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像又太用力了!”
看著尸體碎塊如流星般墜落在地,砸出一個個坑洞,陳守義怔怔的想道。
正想著,他意志就徹底耗盡,身體直墜大地。
“轟!”
大地都劇烈搖晃,落地處砸出一個直徑數十米的碗型大坑,他現在光體重就有兩點五萬噸,想想一艘兩點五萬噸的龐大戰艦,從千米的高空墜落,就可以想象其威力。
陳守義捂著頭痛欲裂的腦袋,把鎧甲收回空間,同時停止燃燒信仰。
他鼻孔一陣噴氣,把里面灰塵,碎石,以及凝固的巖漿灰,從肺部噴出。
隨即打量了下身體,發現身體還是高溫烤的焦黑,好在傷的只是表皮,手輕輕一撫,就顯露出血淋淋皮肉,顯然是神力的抗性發揮了效果。
而且他敏銳的發現,哪怕不主動祛除殘留的神力,神力也在細胞意志的驅逐下緩緩消散,雖然整個過程及其緩慢,微不可查,卻堅定不移。
他心中振奮,這還是加到15的自愈。
若是加到50,哪怕遇到閃電之主,估計也不會像上次那般脆弱,至少……能多抗幾下。
既然只是小傷,陳守義索性也不處理了,任由其緩慢自愈。
他走出大坑,也不恢復本體。
大地青煙彌漫,充斥著滾燙的巖漿,大量的氣化后重新凝結的巖漿灰,如大雪般紛紛揚揚落下。
他伸手一招,閃電之矛頓時從遙遠處迅疾的飛行過來,繼而落到他手上。
閃電之矛有著他的意志烙印,和他心神相連,猶如一個念頭化身,哪怕相隔千里,也能感應到它的位置,并召喚過來。
對陳守義而言,這沒什么稀奇的,向來如此。
他把閃電之矛扔回空間。
然后開始撿尸體。
火焰之神怎么說也是中等神力的神明,不撿實在是浪費,他現在有時候還吃微弱神力的真神肉充饑呢,強大神力的肉糊現在是吃一點少一點,他都不敢浪費,能省則省。
只是整具尸體都被打的四分五裂,幾乎撒的到處都是,有的甚至飛到數十公里之外。
不過這有什么辦法呢?
難道怪火焰之神太脆弱,這沒有道理,要怪只能怪自己。
陳守義從坑洞撿起一條殘缺的大腿。
大腿上面火紅如玉的鱗片已經完全震碎,整條大腿都變得軟綿綿的,顯然不僅是骨骼,甚至連肌肉纖維,都已經粉碎。
他那一拳不止是純粹的物理撞擊,還有可怕炸勁,以及碰撞時產生的高溫。
當然,最后一項,對火焰之神估計是毫無傷害。
但前兩者,可不是那么好承受的。
他把大腿扔回空間,又繼續朝另一處走去。
足足花了一小時時間,陳守義才重新把七零八落的尸體收攏回來。
很大部分都被浪費了,很多都被已打成微塵,碎末,覆蓋范圍都有數千平方公里,他都懶得撿。
好在剩下的收獲,也足夠令人滿意。
當然真正收獲還不止這些,還有火焰之神的那數量龐大的信徒。
陳守義捏著火焰之神的腦袋,進行武裝游行,宣告火焰之神的隕落,以及權利的更替。
他原以為會像以前小島蠻人那樣,很輕松就收攏信仰,但這次他卻發現自己想錯了。
火焰之神不是那些懵懂的神性生物,也不是半吊子的半神,祂是一名真神,祂統治的歲月甚至可能已超過萬年。
作為一個成熟神明,祂的信仰深入方方面面,甚至祂的信仰本身就是這些信徒生活的不可或缺的組成部分。
當聞得噩耗,無數的信徒精神崩潰而自殺,有的部落甚至在鼓動和脅迫下,無論男女老幼,全部殉葬,滿地都是尸體。
陳守義面無表情的低頭看著三個蠻人。
這幾個是蠻人中的最強者,每一個都有傳奇的實力。
“你們真要反抗我?”他開口道,聲如悶雷。
“惡魔,去死吧!”其中一個強壯的蠻人,慷慨激昂的大聲說道,一臉悲壯,隨即大步沖來,另外兩個蠻人對視了一眼,也臉色堅定的立刻跟上。
陳守義搖了搖頭,他欣賞他們的勇氣,欣賞他們的虔誠,
隨即抬起腳,一腳踩下,腳掌還未落下,大地就已憑空凹陷,首當其中的兩個蠻人被風壓死死的壓在地面,動彈不得,口噴鮮血,渾身骨骼爆響。
另一個蠻人見狀臉色大變,剛準備逃,又哪里還來及。伴隨著大地巨震,腳掌就已踩落,蠻人渾身一震,身體被震蕩之力化為一片血霧。
陳守義收回腳掌,看也不看,仿佛踩死幾個螞蟻。
讓他有些奇怪的是,火焰之神信徒并不多,總共也就三百萬之數,這明顯不符合常理,正常的話,起碼也在千萬以上。
“難道這只是火焰之神的其中一部分信徒,祂的大部分信徒還在其他區域。”陳守義若有所思。
這些信徒都生存在大河兩岸,至于其他區域就再沒什么部落。
“算了,有這么多信徒,也沒算白忙活一趟。”
三百萬蠻人,是他原本蠻人信徒的十幾倍,雖然如今剛剛用暴力野蠻征服,對他的信仰堪憂,不過隨著時間的推移終歸會逐漸好轉。
他沒有久留,恢復本體,腳一蹬地,爆開一團沖擊波,迅疾的朝通道飛去。
“陳總顧!”
“陳總顧,您回來了。”
“您辛苦了。”
一回到地球,空間通道基地的領導,迅速的圍了上來。
陳守義點頭致意,迎著眾人的目光,他想了想開口道:“這里的戒備可以暫時解除,那蠻神已經死了。”
所有人聞言頭皮一陣酥麻,目瞪口呆。
死……死了!
據情報,這處通道對面可是有一位中等神力的神明,就算整個全國這種危險的通道也就兩個,一個是山夔省曾經出現過恐懼和陰影之神所在的空間通道,另一個就是這里了。
結果陳總顧就這么出去了半天,那蠻神就死了。
“陳……陳總顧,您……您不要開玩笑,真……真的死了。”基地的團長結結巴巴說道。
“沒開玩笑。”陳守義淡淡的說道,隨即就朝外面走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