接下來,陳守義發現,貝殼女這次的變化,遠不止飛行。
她的力量變得大了許多,奔跑的速度也變得更快。
看著她輕易把椅腳掰開一塊碎屑,就知道先前她為何膨脹了。
現在被她咬上一口,估計真的要被她咬掉一塊皮了。
她現在簡直就像小不點中的戰斗雞,同等體型的異世界生物,恐怕都已經不是她的對手,甚至可以挑戰兩三倍于她體型的生物。
當然即便是兩三倍,也不會比一只老鼠大。
總而言之,還是弱渣。
為了避免貝殼女偷偷喝神血,不小心吃撐了,在她幽怨的目光中,陳守義把盛著神血的臉盆,鎖進柜子里,經過兩天的自然流淌,這只鳥腿早就沒有多少鮮血流出了。
至于貝殼女,舔一舔也就足夠了。
期間陳守義又服用半神血肉修煉了兩次,依然沒有絲毫進步。
但他沒有絲毫放棄的意思。
他能隱隱感覺到,他體內猶如一座沉睡的火山,正在不斷的積蓄力量,以待一朝噴薄而出。
到那時就是他邁入傳奇那一刻!
快傍晚時,一行人終于回來了,樓下一片熱鬧。
陳守義用意志清潔了身體,穿上衣服,走下樓。
大伯母和堂姐聊了一會,不放心家里,連晚飯也沒吃就匆匆的回去了。
她們除了帶了錢和一些首飾,也就和一些隨身用品,大部分東西還留在家里。
雖說士兵已經進城,但要徹底恢復秩序顯然需要一段時間。
吃晚飯時,陳守義提起鳥腿的事情:“這段時間,你們千萬不要進我臥室!”
“怎么了,哥,難道你房間又燒了?”陳星月一邊吃飯一邊說道。
陳守義胸口一窒,這話說得。
他以前是燒過一次,不過也就燒焦了地板而已。
用得著再提嗎。
見父母看過來,陳守義說道:“等會,你們去看看就知道了!”
所有人心中頓時好奇起來。
飯很快就吃完。
陳守義帶著父母妹妹走到二樓,在打開臥室的門前,他事先打預防針道:“等會離得遠一點,千萬不要碰,很危險的。”
事實上,到這里時,幾人已經明顯的感覺到異樣了。
極其的壓抑。
絲絲的恐慌在心中蔓延。
感覺臥室里面仿佛藏著一頭兇獸一樣,隨時都會破門躥出來,擇人而噬。
陳母強忍住心中不安,出聲問道:“守義,里面到底是什么東西啊?”
陳守義這才發現幾人的表情有些不對,連一直話多的陳星月也一副全神戒備的樣子,相比起來,從昨天到現在一直顯得若無其事的貝殼女反而顯得不正常,簡直神經大條。
他連忙解釋道:“呃,沒什么東西,就是一條鳥腿,不過有些大!”
說著,陳守義打開門。
幾人被眼前之物嚇了一跳。
先前聽陳守義說是一條很大的鳥腿,幾人心中已經有了一定的心理準備,卻完全沒想到會是這么大法,從頭到尾都有兩米多長。
此時,天色已經漸漸暗下來,臥室里面光線灰暗。
鳥腿上絢麗的羽毛以及腳上的紅黃相間的鱗片,散發光怪陸離的氤氳光輝,給人一種無比的神秘以及驚悚!
這種異世界的完美造物。
美麗而又恐怖。
神圣而又驚悚。
所有人都看的頭發發麻,寒毛倒豎。
陳守義瞥了眼床上,沒看到貝殼女的蹤影,不用想也知道肯定躲在被子里了。
“哥,這到底是什么東西,這么嚇人!”陳星月問道。
陳守義回過神來,猶豫了一下,覺得沒必要隱瞞,以免她好奇心過重偷偷跑到他房間,他吐出兩個字:“半神!”
四周瞬間一片安靜。
“半……半神!”陳星月一臉瞠目結舌,有些結結巴巴道。
相比于陳守義,她受過更系統的教育,武道學院關于異世界的課程,一向是必學的,對半神絲毫不會陌生,也清楚祂的可怕和危險。
“這是你……你殺的?”陳星月問道。
陳守義怔了一下,索性也懶得扯謊了,略有些得意道:“就是我殺的!”
一旁陳大偉終于從震撼中回過神來,勉強笑道:“盡吹牛,別以為我不知道,半神也是蠻神,你一個武師還能殺得了蠻神,肯定是哪里找到的!”
“我還真以為是你殺得!這東西沒危險吧?”陳母拍了拍胸口,她到現在心臟都在砰砰直跳。
陳星月道:“很危險的,沒經過處理的半神血肉,常人觸碰,會導致基因崩潰,不過我哥是武師,怎么樣我就不知道了!”
陳守義看著無論是父母還是妹妹似乎都認定自己是說牛,心中郁悶。
我像是吹牛的人嗎。
怎么就不信呢!
半神我都殺了兩個了!
他張了張口,足足過了好一會,也不知道該怎么自證清白!
他確實是武師沒錯。
武師打不過半神也沒錯。
可他也不是普通武師!
不過這不好解釋啊!
“守義,對你沒危險吧?”陳母不放心的向陳守義確認道。
“沒危險的,武師的體質和普通人不一樣,昨天我都吃過了,不然我也不會放在這里啊!”陳守義無精打采的說道。
心累!
“那我們走吧,在這里我都喘不過氣來。”陳母連忙說道,這里實在太壓抑了。
父母很快就走了,只有陳星月磨蹭著不肯離開。
“怎么還不走?”陳守義毫不客氣的下驅逐令道。
“哥,讓我再看一會嗎,半神我還從沒見過呢!”陳星月撒嬌道。
陳守義心一軟,道:“只能看五分鐘!”
“五分鐘就五分鐘!”陳星月道。
她遠遠的繞了鳥腿一圈,看的一臉驚嘆,隨即討好道:“哥,這羽毛好漂亮,能不能送我一根?”
“真麻煩!”
陳守義拿來劍,選了一根稍長的彩羽,隨即用力割斷,遞了過去:“給你!
陳星月接過后,看著這絢麗魔幻的羽毛,一臉喜色,她把玩了好一會,又抬頭問道。“哥,這真的是你殺的?”
陳守義臉色頓時好了許多,看來妹妹還是愿意相信自己的,畢竟是自家妹子:“當然是我殺的!”
“不說就不說!”陳星月撇了撇嘴。
陳守義聽得心中一窒,感覺手又有些發癢。
這樣的妹妹不打,難道要留著過年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