古彩戲法屬于五花八門中八門之一,五花八門這是過去對一些社會底層人的稱呼,五花合著五行,八門暗合八陣。
五花指金菊花,木棉花,水仙花,火棘花,土中花,分別指著路邊賣茶的女人,擺攤的郎中,酒樓賣唱的歌女,玩雜耍的人和挑擔子的挑夫。
八門指的金皮彩掛,評團調柳,是指江湖上的算卦人,賣藥人,變戲法的,街頭賣把式耍刀劍的,評書彈唱,街道賣唱,搭棚扎紙人,還有梨園唱伶。
這位表演的老人家屬于三門彩,古彩戲法的技人,一代代傳承下來,這門手藝口口相傳,絕不外泄,功夫一天天練出來的,手快,眼明,用的手里身上本事。
少不了對一些魔術師不太看的起,畢竟相對魔術師雖然同樣需要高強度練習,相比起來比古彩戲法更簡單,容易些。臺下的李楓粉絲來了句天下無雙,這令老技人如何不生氣。
這態度變化,卻是不難理解了,李楓苦笑這算什么事情啊。“那借老人舞臺一用。”東西不借,真是沒辦法了,李楓只能自己來了。李楓覺著還是用類似古彩戲法來的畢竟好,尊重老技人。
李楓脫掉外邊羽絨服,笑笑扔給臺下的張佳佳。“大家看看。”說著袖口捐了起來,手張開上下翻飛,這一點比剛剛老藝人還有干凈,其實很多時候翻手之間轉換物品就藏了起來,手心手背速度和角度變幻,很多時候離著近處都不一定能發現。
李楓這一套類似古彩掌手法一出,倒是令老人多了一絲好奇。“好,來了。”說話,這手一翻,兩個小碗出現掌中,剛還空空無物,說來就來。
“哇喔。”
“三子這孩子,還真會魔術啊。”
“變的好啊。”
“再來一個。”
李楓笑笑,舉起手翻過來翻過去給大家看。“沒有,我可交代清楚啊,大家看清楚沒?”
“手里沒東西,看清楚,快來吧。”
李楓笑笑,手一抖動,猛地對著空氣一抓。“有了。”
眾人這才發現,李楓手里多了一個湯碗,這還真沒發現哪里來的,甚至老技人微微皺眉,剛剛那一瞬間,這位老技人竟然沒發現,這碗的來路,這可不多見啊。
除卻獨門獨學,這種憑空來物,這在古彩戲法中十分常見,同行看三分,這話可不是說說,可現在別說三分,一分都沒出來,這就令老人驚訝了。
李楓笑笑,左手又是一爪,又是一個湯碗。
“厲害了,楓子你可以賣碗了,賣啥年貨啊。”
“就是,憑空來碗,一天來個三五百個就賺夠了。”
李楓無語翻了白眼。“再來兩個,給大家敲上一曲。”
這些都是琴碗,六個足夠李楓來一首簡單曲子了,隨著碗擺放好,李楓接著老人小棍子,耍了起來,一陣悅耳的碗琴曲子出來,現場氣氛更加熱烈了。
“這小伙子厲害了。”
“有才啊。”
李家坡的村民第一次見著李楓玩把戲,敲碗敲出曲子來。“三子,這娃真是越來越能耐了。”
“福田,三子啥時候會擺弄這些的啊。”大伯李福山問著李福田,好在李楓最近一段時間每天都會抽出一個小時左右練習技藝,李福田遇到過幾次。
這不幫著李楓解釋一番,眾人才知道,人家在家練出來。
“能耐不是一天練出來,這孩子有牙口。”
“是啊,要是沒牙口能成村子里第一個大學生。”
李楓可不知道,自己成了勤奮堅毅的楷模了,一曲終了,李楓笑笑。“咱們再把碗送回去。”說著拿著棍子一點。“走你。”
一點點,六個大碗真的沒了,臺下游客看的一愣一愣,隨即掌聲響起。“謝謝老爺子。”說著李楓不等大家挽留跳下舞臺了,邊搓搓胳膊。“冷死我了。”
“哈哈哈。”
離著近的游客聽到,樂的不行啊,李楓笑笑接過張佳佳遞給來羽絨服穿上。對于還想看自己表演游客拱拱手,謙虛幾句,對老人表演表示欽佩,總算下了舞臺。
只是沒想到老技人表演完的時候給李楓留了話,有時間去湘西戲團好好交流交流。“楓子行啊,交流啊,看來,人家對你的戲法挺看好啊。”
“哈哈哈,一般般。”
“又開始裝逼了。”
李楓笑笑,戲法表演完成,游客興致不減,或是買點吃的,或是舉著燈籠,甚至有人還打算夜游大河,好在被勸著,大晚上的天這么冷。
“要我說,楓子,你們這該搞幾艘好點的游船,電動就不錯。”郭正笑說道。“晚上掛著燈籠,在大河上倒是一景。”
“這個再說吧。”
李楓心說,這可都是錢,李家坡畢竟剛剛有起色,村里錢其實并不多,加上擴建二期木屋,買船難度不小啊。“咦?”
“怎么了?”
“你看,大河上有亮光啊。”
李楓眼神好,掃了一眼大河,突然驚訝道。
“亮光?”
