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異世界第四天,快到傍晚的時候。
陳守義終于時來運轉。
這是一座面積達上千平方公里的大島。
一處平地的湖泊邊上,棲息一個兩三千人的大部落。
此時太陽西斜,部落狩獵的男性,背著獵物陸續返回,大量的光著屁股的幼童圍著狩獵的隊伍,滿地奔跑,整個部落都充滿歡聲笑語。
這是陳守義這幾天見過的最大的部落。
一層較為濃郁的信仰領域,籠罩著這片方圓半公里的區域。
陳守義見過真神的信仰領域,能清晰的判斷出,神性生物和真神的信仰領域之間的區別,兩者之間就像羸弱的月光和熾烈的陽光區別。
而這里顯然屬于前者。
不過他沒看到周圍有圖騰的存在。
也許是外出狩獵了,也許……
他目光掃過蠻人,最后看向湖泊。
在哪里!
事實上,在湖岸上他就已經看到大量類似如巨蟒爬行過留下的蜿蜒痕跡。
毫無疑問,這是一條形式蛇形的巨獸。
從留下的痕跡,估計都有兩米粗,長無法判斷。
他默默的等待,眼看足足兩小時過去,天色都黑了下來,但那圖騰始終都沒有露面。
還不知要等上多久才會出來。
要是等個等個十天半個月,他可沒這個時間。
他不在猶豫,保險起見,他狼吞虎咽的吃下幾斤的半神肉,讓貝殼女到遠處躲起來后,便脫掉衣服立刻變身。
這幾天的順遂,讓他建立了不少信心,哪怕對方在水中,他相信也奈何不了自己。
龐大的身軀從山頭出現,開始奔跑,地面劇烈震動,攔路的樹木直接被他撞飛到高空,不停的翻滾。
無數的蠻人,驚恐的四散逃離。
平靜的湖泊,不停的震顫。
忽然湖底漩渦暗生,下一刻一顆猙獰的頭顱,沖出水面。
它看起來像是神話傳說中的龍,不是西方神話的龍,而是一頭東方龍,如蛇一樣蜿蜒的身軀,渾身銀白色的鱗片,頭頂尖銳的雙角。
除了沒有爪子外,以及細節上有所區別,它和大夏國神話傳說中的極其相似。
當然,也只是相似。
它看著從山上高速奔跑而下的巨人,如臨大敵,口中憤怒的連連咆哮,身上散發著的強大力量波動,甚至引起附近可怕的天象變化,天空中的白云迅速變幻,翻涌不休,時而涌現時而又忽然消失。
空氣溫度迅速的寒冷下來,無數的雪花從空中飄落,湖面也迅速結起了一陣薄冰。
然而看著氣勢驚人的巨人,它心中還是露怯了,只是待在湖泊里大聲咆哮,絲毫不敢上岸,身為島上的霸主,它已經不知道有多少時間沒有戰斗了。
每天都待在湖底睡大覺,既沒招誰,也沒惹誰,沒想到一醒來就禍從天降。
一兩公里的距離,呼吸即至。
陳守義隨手拔起一根二十幾高的大樹,猛地朝湖中央的那條異世界巨蛇擲去。
“轟!”
大樹發出一聲音爆,上面的樹葉被激烈的氣流瞬間絞成碎末,呼嘯的朝那頭巨獸飛去。
巨蛇鱗片豎起,頭微微一偏,避開大樹,還沒來得及松了口氣。
就看到巨人,踏著水朝湖中央沖來。
一時間湖水仿佛投下了無數的深水炸彈,劇烈翻騰,大量翻白的死魚從湖底飄起。
陳守義跑了十幾步后,心中一定。
他發現這片的湖水并不深,都跑了三分之一,才剛剛淹沒他的膝蓋,以他十七米的身高,也就五米左右,整片湖泊深估計都不超過十米。
被逼到這份上,這頭神性生物終于忍不住了。
它眼神充滿怒火,昂著腦袋,口中可怕寒氣吞吐,蜿蜒龐大的身軀,一路乘風破浪,飛快的朝陳守義沖來。
兩者迅速接近。
一千米……五百米……一百米……
它突然張口對著陳守義噴出一口淡藍色的極寒氣流,氣流甫一出現,湖面就一路凍結,陳守義看著瞳孔一縮,敏銳的感覺到危險。
這種淡藍色,顯然是空氣都被凍結的現象,若是被噴中,他就算不被瞬間凍成粉末,估計也要嚴重凍傷,
陳守義絲毫不敢大意。
“空氣禁錮!”
他立刻使出空氣禁錮能力,寒氣被瞬間凝固,在空中定格。
但寒氣可以定住,但溫度傳遞卻無法完全定住。
下一刻他身上一寒,伴隨細碎的咔擦聲響,他身上就布滿了冰晶,然而才維持了剎那,就被狂暴的力量,瞬間粉碎,
這點溫度,還奈何不了他。
趁著這個間隙,他如一條破冰船,一路撞碎前面的冰塊。
那頭神性生物見狀,心中一慌,連忙再次噴出一口寒氣,而這次比先前還要不濟,才剛噴出,就被凝固在前方數米處。
若非它對寒氣免疫,恐怕自己都要被凍住了。
它連連噴了三次,發現徒勞無功,哪還有什么戰意,立刻轉身就逃。
“想逃!”陳守義心中冷笑。
這時候兩者已經相距不到四五十米,它哪還能逃。
他猛地加快一步,巨手在湖中一撈,繼而它的尾巴就已被死死抓在手中。
單手六七百噸可怕力量,不僅鱗片都被捏碎,連尾巴都快被捏扁。
沒等對方扭過身體再次噴出寒氣,他抓住就掄起胳膊,使出全身力量,重重的砸在湖面的冰塊上。
“轟!”
冰塊如同下方湖水被分成兩半。
連湖底都露了出來,砸出一條深深的溝壑。
這條粗兩米,長三十余米的巨物,在此時的陳守義眼中,也就稍稍大一點的蛇。
轟轟轟……
爆炸般的巨響綿綿不絕。
整個數平方公里的湖泊翻江倒海,一時間竟掀起了七八米高的波浪,化為洶涌潮水朝岸邊沖來,不少蠻人都被潮水沖走。
他連續砸了十幾次。
他突然砸了空,回過神來,發現尾巴已被他扯斷。
他立刻走上前去,從湖中撈起已摔的一片爛肉,身體一動不動的巨物,捏著它脖子,用手撥了撥它的頭,發現早就已經死透了,連腦漿都被打出來了。
“唉,實在太不禁打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