市政府大樓會議室。
“目前發現寄生蟲幼體的區域主要集中在廣明水庫附近的周邊地區,包括長崗鎮,徐巷鎮,以及洪山鎮一部分區域,波及人口大約在十七八萬,如今這些區域都被嚴格封鎖,各處水道已經堵住,物資、防疫人員以及醫生,也已經就位。
現在主要問題是,這種寄生蟲是新型異世界寄生蟲,暫時還沒有針對性藥物。
截止到早上,可統計的死亡人數已經超過一千。今后幾天恐怕將迎來死亡人數高峰。”一名副市長面色沉重的說道。
異世界寄生蟲生命力強大,對于異世界生物而言,可能只是類似蛔蟲一樣普通寄生蟲,但對脆弱的普通人類而說,卻是完全致命的。
普通的廣譜寄生蟲殺蟲藥根本對其無效,如果加大毒性,可能寄生蟲還沒死,人就已經死了。
因此每一種新的異世界寄生蟲出現,都會根據其弱點,研究新型的特定窄譜殺蟲藥。
自從二十年前,出現空間通道以來。
全國各地爆發的寄生蟲災難數以百計,少的死上十幾人,就已經控制,而最嚴重的一次則死了數萬人,但這些年來,幾乎已經風聲匿跡,很少再有聽聞,就是這些藥物的功勞。
然而這次的異世界寄生蟲,卻是人類從未發現過新物種。
“最嚴峻的是,根據氣象站送來的消息,今明兩天很可能會下雨。”副市長繼續說道。
下雨帶來的降水,不僅會讓寄生蟲大量繁衍滋生,而且還會隨著積水的流動,加速蔓延擴散。
與會的所有人眉頭緊鎖,氣氛壓抑的可怕。
如今電力依然沒有恢復。
像以前,一有發現異世界寄生蟲死亡病例,就立刻進行調查封鎖,火速采取行動。
然而如今遲緩落后的通訊及交通手段,等發現時,早就已經擴散蔓延到一定程度了。
“我會讓省政府那邊聯系空軍,讓他們驅散過來的云層,務必保證,這幾天周邊絕對干燥。”市一號沉聲說道。
如今東寧那邊的戰爭還處于封鎖休整狀態,狩獵之神一直都沒有出現,大量的戰機依然駐守在河東。
“我們還需要幾架直升機,用于緊急通訊。”市二號立刻說道。
這時門突兀的敲響。
坐在角落負責會議紀錄的秘書站起來,過去打開門,來人是市衛計局的局長,臉上神色焦急,滿頭大汗,他心中不由咯噔了一下。
“安全區發現疫情!”
卡車駛過公路的隆隆聲,人群匆忙的腳步聲以及說話聲,把今晚的夜色點綴的格外喧囂。
陳守義站在窗前,拉開窗簾,靜靜的看著。
即便此時已經是晚上九點,別墅區大量的工人,依然在外面繼續忙碌,這邊低洼積水的地方被鏟平,填上泥土并撒上石灰。
隨著異世界寄生蟲的消息傳來,今晚恐怕不少人將徹夜難眠。
“好巨人,為什么我的小寶石少了一顆。”這時坐在床上的貝殼女一臉認真的說道。
“你肯定數錯了。”陳守義隨口說道。
貝殼女將信將疑,但還是耐心的數了起來:“一一……一一”
連續“一”了三分多鐘后。
她總算停了下來:“就是少了一顆!”
“你再數一遍看看!”陳守義說道。
“哼,這是最后一遍了,我是不會數錯了。”貝殼女氣呼呼的警告了一句,再次耐心的數了起來。
數分鐘后。
“就是少了,我每天都要數一遍的,肯定是你偷走了。”
“你還我寶石!”
“你還我寶石!”
陳守義被她煩的不行,拉上窗簾,走到床邊,拉開抽屜,拿了一顆小玻璃珠遞給她。
貝殼女接過后,哼哼了兩聲。
看著小不點略帶鄙夷的表情,陳守義頓時氣的牙癢癢。
真不知道,這么多“一”她是怎么記住的。
“砰砰砰!”
“陳總顧!”
樓下傳來白曉玲的聲音。
陳守義快步走出臥室,來到樓下,然后打開大門,白曉玲身上穿著長褲長袖,抱著兩個紙箱,熱的滿頭大汗。
他疑惑了看了一眼,今天白曉玲難得沒有穿短裙:
“怎么這幅打扮,不熱嗎,找我有什么事?”
“陳總顧,我是給你殺蟲劑來的!”白曉玲把兩個紙箱遞了過去。
“寄生蟲這么嚴重了嗎?”陳守義聞言問道,把紙箱接過。
白曉玲凝重的點了點頭:“水月小區一個住戶,剛剛出現了一個寄生蟲病例,現在已經被士兵戒嚴了,現在還不清楚什么情況,這段時間,最好讓叔叔阿姨,都不要出門。”
陳守義聽得心中一沉。
沒想到,連安全區都有了。
“守義,誰啊?”陳母聲音從樓上傳來。
“白聯絡員!”陳守義說道,隨即對白曉玲道:“進來坐一會吧!”
客廳內。
“據我得到的消息,這種異世界寄生蟲相當可怕,不止可以從飲食中進入身體,還可以通過皮膚鉆入。”白曉玲帶著一絲恐懼道:“不過這個消息是需要保密的,希望叔叔阿姨還有星月不要亂傳,以免引發民眾的恐慌。”
“放心,這個道理我們還是懂的,以前東寧也發生過一次,都死了上千人!”陳大偉感嘆了一聲道。
“什么時候啊?”陳星月問道:“我怎么不知道。
“那時候你才兩三歲,守義才剛幼兒園呢!”陳母說道。
陳守義略微有些記憶,不過也不怎么深刻,那個年紀,他還光顧著玩呢,只知道他被關在家里,整整一個月都沒上幼兒園。
白曉玲聊了一會,很快就走了。
父母憂心忡忡的聊了幾句,也很快就去睡了。
在進房間前,陳星月悄悄叫住陳守義。
“哥,我搬過尸體,你說我會不會也長寄生蟲了?”陳星月面色擔憂道。
“把手給我看看。”陳守義聞言一愣,連忙道。
陳星月立刻遞過手臂。
陳守義仔細看了一眼,發現她手臂光滑,絲毫看不到痕跡,隨即指尖在她皮膚上飛快一劃,頓時劃開一道淡淡的紅痕,隨即說道:
“放心,你皮這么厚,寄生蟲應該鉆不透你的皮膚。”
“你才皮厚!”陳星月痛的連忙縮回手,氣道,心中的擔憂卻是放松下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