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這仗,沒法打了。◢隨*夢◢小*說Щщш.suimeng.lā
太欺負人了,都被打成這樣了,竟然還用炮打。
要不是山道夠長,人三個步兵中隊足足拉開了近三里的距離,每個士兵之間還有個兩米的空間,就算一炮過來,也頂多是數人傷亡,而不是整個小分隊戰死。
田中大隊,估計早就崩潰了。
至少現在,日軍士兵們還在等待最高指揮官的軍令,無論是繼續戰斗,還是撤退。
哪怕他們是一支士氣全無的軍隊。
日寇軍的戰斗素養能在全世界都排上號的名頭真不是蓋的。
不過,若果說,山炮只是給他們打哭但還未徹底崩潰,那當一個土匪菜鳥喜滋滋地一刺刀撬開了一個畫著骷髏的木箱子,將一顆和普通山炮炮彈樣式略顯不同的炮彈遞給專業級炮兵并塞進炮膛,拉動炮閂之后。
一切都不同了。
沒有傳統的火光和沖擊波,擊中山崖的炮彈只是炸出了一片黃色的煙霧。
田中清河的眼睛瞬間瞪圓了。
芥子毒氣彈。。。。。不用呼進肺部,只用附著皮膚就能損害人體的化學炸彈,田中清河曾有幸見過在芥子毒氣彈中死亡的中人,完全糜爛的臉露出森森白骨曾經讓田中清河當場就吐了出來。
這是違反國際公約的行為,田中清河恨不得當場就跳起來怒斥中國人無恥的行為。當然,他還很清醒,沒做這個腦殘的動作。
不過,他依舊還是跳了起來,不是怒斥,而是怒吼:“撤退,以小分隊為單位度的,撤退。”
下達完撤退命令,田中清河就在幾個衛兵的掩護下,義無反顧的跳進了山道邊的峽谷,再不跑,那種可怕的芥子毒氣能將人盡數殺死在山道上,毫無疑問。
哪怕是他們行軍行囊里有防毒面具,但那玩意兒防不住裸露在外面的手。更何況,在戰斗如此激烈的戰場上,人為的阻擋了自己的視野,那和找死也不差多少。
日軍紛紛跳入峽谷,哪怕他們有相當一部分人在起身的瞬間,就被雨點般射過來的子彈擊殺,但他們依舊奮不顧身的奔向那處被灌木和密林覆蓋的未知區域,因為,殺人于無形的毒氣彈,真的比置人于死地的彈片更可怕。
短短的一分多鐘,就已經有數十人痛苦的在地上翻滾,熏人欲嘔的嘔吐物夾雜著大量的紅色,那是體內各種粘膜已經被破壞的結果。
別說受到自家毒氣彈攻擊的日寇嚇破了膽,就連莫小貓和陳運都嚇了一大跳。那種爆炸后會冒煙的炮彈,在日寇攻擊羅文裕的時候曾經用過,整條防線上,死于毒氣彈的戰士絕不會低于人,沒想到這批繳獲里也有這種可怕的炮彈。
以他們倆的聰慧,自然馬上就知道射的這兩顆毒氣彈是從繳獲的鬼子輜重里來的,而且恐怕還不止這些。
眼瞅著鬼子一個二個奮不顧身地跳進滿是灌木的峽谷,陳運趕緊下令讓孫宏振那邊停止炮擊,一來是節約炮彈,二來是那種可怕的毒氣彈實不能多用,尤其是在自己土地上。
現在沒時間去尋找毒氣彈,“狩獵行動正式開始。”陳運看著消失在灌木叢中的數百號日軍,笑了。
如果,小鬼子就在山道上和自己這數百號人硬抗,一時半會兒,陳運他們還真拿他們沒太多的辦法。畢竟,那不是幾百頭豬,那是幾百名訓練有素,還有重機槍輕機槍擲彈筒的日寇。
哪怕他們的地形趨于弱勢,也沒有攜帶步兵炮這樣的重武器,但要想消滅他們,菜鳥們恐怕得付出不小的代價才成。就是剛剛不過十分鐘的對射,就又有七名菜鳥戰死,十幾人被擊傷,這還是他們擁有著小鬼子完全比不了的工事的時候。
如果易地而處,幾乎不用想,菜鳥沒多少人能活過子彈橫飛的十分鐘。
雖然是敵人,但小鬼子精湛的單兵素質的確讓人佩服,就是火力點完全被壓制,還遭遇到炮擊,他們的死傷依舊在可控范圍之內,還能奮起余力反擊,將躲在工事更完善的菜鳥打死打傷十好幾個。
如果不是兩門山炮誤打誤撞把曾經屬于鬼子的惡毒違規炮彈打向了他們,他們還不會崩潰,跳向專門為他們設置的陷阱。
沒錯,之所以說給小鬼子挖了個大坑,不是堵住了山道,在山道上對他們伏擊打他們一個措手不及,而是。。。。。。
而是這個峽谷,被田中清河少佐和所有日軍看成唯一生路的峽谷,本身就是一個級大坑。
如果換成一個中國人,一定不會像田中清河一樣跳得如此堅決。中國兵法有云:圍三厥一。就是重兵圍城的時候,往往只圍三面,留下一面。這是因為攻方主將推崇上天有好生之德給守軍網開一面留下一線生機?不,不,這是摧毀守軍死守意志,逼迫他們逃跑。
看似留下的一條生路,其實就是一條死路,從“生路”逃竄的守軍會被埋伏在不遠處的攻方一一殺死在曠野之中,幾乎不用費太大的力氣。
這個峽谷,就是陳運給田中大隊設下的那條“生路”,也是完完全全的一條死路。
日寇們從跳下峽谷的那一刻,就后悔了。
中國人惡毒的不像話。
峽谷的坡度并不大,但度的斜坡導致沒人能在躍下的那一刻還能穩住身形,幾乎所有人都像滾地葫蘆一樣順著長滿野草和灌木的斜坡往下滾。
可是,那條滾動之路,竟然就是一條徹徹底底地死亡之路。一根根露出地面十厘米粗如鴨蛋露著鋒利刺角的竹簽子就這樣被插在草叢中。
背著背囊和步槍越沉重的體重和從高處滾下的巨大勢能讓竹簽毫不困難的就插入了人體,“撲哧,撲哧”恐怖的竹簽刺入人體的聲音絡繹不絕。
因為劇痛而高聲慘呼的日軍并不能阻止同伴們接二連三的從山道朝峽谷里躍下,相互的撞擊只能讓本只被插入大腿還有一線生機的日寇眼睜睜的看著自己的頭或身體被迫插入另一根近在咫尺的竹簽。
那種巨大的恐懼和無助實在非筆墨所能形容。
如果有可能,他們寧愿回到山道上去面對山炮和毒氣彈的攻擊,也不要就這樣被穿在一根竹子上面當串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