陳守義躺了一會,等心神稍稍恢復了一些,便起身走下床,伸手拉開窗簾。
“啪啪啪!”
外面的路燈,散發著昏黃的光芒,幾只飛蛾不停的撞擊著燈罩,發出“啪啪”的響聲。
“這次優化的入靜煉己身,相當詭異,似乎已演化到心靈的根源,整個意識包括神秘的潛意識在內,在我眼里再沒什么奧秘,所有一切都呈現在眼前。”陳守義若有所思:
“所謂明已身,大致就是如此了。”
“而那道光,估計就是……神性!?”
神性陳守義不是沒看到過,但看到的都是別人的。
而自己的神性卻從沒親眼見過,也沒感應到過。
它一直隱藏在意識和靈魂的深處,虛無縹緲,渺無蹤跡,仿佛根本不存在似的。
直到今天,他才親眼看到。
當然,不能叫看到。
而是心靈感應到。
比眼睛看到的更加震撼,充斥著無窮無盡的信息。
眼睛由于生物感官的限制,并無法看到事物真正的本質。
比如人眼只能接受二維的信息,它無法看到立體(三維)的影像。
之所以看到一個球,能感覺到立體感,在腦子形成圓球的概念,完全是因為圓球光線明暗的變化。
如果這個球散發強光,或者絕對黑暗,人眼便再也無法識別這到底是球還是圓。
一副3D畫,或是3D電影,完全就能欺騙人的眼睛。
但心靈卻沒這個限制,它是三維的。
它可以同時看到事物的前面,后面,甚至于內部。
同樣增加了一個維度,其攜帶的信息量,也是幾何倍數暴增。
二維影像用平面的像素便可以表達,但三維影像,看似只多了一個維度,其信息量一下子多了無數的量級。
而且深層入靜時,大腦自我保護的閥門變得形同虛設,導致一瞬間,無窮無盡的信息瘋狂傾瀉向腦海,以陳守義19.9的智力,都幾乎被信息堵塞,整個腦袋都變得昏昏沉沉。
“只是……這還是入靜煉己身嗎?
幾乎完全是推倒重來,沒有一點相似之處了。”
陳守義心中暗道,他在窗前站了好一會,感覺心神已恢復的差不多了,準備拉上窗簾,親身實驗一下,先前的一切只是夢境。
真實如何?
還需要親身體驗。
這時他忽然感覺到一絲異樣,他敏銳的發現自己的手還碰到窗簾,窗簾就開始緩緩合攏。
他手微微一頓,看著還搖擺的窗簾,一臉見鬼了似得。
“我手還沒拉,也沒凝聚意志,只是……動了個拉窗的念頭,窗簾就自動合上了!?”
“我的意志有這么強了嗎?”他一臉不可思議。
陳守義迅速查看了下屬性面板,發現意志并沒有變化,心中不由有些興奮:
“難道說隨著這次潛意識,表意識和潛意識已基本統一,服從一個意志?”
“連不凝聚意志,心靈也能顯現出力量?”
隨即他閉上眼睛,來回走動,細細感應著這種變化。
他感覺自己一舉一動都仿佛神助,一種淡淡的隨心所欲感,涌上心頭。
腳步還未動,前面的空氣就已經自動排開,而且身體輕盈無比,腳步落地無聲,幾如凝聚意志時。
當然這股力量,比凝聚意志時要弱的多,估計連十分之一都不到。
但心神卻絲毫沒感覺消耗,一切猶如尋常。
“也不知凝聚意志時,會發生多少變化?”陳守義心中暗道,面色有些興奮,他看了看手表,發現已是凌晨一點,頓時打消了主意。
“算了,也不急于一時,等明天再說!”
他重新躺在床上。
眼睛一閉,開始第一次練習第四次優化后的入靜煉己身。
沒過多久。
一抹光,再次出現。
它沒有具體的顏色,也沒有具體的形態。
因為它的形態和顏色時刻都在變動,瞬息萬變,甚至是不是光也無法確定。
它仿佛來自更高的維度,陳守義看到只能感應到它在這個世界的投影。
漸漸的,他腦海開始一片空白……
不知過了多久,他清醒過來。
只感覺心神枯竭,太陽穴陣陣脹痛。
陳守義試圖回想先前看到記憶,卻發現腦袋昏昏沉沉,什么都想不起來。
唯一的印象,就只有那一抹的光。
他拿過手表。
驚訝的發現,感覺中才經歷了不過短短數秒,實則卻已過去了一個小時。
第二天,一大早。
還未等陳守義出門,張妙妙就帶著一堆省屬國企的股份轉讓合同的文件過來了。
茶室里,一片安靜。
只有翻閱合同的紙張摩擦聲。
天氣已越來越熱,張妙妙穿著一身修身的公務套裙,很好顯露出綽約有致的豐腴身材,修長大腿緊緊并攏,合絲無縫,看上去白得耀眼。
異變后,絲襪這種紡織品,早就沒有了生產。
兩年過去了,如今已很少看到有人再穿絲襪。
當然,對這些,陳守義是完全不在意的。
合同都有書本那么厚,而且足有八本之多,里面全都是專業的法律術語,他看了一會,就不耐煩了,迅速翻到底,上面早就蓋好了省政府的印章,以及省高官的簽字:
“是簽這里嗎?”陳守義抬頭問道。
“哦,呃,是的!”張妙妙眼神躲閃的移開目光,連忙道。
她剛剛發現了一件不可思議的事情,剛才陳總顧翻頁的時候,明明手指離合同還有段距離,紙頁就已神奇的到了他手中,仿佛自動送上去似的。
顯得無比的神秘。
這時見陳守義拿起筆已在簽字,張妙妙勸道:“要不您找個專業的律師,再仔細看看。”
“這有什么好看的!”陳守義簽好一份合同,拿起另一份,抬頭問道:“難道合同還有什么陷阱不成?”
張妙妙嚇了一跳,連忙保證道:“沒有,絕對沒有。”
“那不就得了!”陳守義說道,隨著實力逐漸強大,他心態也越發隨性,在常人眼中,這龐大的三百多億的資產,在他眼里,只是唾手可得罷了,絲毫不縈于心。
陳守義在合同上一一簽好字,看著自己標準的字跡,越看越覺得滿意,有些意猶未盡:“還有什么要簽的,你全部拿出來,我都簽好算了!”
“呃,沒有要簽的了。”張妙妙說道,察言觀色,拿出自己的筆記本,試探道:“要不陳總顧,您給我簽個名吧!”
這種要求太簡單了。
陳守義對粉絲一向是相當耐心的。
他笑著接過筆記本,問道:“你要什么祝福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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