一閃而過眾人再看過去,沒了。
“這真是奇了。”
李楓嘀咕。
“會不會是游客沒聽勸啊。”郭正看了看,沒有啊。
李楓心說別真是游客吧,立即聯系了阿毛,這貨還不情愿過去呢。
大河上一艘小船,靜悄悄向著碼頭靠去。“老二,怎么回事?”
“大哥,剛姓高的王八蛋打電話過來。”賈老二苦笑,剛兄弟幾個嚇了一跳。
“手機都給我關了。”
“大哥,其實沒事的,你看大河上這時候哪里人啊。”賈老三小聲說道。“這會都快十點多了,農村人早睡覺了。”
其實賈老三說的沒錯,這不李楓一行人都要回去了,張佳佳和張曉曉更是早就走了,這會估計早到了二龍坡。
“小心無大錯。”
賈老大說道。“一會動作快點,拿到錢,立即走。”
“放心吧。”
賈老二和賈老三點點頭,賈老大留守船上,賈老二和賈老三兩兄弟趁著夜色摸上了岸。“那小子家是南頭,走。”
李楓此時剛回到家,還是不太放心,命令阿毛去大河上轉一圈,突然阿毛發回一個令李楓從椅子跳起來的消息,大河里還有人。
一艘小船,這可不是李家坡的。“楓子,怎么了?”
“大河上似乎有點不對勁。”
李楓說道。“阿毛好像發現不對勁東西。”
“咦,不會上賊吧?”郭正笑道。
李楓微微皺眉,別真是給說中了,要知道山里人雖然淳樸,可總有一些想著不勞而獲的二流子,這些人沒錢過年,可不就喜歡偷盜。李家坡最近一段時間,動靜不小,還真可能。
這幫二流子,李楓現在認定了。“我給五叔打個電話。”李福遠剛準備睡下,手機響了。“誰啊?”五嬸子嘀咕,這大晚上打啥電話啊。
“你先睡吧。”
李福遠拿過電話,一看是李楓來的忙接通。“三子,咋了?”
“五叔,村子里可能上賊了。”
“啥?”
李福遠立馬站了起來。“我這就叫人,翻了天了,敢來李家坡。”
好家伙,沒一會村里老少爺們都起來了,一個個手里或是拿著叉子,或是拿著棍子,一個個舉著燈籠,手提燈。剛剛摸著上岸,準備去著李楓家的賈老二和賈老三還沒鬧明白怎么回事呢,迎頭遇到一群人,大喊大叫,追著過來。
“快看,前邊,真有賊啊。”
不知道什么時候,一群游客竟然跟著過來,舉著相機,這些人倒是看熱鬧不怕事大。“打啊。”隨著這一聲,李家坡老少爺們直奔著懵逼的賈老二和家老三而去。
這兩貨差點被嚇尿了,這可不是城里,在鄉下偷東西,被打死的不在少數啊,一個村子上手,最后打死你都活該了。“二哥,咋回事?”賈老三懵逼了,怎么回事啊。
“別管怎么回事了,快跑。”
兩人手里撬門開鎖的工具一扔,掉頭就跑,這是哪里出了亂子了,怎么會這么巧啊,人家好像知道似得,難道是高毛那混蛋高密了。“該死了。”
“快跑。”
兩個哪里還敢啊,迎面一群人喊打喊殺的,兩人嚇得尿都出來了。
此時賈老大發現村里燈光亮了起來,心叫不好,剛想要拿去船槳靠著碼頭,突然一個巨大黑影撲了過來,賈老大一時被嚇的夠嗆竟然被撲到水里。
阿毛蹲在船上看著水里撲騰的賈老大,只要是靠近小船,阿毛就給賈老大一下,幾次下來賈老大,只能向著碼頭游去。賈老大剛爬上來,賈老二和賈老三帶著人‘迎接’過來了。
“誰?”
“是大哥?”
賈老二和賈老三傻眼了,尼瑪這是怎么回事啊,船呢?
“完蛋了。”
這會李家坡老少爺們已經過來了,打著手提燈照著碼頭三個傻眼的賈家三兄弟。“是你們?”李慶平一看,這不是白天來擺攤被攆走的那三兄弟嘛。
“誤會,誤會。”
“什么誤會了,打死再說。”
好家伙,李慶紅叫道,這下可真把三兄弟嚇到了,這可不是說說而已,鄉下捉到賊了,打死活該,打不死你運氣。“別,別,我們錯了,錯了。”
開玩笑,這會除非跳河,問題,大晚上跳河,又冷又黑,不定凍死在河里了。
“五叔,打電話吧,這么多游客看著呢。”
李楓小聲說道,開玩笑,這會打死還了得。
不過之前問問這三個混蛋來倒是是偷什么,等聽完李楓愣住了。“藥猴子,偷錢。”
“好啊,藥熊貓。”
藥在,至于猴子還是熊貓,誰知道呢,李楓直接扣了熊貓,這可比偷錢來的罪還大,這群混蛋。
這邊報警電話打過去沒一會,陳克的電話就打了過來,詢問這邊沒事,現在李家坡可是寶貝疙瘩啊,別說五嶺鄉,在東嶺縣都是,縣領導下午還打電話過來,問百萬大單子的事呢,還準備上報省里呢。
這下好,上賊了,這還了得啊,陳克恨不得千刀萬剮了那幾個小賊。“老李你放心,這兩天我讓老郭帶兩人過去。”年貨節可要好好搞,聽說省電視臺這邊都要拍節目組過來,這可是大好事,可不能因為幾個小毛賊耽誤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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