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轟!”
遠處有火光暴起,照亮半個天空。
“砰砰砰……”
同時大量的高射炮,從城市各處射出,如一道道煙火,在半空爆開一團團火光。
陳守義和羅景文兩人收拾好隨身行李,走到街上時,發現這里已經徹底亂了起來。
大量的邪教徒,涌上街頭,看著天邊的火光以及屬于大夏國的飛機。
臉上有茫然、有恐懼,有不安、更多則是情緒復雜。
遠處的幾頭巨怪飛入半空,很快就被編成戰斗編隊的戰斗機航炮的打的渾身冒火,如流星般從天空墜落,
邪教在占領東海省后,對科技沒有多少關注,反而人為限制其發展。
這里的生活,仿佛都回來古代社會。
在其他地區的蒸汽動力的汽車,早已經滿街跑的時候,這里卻是一輛都沒有,更不用說新一代的柴油汽油動力機械,以及電力、通訊了。
人類的實力,自異變后陷入低谷后,正在迅速的恢復,與日俱增的變強。
當靈活、高速的戰機取代行動緩慢飛艇,并能取得制空權的時候,人類的力量一下子邁進了一大步。
“滋滋滋……”
一條長長的火煉,如死神的長鞭,從高空掃下,附近的高射炮迅速熄火,而且似乎還擊中了炮彈,產生了激烈的殉爆,火光沖天。
空氣中彌漫起濃濃硝煙。
人群中不知是誰喊了一聲:“快躲起來!”
街上所有人頓時如夢初醒,驚恐的四散逃離。
陳守義和羅景文沒敢浪費時間,手中提著長劍,靈活避開街上的行人,疾步前行,至于會不會暴露,如今戰爭已至,城市一片混亂,這里的邪教,早已無心關注這些。
教堂門口,一個身穿長袍的華裔祭司,一臉不安的仰頭看著天空,口中不停的念念有詞,做著禱告。
他一絲不茍的長發,已經凌亂。
身上做工考究代表著身份的銀邊長袍,也變得皺皺巴巴。
看著遠處的祭司,陳守義感覺一股怒火從心頭竄起,太陽穴都突突跳動。
這幾天,每天早上、傍晚,就聽他叨逼叨、叨逼叨的洗腦。
每次聽完,整個人都不好了。
早就想殺之而后快,可惜一直沒機會。
他迅速和他擦肩而過。
拔劍、入鞘一氣呵成,迅如電光,陳守義看也不看的繼續和羅景文朝遠處飛奔。
祭司渾身一震。
脖子處一道血痕迅速的擴散,同時絲絲的鮮血激射而出。
他一臉驚恐,手下意識的想去摸脖子,然而手才剛動,一顆頭顱就從身體跌落……
四周頓時傳來一陣尖叫聲,一片混亂。
爆炸的悶響不時的傳來,路上幾個東南亞軍人,也隨著人群如無頭蒼蠅般狂奔,有個甚至干脆把槍一扔,當街脫掉軍服,混入人群。
轟炸只是戰爭的前奏,不用想也知道,大規模的地面部落已經在不遠處集結,不是每個人為了信仰而真正不懼生死。
這時遠處一架在低空搜尋目標的戰機,忽然機翼折斷,渾身冒煙的一頭栽入一棟大樓,爆開一團巨大的蘑菇云。
隨即一個發光的人影,直沖天空。
“是那個半神!”陳守義看著眼熟,心中一凜,沉聲道。
“竟然還沒離開!”羅景文喘著粗氣道。
真是太陰險了,若是戰爭沒來,他們又貿然行動的話,就危險了。
這女半神才剛沖入天空不久,就被戰機發現了。
當即有四架戰斗機,立刻調轉方向,對準那人影,開始激射。
這半神飛行速度不快,大概也就一兩百米每秒,但身影卻極其靈活。
她手持一根長矛,身體不退反進,輕松避開射來的航炮的炮彈,迅速迎向戰機。
一架戰機靠的太近,躲閃不及,被她高速接近,直接一矛把戰機腹下捅出一個大洞,爆成一團火球。
她被爆炸的沖擊波,震退數十米后,她再次沖向另一架。
這架戰機立刻加大馬力,試圖拉開距離。
然而已經遲了,她扔出手中長矛,伴隨著一聲雷鳴的炸響,戰機被瞬間摧毀。
她伸手一招,長矛再次回到手中,看著另一架已經飛遠的戰機,無奈放棄。
短短二十幾秒的功夫,就有三架戰機依次毀滅。
陳守義看的頭皮發麻:“避開她!”
羅景文點了點頭。
兩人跑到街口,迅速變換方向,拼命狂奔。
然而,有時候運氣不好,就算喝涼水也會塞牙縫。
兩人才跑了十幾秒。
“轟轟轟……”
一排航炮炮彈,迅速向這邊延伸,所過之處,地面都被打出一排深深的小孔。
兩人連忙閃身避開!
不用看也知道這是穿甲彈頭,大夏國的戰機,航炮多是30mm口徑,威力極大,即便他被擊中,估計也要重傷,甚至當場喪命。
兩人才剛避開,又一道火煉再次朝這邊射來。
陳守義抬頭一看。
“媽的!”
果然頭頂又出現了那女半神的身影,這半神如今已成為火力吸引源,飛到哪里,哪里就是炮彈如雨。
陳守義暗暗咒罵了一聲。
兩人再次換個方向,拼命奔跑。
這時,天空傳來一聲悶吭聲,他忍不住回頭看去,就看到剛剛還一副無敵姿態的女半神,身體被一條火光掃中,她動作一僵,倒退了數米,下一刻又被另一道火光正面擊中,她身體頓時如流星般朝這邊直墜而下。
忽然他摸了臉,放在眼前一看。
是散發著金光的神血。
她已經受傷了!
“嘭!”
一聲悶響。
女半神落在數百米處的街上,蹲在地上,地面開裂,砸出一個淺坑。
下一刻,她高大的身軀立刻站了起來,滿臉怒容。
陳守義注意到,她胸口和大腿已經鮮血淋漓,皮膚帶著一絲焦黑,她恨恨的抬頭看了眼天空的戰機,便提著長矛迅速的朝兩人這邊飛奔而來。
和記憶世界時相比,她的速度已經大不如前,走路也一瘸一拐。
陳守義腳步越來越慢。
“快逃!”羅景文感覺著一股壓抑的氣息逼近,渾身寒毛炸起,大聲喝道。
陳守義卻恍若未聞,腳步漸漸停了下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