陳守義立刻試驗了一下。
入靜變得更加純熟,猶如吃飯喝水一樣簡單。
只是呼吸間他就已經入定,陷入深層次的冥想中。
半小時后,他睜開眼睛。
“短時間內還看不出什么明顯的效果!”陳守義心中暗道。
自從完成煉髓進入大腦的煉化階段后,煉化進度就一直相當緩慢,仿佛徹底的陷入了停滯,絲毫無法寸近,如今整整一個月過去了,大腦在感應中依然還是一片黑暗的陰影區。
大腦是人體最復雜也是最神秘的所在,是生命的核心中樞。
人類的一切記憶都源自于這里。
就像人眼無法看到自己后腦勺一樣,從大腦發出的感知也很難感知大腦的一切。
這種煉化只能緩慢間接用感知侵染,顯然需要長時間的水磨功夫。
“不過這次冥想更加深入和專注,效果應該要比二次優化的要強一些。”陳守義揉了揉跳動的太陽穴,緩緩了心神。
他從起身拿起水杯,喝了口水。
隨即在床上躺下,眼睛一閉,濃濃困意襲來,很快就沉沉的睡去。
“聽說是安中省淪陷了?”
“這怎么可能?”
“好像是這樣,我一朋友就是火車站客運員,聽說通往安中省的鐵路確實已經不通了。”
“這是要出大事啊,安中省就在江南省邊上了。”
“能有什么事,離我們這里遠著呢,蠻神又怎么樣,到時候核彈一炸照樣死。”
報亭前,人群議論紛紛。
早上,陳守義騎著自行車經過這里,不由聽了一耳。
現在消息閉塞,流言泛濫,有些是真實,有些是以訛傳訛,有些則是被人為的夸大,不能太當真。
就像江南省,太不太平?
那自然是不怎么太平的,異變后就沒怎么太平過。
勇氣之神,狩獵之神以及那個狂暴之神,都先后入侵江南省,戰爭幾乎都沒停過,特別是狩獵之神,至今依然沒有解決。
但若說岌岌可危,那就有些夸大了,整個江南省除了極個別地區,絕大部分區域,依然牢牢的掌握在人類手中,大體還保持穩定。
江南省如此,其他地方估計也差不多。
陳守義正準備離開,路上就看到了劉潔,不由面色一怔,她左手臂已經沒了,只剩下一個丑陋的肉團,自從上次探索蟲巢后,陳守義就再沒看到她過,原以為沒在安全區,沒想到卻是已經殘疾了。
她臉上端莊嫻靜,再沒有以前的煙視媚行,八面玲瓏。
陳守義停下自行車,走過去:“你手怎么回事?”
聽到聲音,劉潔抬起來,臉上露出明媚的笑容:“是你啊,陳守義,好久沒見了。你也看到了,左手沒了。”
“去公園那邊坐坐!”陳守義說道。
劉潔大大方方的說道:“好啊!”
兩人走到附近的小公園。
此時還是清晨,涼風習習,不少人在這里鍛煉,大部分人不是在練習煉體三十六式就是在練劍。
陳守義看了一眼,收回目光,出聲問道:“發生了什么事?”
“也沒什么大事,就是在任務中,不小心被蠻人打斷了。”劉潔笑著說道,絲毫不在意道。
沒了一條手臂,其實對武者而言,已經不是小事,哪怕是不常用的左手,一身的實力也要大打折扣。
而這還只是實力,對心理的影響就更大了,特別是對一個本來就年輕漂亮女人。
陳守義沉默了一會,問道:“那個蠻人呢?”
“被我殺了,不然我哪有命在。其實這樣也好,我父母本來就反對我習武,后來成為武者后,也成天擔心這擔心那的,煩的要死,如今總算不用擔心了。”她笑著說道,一臉淡然。
“那你現在做什么,市里沒有安排嗎?”
“有啊,我現在當武道老師了。”劉潔說道。
“當老師也不錯,生活平靜,沒什么危險。”陳守義說道。
如今下至小學上至大學,武道課都已經納入必考,對武者級的武道老師需求很大,完全是求賢若渴。
“是啊,其實想想也沒什么好不滿足的,相比那些犧牲的武者,我只是失去了一條胳膊,已經很幸運了。”劉潔挽了下頭發,臉上露出一絲嫵媚。
“對了,你現在早已經是大武者了吧?”
“是啊!”陳守義說道。
其實,是武師了。
不過這也沒什么好炫耀的。
“真是厲害,要是我有你的實力,估計就不會失去胳膊了。”劉潔笑了笑,自嘲的說道。
看的出來,她其實還是在意的,也是,又有哪個愛美的女人會不在意身體的殘缺。
然而就算大武者又如何,連肖長明和雷瑞陽這兩個武師都死了。
“異世界這么神秘,連蠻神都有,也許有一天你的胳膊能長出來也說不定?”陳守義安慰道。
“那就借你吉言了,不過估計是沒希望了,我早上還有課,就先不跟你聊,我就在武道學院當老師,有空可以找我玩,玩什么都可以哦。”劉潔嫣然一笑道,起身告辭。
玩什么?
看著對方修長的大腿,婀娜的背影,陳守義腦海立刻浮現出無數他以前看過的亂七八糟的畫面,他連忙搖了搖頭,把這些污穢的念頭驅除腦海。
實在太不正經了,太不尊重女性了,怎么能這么想!
人家表達的就是個字面意思。
比如吃飯飯,聊聊天,做做游戲。
而且人家估計也只是單純的客套一下,兩人也就在一次任務時合作過一次,根本就不熟。
陳守義收束心神,準備起身去異世界鍛煉。
結果等他走到停放自行車的地方,卻發現放在路邊的自行車已經不翼而飛,他先前只是把自行車停在路邊,根本沒上鎖,沒想到才這么會功夫就沒了。
他連忙左右查看了一眼。
此時是上班高峰期,路上到處都是往來的自行車,哪還能看到他自行車的蹤影。
“靠,竟連武師的自行車,也敢偷?”
想來找回來基本是沒什么希望了!
他愣愣的站在街頭,一臉郁悶,他身上沒帶多少錢,最后只好返回家里,取了一疊錢,重新買了一輛,隨即便往市區里趕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