作為一名已經參軍三年,當機槍手一年的老兵,田壽對眼前的俘虜暴動沒有絲毫擔憂,甚至對即將到來的屠殺還多了一絲欣喜。
繁華的都市本來就不該被低賤的王國人所有,只有黑鷹帝國才能擁有這么富庶的土地,他可以把更多的錢寄回帝國給媽媽,還可以隨意享用王國人的花姑娘。如果沒有這幫低賤的王國人不自量力的反抗,他們現在已經完全占領了海城,這座東方最大最繁華的城市。那用現在初冬時節還要趴在冰冷的土地上?該死的王國人。。。。。
田壽一邊默默的詛咒著沒讓他提早享受生活的王國軍人,一邊獰笑著扣下扳機,不會有任何懸念,他手中握著的機槍里的三十發子彈能將眼前這二十多名低賤的王國人送入地獄。
"啪勾兒",就在這一刻,隨著一聲清脆的槍響,正準備扣下扳機的田壽眼前彌漫起一片血紅,伴隨而來的便是永久的黑暗。
他的手指已經扣下機槍扳機的三分之一,剩下的三分之二卻成了這名士兵一生都難以逾越的距離。
尖銳的子彈從眉心而入,脆弱的大腦被攪成一團漿糊,大腦神經的瞬間切斷,曾經接受過扳動指令的手指也只剩下無意識的抽搐,那樣的力道,根本不足以扳動卡有彈簧的扳機。
絡腮胡子和站起來準備拼命的士兵們面對機槍本已必無幸理,沒想到看到的卻竟然是一朵血花在黑鷹帝國人機槍手腦袋上的綻放。
微微的夜色中,紅中帶白的曇花突兀的開放,詭異一幕的讓見識過不知多少死亡的士兵們集體戰栗。
那一槍,不僅準,而且狠。
紅的是血,而白的。。。。。。
一槍爆頭。
嵌著劉浪牙印的彈頭,在射入人體組織的瞬間,因結構的改變,徹底爆裂,在黑鷹軍大腦里翻滾著釋放出所有的動能,徹底攪亂腦組織的同時,無處宣泄的巨大能量掀開了頭蓋骨。
達姆彈,頭部中彈百分之九十五死亡率,胸腹部中彈百分之七十死亡率,四肢中彈百分之三十死亡率,被規定不準使用的彈頭。
順著槍響的方向,泛起一身雞皮疙瘩的士兵們下意識轉頭,就目瞪口呆的看見距離他們不到十米的彈坑里,突然跳出一條昂藏大漢。。。。。。
更確切點兒說,是一個胖子,一個肥胖的黑鷹軍中士,臉上兇神惡煞的抹著幾條黑杠,很有些像京劇里的花臉。
也怨不得王國軍士兵們大吃一驚。
如果說大花臉從容不迫的拉動著槍栓,彎著腰平舉著槍就像一頭狩獵中的肥胖型獵豹很有幾分氣勢的話,可那身明顯小了兩號的軍服在他做動作的時候露出白生生肉坨坨的胳膊又算什么?
套用一句現代詞就是-----那是什么鬼?
剩下的三名黑鷹軍士兵們的反應可就比王國軍士兵們強多了,在聽到槍聲的那一刻,他們迅速判斷出敵襲,顧不得開槍射殺眼前的俘虜,紛紛伏地翻身,調轉槍口指向自己的身側----他們極為熟悉的步槍槍響的位置。
如果擱在訓練中,劉浪說不好要給這三位黑鷹帝國人鼓鼓掌,很標準的單兵戰斗動作,保護自己的同時還能打擊敵人。
只可惜,現在是戰場,不是訓練場。整體實力比王國軍隊強大太多的黑鷹軍應該很少遇到這樣的單兵偷襲,他們的反應敏捷,卻太教條化了。
如果不是他們手中的那枝加上刺刀總長度快超過1.7米的步槍的話。
在翻滾動作中還要將1.7米長的長槍從身下抽出再舉起,所用的時間,足以讓敵人把他們送入地獄。
當然,這種教條化也就是在劉浪眼中是這樣。
如果不是遇到劉浪這名最精銳的特種兵的話,三名黑鷹軍士兵無可挑剔的標準單兵動作不說一舉斃敵,但堅持到援軍來幾乎毫無問題。
至少,從有些發呆的王國軍士兵眼中,劉浪沒看出他們生出多大的希望。
戰時一個全副武裝的黑鷹軍身上會帶有120發子彈和2枚手雷,在所有士兵們看來,手持著一枝步槍的大花臉勝算著實不大,六枚黑鷹軍制式手雷能把大花臉炸成大塊的五花肉,還是可以直接下鍋炒的那種。
最兇猛的進攻才是最好的防守,跳出彈坑的劉浪根本沒想和這三位打持久戰,在一槍擊斃機槍手之后,劉浪平端著槍就躥出了彈坑。
看著三個早已觀察好的目標緊急倒地翻滾尋找掩體的同時,劉浪從容不迫的拉動槍栓,"啪勾兒"一槍將距離最遠的那個正努力抽出身下長槍的士兵擊斃。
在王國軍士兵們驚駭的眼神中,劉浪奮力一擲,手中帶著刺刀的三八式以比它槍膛中的子彈的彈道還要平直的軌道,將十米之外已經探出槍口的士兵釘在地上。
"啊~~~~"一陣不似人類的慘嚎聲在士兵們耳邊響起,長達三十余厘米的刺刀帶著槍管,完全貫入地上趴伏著的黑鷹軍士兵的脖頸。
瞬間被切斷的脊椎神經已經完全阻斷了黑鷹帝國人脖子以下軀體的活動能力,被長槍釘住的黑鷹軍現在表達的方式除了能嘶聲長嚎以外,只剩下因為巨大的痛楚而努力翹起帶著鋼盔的腦袋。
就像一條未完全死去的長蛇,全身癱軟,唯獨剩下一顆張著大口而倍顯猙獰的蛇頭證明它離真正死亡的距離。
慘烈的殺戮讓久經戰場的士兵們都覺得頭皮發麻,這個反水的胖中士,真是個狠角色。
"馬勒戈壁,你們再不幫忙,老子就要掛了。"在僅剩的黑鷹軍士兵槍響之前,劉浪一邊雙臂展開向前躍起一邊開口怒罵道。
一個標準的狗吃屎動作把士兵們集體砸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