是原本的勢均力敵,一下子就變成碾壓。
哪怕面對四五個這種實力的蠻人圍攻,他能自信一一把他們殺死,自身毫發無傷。
陳守義一路疾奔,在十字路口處他倏忽停了下來,隨即身體緊貼大樓的墻壁。
耳朵里傳來陣陣的風聲和密集的腳步聲。
之前一瞬間的打斗還是驚動了周圍的蠻人。
鮮血順著長劍一滴滴的滴下,陳守義做了個深呼吸,心中漸漸平靜下來。
幾秒后,一群七個蠻人從他身邊跑過,在十字路口,停下腳步。
其中一個蠻人嗅了嗅鼻子,本能的看向陳守義方向。
卻看到一個模糊的陰影,飛速接近,他臉上露出一絲恐懼:
“淡…”
第一個字還在喉嚨滾動,轉而就戛然而止,他身體呆立不動,頭顱緩緩從脖子上滾落下來。
一個蠻人迅速反應過來,才拔出劍,一道劍光閃過,半個腦袋就被削掉,像被切開的西瓜,露出粉紅的腦漿。
陳守義連續兩劍解決兩個蠻人,面無表情一個邁步的朝第三個蠻人沖去。
那蠻人驚恐的連連倒退,臉色因恐懼已經扭曲,下一刻,他表情徹底定格,脖子被一記刺劍炸斷了大半,只剩一層寸許寬的皮肉相連。
又一個蠻人試圖抓住機會,進行偷襲,被陳守義擰身一腳,重重踢在腰側,伴隨著一連串滲人骨斷聲,他身體不自然的扭曲,飛了出去,倒地后再沒聲息。
陳守義看了不看結果,朝最后幾個蠻人疾奔而去。
那剩下的三個蠻人早已嚇得崩潰,其中一個甚至已經嚇得癱倒在地,連滾帶爬拼命倒退。
陳守義瞬間沖到他身前,腳尖在他胸腔重重的一點。
猶如爆炸一般,他胸口皮肉炸開,胸腔整個都塌陷下來,血水從口中如血柱般噴出。
他速度不停繼續沖向另兩個……
這是一場徹頭徹尾的屠殺。
完全毫無反抗之力。
三秒后。
地上留下滿地的尸體。
陳守義看也不看,迅速遠離,很快就消失在視線鄭
一棟辦公樓的五樓窗戶前。
“媽的!”陳守義望著街上大量出現的蠻人巡邏隊,面色陰沉:
“教會的老巢絕對就在附近,否則不可能有這么強大的守衛力量。”
此時就算他實力再怎么自信,也不敢這時候莽一波。
這完全是嫌命長,更何況好幾個蠻人,都給他一種危險的氣息。
他收回目光,身體靠在墻壁上,看了看時間:
“已經快十一點,必須想個辦法。”他手指緩緩摩挲著劍柄粗糙的花紋,暗暗沉吟。
這時,陳守義心中一動,神色振奮起來。
他立刻離開房間,迅速的跑向樓道。
半分鐘,他一劍砍斷通往臺鐵門的門鎖,推開門。
這棟辦公樓高三十層,算是這片區域內的最高層建筑了,從這里往下看,一切都盡收眼底。
底下的蠻人似乎已經傾巢而動,到處都在搜索他的身影。
這時他頭連忙一低,立刻蹲下身體。
他發現不少建筑的臺頂上,都已站著蠻人。
“有必要如此嗎?”
“不就殺了十幾個蠻人!”
他心中腹誹,心翼翼的弓著身體,沿著四周仔細的觀察了一圈,隨即撿起地面一根竹棍,走到通往臺的鐵門前,把木條輕輕搭在上面。
就算蠻人找到這里,推開門,就會引發巨大的動靜。
做完這一切后,陳守義找了個角落,立刻坐下。
心神一沉。
就進入灰霧空間的記憶世界。
一個半時,陳守義重新睜開眼睛,目光灼灼有神。
“原來如此,沒想到邪教老巢竟在不遠處的地鐵站內!”
他查看了下屬性面板,看著只剩下0.7的能量點,不由感覺一陣心疼。
“好在一切都是值得的,若沒有記憶世界的推演,貿然行動的話,恐怕自己早已經死了。”
這時他敏銳的聽到一陣凌亂腳步聲和蠻饒話聲:
“我聞到人類惡心的氣味了,他肯定還在這里。”
“它在頂上!”
“終于找到這里來了嗎!”陳守義面色一冷,站起身來,看了一眼相鄰的一棟的建筑,一個助跑,身體猛地一躍。
狂風呼呼的吹過。
月色下,他凌空越過數十米遠,重重落到對面臺。
連續幾個翻滾卸力,陳守義身影就已經穩住。
一個在臺四處了望的蠻人,剛準備驚呼,就被陳守義,一劍梟首。
他在建筑間飛快跳躍前校
“他在上!”
