抗戰之還我河山  第589章 都是妙人

類別: 軍事 | 抗戰烽火 | 抗戰之還我河山 | 漢唐風月1   作者:漢唐風月1  書名:抗戰之還我河山  更新時間:2018-06-04
 
這也可能是劉浪在來到這個世上做得最虧本的一件生意。

但也可能是劉浪做得最成功的一件生意之一。

世事這個東西啊!奇妙之極,相隔千萬里的兩個人,亦有可能僅回眸的那一瞬間交錯,自此就糾纏一生。而做生意,亦是如此,利潤的多少并不能就一定決定盈虧的。

反正一中一西,一男一女兩位當事人這會兒是一個捶胸頓足后悔不跌,一個是像白撿了一個金娃娃連夜向大洋彼岸的家族去電,督促家族派人盡快來華簽訂合同。

這也就是美國和中國之間沒通航班,否則,也許不到兩天,羅斯家族的合同就已經擺在劉浪面前等著劉浪簽字確認。

劉浪終究還是低估了磺胺類抗菌藥在國際市場上的巨大需求量,800萬左右的美金雖然也是個天文數字,但相對于磺胺所能創造的價值,卻又顯得微不足道了。

要知道,十數年前的一場流感,就帶走了美洲近2000萬人的生命,而美國在那一年,就有高達五十萬人死于非命。

對肺炎有特殊療效的磺胺的出現,完全可以說是這類病人的救命稻草,這其中能產生多大的經濟效益,出生于商人家族的勞拉用腳趾頭都能算得出來。

不過,劉浪雖然沒有正確估算出磺胺真正的價值,但他沒有漫天要價也不是真是說貧窮限制了想象力,而是,他很清楚,歐洲各國對磺胺的研究已經進行了十幾年,基礎深厚,他們只是缺少一個引子而已。

事實上也的確如此,曾經的時空中,第一代磺胺研制出不過一年,就有多達數十種磺胺類藥品問世,到了1945,數千種磺胺衍生藥品被開發出來,應用于各種細菌疾病的治療。

華商集團的磺胺,不可能一直獨霸市場一枝獨秀,風光的時間或許不過半年而已。

真實算起來,800萬美金的股本,劉浪并沒有虧。

當然,這些是勞拉和羅斯家族無法預料的。不過,他們當然也不會虧,華商集團會一直給他們驚喜。

劉浪在第二天清晨,見到了大名鼎鼎的山西大佬老閻同志,一身戎裝帶著眼鏡親自迎接出門的山西大佬很難讓劉浪對他產生惡感。

都說老閻同志能站穩山西的最大優勢是他知人善任,在以自己親族和同鄉為核心的同時提拔外省將領也是不遺余力,事實證明他用人極準,無論是那次大戰,山西軍都極少出現叛將,牢牢握住兵權的他在山西經營數十年可不是僥幸。

但當劉浪和他接觸過后,才發現,如果只是說他知人善任還真是看低了這位民國大佬,情商極高,待人接物的能力極強,讓范子冉這樣在商業圈里混的公子哥兒都覺得如沐春風不覺有任何壓力倒也罷了,竟然讓劉浪這樣知曉他生平的穿越人士都有種后世對其評價有些偏低的感覺那才是真本事。

老閻同志顯然也知道了小洋妞兒勞拉和范子冉的身份,所以在老李同志去旅店請劉浪的時候也替他邀請了這二位。

所以在老閻同志的會客廳里,坐著的不僅有劉浪,還有那兩位,不過是老閻先是和這兩位一中一外商業精英簡單聊了聊之后,就由他那位著名的堂妹五妹子閻慧卿陪著了。

當然,兩名身著戎裝的軍人也沒背著人。仿佛對軍事上的事兒毫無興趣,老閻同志壓根兒不提長城大戰之事,在閑扯幾句家常之后老閻同志哈哈一笑:“劉團長初來太原,山西窮山惡水也沒甚好看的,晉祠那些文人雅士去的地方想來對劉團長這種軍中英雄也沒甚吸引力,不如陪老漢我去太原機械廠轉轉如何?”

劉浪微微一呆。

老閻同志這葫蘆里究竟賣的是什么藥?

太原機械廠,這名字聽著貌似就是一普通工廠,其實,就是赫赫有名的太原兵工廠在這個時期的別稱。

老閻同志之所以能在山西立足這數十年,太原兵工廠在其中是起了極大作用的,做為國內三大兵工廠之一,太原兵工廠的制造能力其實能排在第一位,中原大戰以前,太原兵工廠是什么生產力?月產火炮35門,迫擊炮100門,步槍3000支,還有仿造的湯姆遜沖鋒槍900支,機槍15挺,炮彈1.5萬發,迫擊炮彈9000發,子彈420萬發。一萬五千名工人的規模,讓太原兵工廠在原料充足的情況下幾乎一個月能產出一個標準師的裝備。

這樣一家牛叉哄哄幾乎可以稱之為國內第一的兵工廠卻因為中原大戰老閻同志的敗北而迅速衰落,直到去年老閻同志重新上臺,才又慢慢恢復生產力,只不過因為怕遭到光頭大佬的猜忌,恢復的也有限,甚至連名字都先換掉了。

但無論怎么說,這也是晉綏軍最核心最緊要的部門,無論怎么說也輪不到劉浪這個名頭上還掛著中央軍,駐地在四川的“外人”去觀看吧!

“感謝閻長官的信任,還有,更感謝長城之戰之時,閻長官支援的兩門山炮,劉浪一直銘記在心。”劉浪沒直接回答,反而突然提起這個茬兒來。

未來老泰山獨立出資購買的數千發炮彈和兩門嶄新的山炮正是來自山西,劉浪心里很清楚,沒有眼前這位大佬點頭,別說山炮了,就是一顆炮彈,你也別想運出山西。

“這你就扯遠了,你岳父花錢買的,我山西還賺了不少銀子,閑話少扯,怎么?現在說這個,是不是先給老漢提個醒,說你劉浪現在是個窮光蛋,可別向你推銷山炮和炮彈甚的?”老閻同志擺擺手,開玩笑道。

“固所愿也,不敢請耳。”劉浪文縐縐的回了老閻同志一句。

把一邊的小洋妞兒聽得一愣一愣,能聽得懂中國白話文就已經不錯,這出自孟子的一句文言文,對于西洋人來說,幾乎是無解的。

一老一少兩個男人對望一眼,都哈哈大笑起來。

不得不說,兩人都覺得,對方是個妙人。

一個丟下誘餌,一個不假思索的就吞了,有意思。

說是妙人,不過是狐貍的代名詞。

至少在小洋妞兒看來是這樣的,一老一小兩個狐貍笑得都是陽光燦爛,但小洋妞兒本能的覺得這二位說了半天云山霧罩的,都有陰謀。

閻慧卿看著劉浪的背影有些驚訝,別看堂兄外表謙和,其實外和內剛,極少有人敢在他面前打什么機鋒,但這個年輕的上校做起來卻是行云流水毫無凝滯,這也是一種極端自信的表現。

山西王給劉浪留下的印象不錯。

而劉浪,卻給這二位的印象同樣深刻,不僅自信,而且狡猾難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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