為了徹底震懾他那些毫無節操的蠻人信徒。
陳守義特意披掛上陣。
海洋之神那條從半腰連到尾端,長足有十八米的脊椎骨,被他粗暴的系到腰上,打了個結,同時右手提著一根八米長的大腿骨,頭上套著半個海洋之神的腦殼(的腦袋已被他捏碎,這是挑挑揀揀最大的一塊。)
哪怕遠遠一望,那股無比兇悍狂暴的氣息,也是撲面而來。
所有蠻人部落,完全都是望風而降,被嚇得屁滾尿流……整個過程,就像一場勝利大游行。
一個小島又一個小島,信仰重新一一鏈接,屬于他的信仰領域再次被點亮,散發出光輝。
這次的事情并非沒有好處,再次深深被陳守義這種狂暴力量身心懾服的蠻人變得更加虔誠。
只是……實在是有些辛苦。
他馬不停蹄,一個個小島逛過來,每天都要變身七八次。
要不是有真神肉補充消耗,他恐怕都要累趴下了。
期間,空間內如墨水一般的神之詛咒終于被世界樹吸收殆盡,整個空間一躍膨脹到半徑十五米,連世界樹也長到了十米多高,原本顯得擁擠的空間,一下子變得有些空曠起來。
可惜,除了空間變大外,知識之書再沒什么變化。
讓陳守義隱隱有些遺憾。
三天后,震懾完最后一個小島,陳守義把身上的豪華套裝扔回空間。
迫不及待的變回身體,頓時虛脫的躺在他踩下的腳印里,久久不想動彈,只感覺身疲心疲,簡直比和海洋之神戰斗還累:
“現在就算再多的蠻人放到我面前,我也不想動了。”
這時他眼前一黑,一個小小的身影,就忽的落到他臉上,帶著一絲清香。
毫無疑問,是貝殼女。
這幾天,這每天舔食神血,陳守義感覺她的速度越來越快了,配合她小小的身影,飛起來簡直如一條虛影一樣,有時候連他視力都無法捕捉。
他眼角的余光瞥了眼貝殼女光溜溜的裙底,老臉一紅。
真是不知羞恥。
他正準備揮手把她趕開。
就聽貝殼女道:“好巨人,小不點發現了好多你沒去過的小島,那里也有壞巨人。”
陳守義一開始還沒什么反應,很快就回過神來,連忙坐起身:“什么,還有很多!?”
貝殼女飛起后,落在陳守義肩膀上,臉上滿是興奮的紅暈:“嗯嗯!都是小不點發現的!”
一臉“你快夸我呀”的表情。
陳守義絲毫沒注意到,急著問道:“在哪里?”
“在太陽的邊上的,很多很多!”見陳守義沒有反應,貝殼女急了,再次大聲強調道:“是小不點看到的!”
“快帶我去!”
見好巨人這么笨,貝殼女頓時生氣了:“好巨人,你還沒夸小不點呢!”
陳守義總算反應過來,連忙道:“小不點真厲害!”
貝殼女聞言繃不住了,頓時眉開眼笑,咯咯笑了一會,又問道:“還有呢?”
“很可愛,還有很香!”
貝殼女發現的島嶼,相距這里這里足有兩百多公里,屬于另一片群島,在一片狹長的海域上,分布著上百座大大小小的島嶼。
其中一萬平方公里以上大島,有兩座。
一千平方公里以上的中型島嶼,也有五座。
相比于這片二號群島龐大,一號群島無疑迷你了許多。
到了那里的時候,陳守義通過殘留的信仰領域才發現這里同樣被海洋之神踏足過,所有島上的神性生物以及各種圖騰都被清理的干干凈凈。
這讓他省事了很多。
但即便如此,陳守義穿著那套“海洋之神”牌的豪華裝備,依然武裝游行了四天。
每天累的都要吐血。
好在收獲也是相當喜人,他從原本的六萬左右的信徒,一躍膨脹到了十六萬,同時領地也擴張到十幾萬平方公里,比江南省還大……若是包括領海,都有上百萬平方公里了。
這片廣大的土地,包括上面的蠻人,都是屬于他的財富。
這里只有一個無可爭議的主人。
那就是他……陳守義。
什么叫做富可敵國。
這就是!
什么叫生殺予奪,至高無上,唯我獨尊。
這就是!
想想都有些小激動……
然而,沒什么卵用,在這個強者為尊的世界,所有財富包括生命都是暫時的。
貝殼女如一道虹光,從天邊急速飛來,瞬息停在陳守義肩膀上,氣喘咻咻,上氣不接下氣:“呼呼……好巨人,已經沒有島嶼了……呼呼……”
“辛苦小不點了,累不累?”
“小不點一點都不辛苦,一點都不累。”貝殼女連忙說道,氣都不喘了,臉色憋得通紅。
她可是厲害的小不點,怎么會感覺累呢?
好巨人累了,她也不會累!
陳守義看著好強的貝殼女,心中無力吐槽:
“那我們回去了!”
“小不點知道怎么回去,小不點在前面飛,好巨人你在后面跟上!”
她說完正準備飛起,就被沒好氣的陳守義一把抓住:“休息一會!”
“可是小不點一點都不累。”貝殼女逞強道。
“小心被鳥吃掉!”陳守義道。
貝殼女面色怔了下,抬頭看了眼天空,好半響才說道:“壞鳥追不上厲害的小不點的……不過好巨人,你是對的。”
這里距離通道,足有五六百公里。
意志飛行根本飛不了這么遠的距離,在這個三倍重力的異世界,他最多也就堅持了五六分鐘,飛個三四十公里。
陳守義只能踏水回去。
途中在某個小島休息了一陣,吃了點食物。
足足過了四個小時后,才終于抵達目的地。
通道外的東寧,還是深夜。
一輪皎潔的彎月,灑下一片清冷的輝光。
蟲鳴蛙叫一片喧囂。
陳守義清潔下身體,從空間取出一套衣服換上,腳一個蹬地,氣浪炸開,驚得草叢中無數的生物,狼奔豕突,他身體沖天而起,直飛高空。
一路飛行了數分鐘后,他降落到河東安全區的郊外,繼而便興匆匆的往家里走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