“人類入侵者!”
“殺了他!”
仿佛被捅了個馬蜂窩,蠻饒呼喝聲此起彼伏,也有蠻人學著陳守義,在建筑臺間跳躍,緊追不舍。
不過此時,陳守義也管不上暴露不暴露了,只要不碰到那守衛老巢的恐怖強者,其余的蠻人對他而言,只要數量不多,還算不上多大威脅。
聽著飛機的轟鳴隱隱傳來,陳守義精神一震。
數分鐘后,他突然在一處五樓的臺停了下來,拿出激光器,放到臺上,按下開關。
頓時一道刺眼的綠色光芒,刺破長空。
在寧州上空不停盤旋的數十架的戰機,忽然調轉方向,齊齊朝這邊迅速的飛來。
這種激光轟炸引導,并不需要多精準,以如今的機械火控,也無法做到太精準,只要知道大概方位,就以足夠。
做完這一切后,陳守義不敢久待,隨意挑選了方向,腳下一蹬,身體就落到地面,快速逃離。
此時時間爭分奪秒。
可以想象,用不了多久,這一帶,就將徹底化為一片火海,不能及時逃離的話,恐怕連他都要被轟炸波及。
街上狂風呼嘯,陳守義以每秒百多米的速度,急速狂奔。
二十幾秒后,第一波轟炸已經降臨。
陳守義忍不住好奇,回頭觀望了一眼,那是一片通紅的火光,半邊的空似乎都被點燃了。
周圍的建筑,如積木般,一棟棟的倒下,然后被火焰吞沒。
地鐵站在這種轟炸下,恐怕也比豆腐脆弱不了多少!
這時他看到身后七八百米遠處,數十個緊追不舍的蠻人,被一股可怕的沖擊波,瞬間掃中,身體飛向半空。
陳守義看的渾身一個激靈,使出全身的力量,拼命奔跑。
他一連跑出五六公里遠,才漸漸停下腳步,呼呼喘氣,一臉疲憊。
遠處的空依然一片通紅,大量的戰機如死亡的陰影,不停的投下炸彈,轟炸的區域,還在不停的擴大。
即便身在這里,他也能感覺一股股灼熱的熱浪,不斷的傳來。
不知為何,陳守義忽然想起那名軍官的話:
“這就是戰爭!”
他渾身松懈下來,在街沿上坐下。
他忽然想要抽支煙。
此時他才明白,為什么很多武者都有煙癮。
不為其他。
實在是壓力太大。
他注意到前面的居民區內,不少窗戶人影閃動,但沒有一個出來。
旁邊的一棟教堂,忽然大門打開。
一個衣衫凌亂的中年人,腳步匆匆的走到街上,呆呆的看著遠處那片巨大火光。
足足看了良久,他才注意到路邊的陳守義。
他眉頭一皺,努力擺出威嚴道:“好大的膽子,不知道現在實行宵禁嗎?你在這里干什么?”
陳守義瞥了他一眼,沒有話。
中年人臉上閃過一絲慍怒,自從成為祭司后,還從沒有人,對他的問話,視而不見。
他剛想訓斥,他忽然注意到對方手中緊著的長劍,以及斑斑血跡,心中一沉,連忙倒退,高聲大喊道:“來人,來人啊,有褻瀆者……”
陳守義面無表情,一個健步,一巴掌把他扇倒在地,脖子詭異的彎折。
他看了不看結果,向前走去。
才走了幾步,一群五六人全部都是人類的夜間巡邏隊跑著從街角出現,手中的武器五花八門,木棍,砍刀,連消防斧都有,只有領頭的手上拿著一把步槍。
“站住,不許動!”
“死的是祭司大人!”這時有人忽然驚呼道。
“快、快把他抓起來,不然我們都死定了。”領頭的男人嚇得臉色慘白,祭司大人在街上被殺,他們巡邏隊無疑首當其沖,他連忙拉開步槍的保險,對準陳守義。
陳守義沒有感覺絲毫憤怒,反而覺得有些好笑。
兩個青年跑過來試圖按住他,才剛接觸他身體,就被一股巨力彈飛,飛出五六米遠,重重的撞在兩側的建筑上,滑過在地后,再無聲息。
他繼續走向人群。
領頭的中年人見到這一幕,忍不住咽了咽口水,不停的后退,色厲內荏的大聲道:“站住,不然我開槍了。”
“給我去死吧!”
“砰砰砰!”
陳守義沒有躲閃,只是用手遮住眼睛。
子彈打在身上,被肌肉迅速的彈飛,他用左手摸了摸擊中的部位,發現毫發無傷。
“果然,步槍已經對我沒用了……”他心中暗道。
他一個快步過去,手中長劍一橫,剩余三人渾身一僵,下一刻,三個腦袋齊齊滾落,頸部鮮血噴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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