轉眼間又是新年。
時光已經走進了農歷1936年,民國25年。
這已經是獨立團成立的第五個年頭。
這個新年也算是獨立團全體官兵所有人等一起過的第一個新年,除去肖風華派出外勤的以及還跟著紅色部隊留在陜北的十五人警衛排戰士,其余所有人都沒有戰斗任務,留在基地過年。
當然了,教導隊的官兵們沒有回基地,他們依舊在訓練基地,由團副張儒浩和一直為報道的總教官俞獻誠陪著他們度過的新年。新年期間,他們的訓練也沒停止,就是除夕的下午提前了一個小時結束訓練,教導隊的官兵們在臨時軍營里一起包餃子,晚上的時間不用再識文斷字學習教官們開辦的各種知識講座,除了警戒值班的一個中隊,每個人可以喝2兩白酒,可以打兩個小時的撲克牌,算是放了個年假。
其實,不光是教導隊的訓練沒有放松,這個年,整個獨立團都是內松外緊。尤其是負責獨立團內外安全保衛肖風華領導的保衛處,從35年下半年開始就明顯感受到了壓力。
在廣元縣乃至獨立團基地外的來自各方的特務,隨著各類人員的繁雜,有越來越活躍的趨勢。
尤其是在這個年關將近的時刻,教導隊訓練基地二十天之內就連續發生數起特務案。
都是由保衛處所屬發現的,是兩個被派往教導隊訓練基地增強保衛力量的“士兵”發現的。
是的,三條青狼和一只大熊貓在獨立團基地呆了已有快三年,獨立團上上下下已經把它們當成了自己人。而且人家也不吃白食,也是搞巡山工作的,而且還卓有成效。
劉團座干脆也給這四個動物伙伴授了二等兵軍銜,雖因整個民國沒有這樣的先例沒有入軍籍,但它們也能領一份軍餉。雖然它們每月吃的肉甚至要超過一個普通士兵。
比如在教導隊訓練基地過年的熊大熊二兩頭青狼每狼在除夕的晚上都各分了一條后勤人員特地為它們準備的烤熟了的羊腿,也算是給這兩個無言戰友的新年加餐。否則被劉團座知道了,后勤人員可是要吃不了兜著走。
兩條大青狼如今已經是2歲多的成年狼,不用后腿支地,就體高90余公分,體長1.6米,體重已經達到驚人的50公斤堪比一個成年男性的體重,僅是往哪兒一站,一般人就生出莫不能敵的念頭。
兩條狼可能進入人類世界太久,雖然野性猶存但已經不習慣和狼群混居。自從來到位于深山中的教導隊訓練基地,熊大和熊二一狼占據基地的一邊,成為基地周圍森林的兩大王者,除非是發現敵情或者是想念后勤人員烤制的羊腿了,兩條狼一般來說是絕不會輕易現身的。
狼的嗅覺記憶真的是超乎想象,在第一天進入基地將每個人的氣味嗅過一遍之后,它們就牢牢記住了可以被允許進入基地人員的味道,哪怕就是它們在山野中遇到穿著偽裝服完全和它記憶中不同模樣的的暗哨,也不會主動發動攻擊。十位紅色教官進入基地之前,劉浪也是特意喚出兩狼把他們的氣味兒給記住的。
但對于其余想靠近基地五里之內的其他人員,它們可就不是那么好相與的了,就這短短兩個月,它們就找到企圖靠近訓練基地的十三名可疑人員,其中有三人在發現它們之后試圖用手槍自衛,卻被已經被空包彈射擊訓練過的兩條大青狼躲過能給普通狼致命的射擊給活活咬斃當場。
雖然獨立團的士兵們并沒有刻意的去訓練它們怎么去撕咬,一切都交由它們的本能去做,但野狼的天性讓它們只有一旦發動攻擊,就是獵物的脖頸要害,長達四厘米猶如兩根匕首一樣的鋒利犬齒,別說人類脆弱的脖子,就是野豬裹滿松香和泥土的厚皮,也能輕易撕開。
互相獨立又互相引為援助的青狼兄弟倆,一旦一方發出令人驚悚的狼嚎,就會飛奔來援。在山野中,狼沖刺捕獵的速度最高能達到65碼算不得動物界最快,但若是長距離奔跑,就是由動物界“閃電”之稱的獵豹,也不是狼的對手。一條監視,另一條通風報信,從不貿然殺人的兩條狼活捉了企圖穿越他們領地的十人。
據安全部門審查,對青狼實施攻擊的三人都擁有手槍,根本不用查,絕對是特務無疑。而活捉的十人中有五人為當地不知情的山民,在嚴厲警告后被放行。
還有五人自然也是特務,有中國的也有日方的,要么是被兩條狼嚇得爬上了樹,要么是慌不擇路逃跑中被狼帶過來的警戒士兵警告過后毫不留情的舉槍就打,不是被打中受傷就是繳械投降。
不過都不是什么高手,都是兩方的特務機關在四川當地發展的土特務。也有可能是這幾年對獨立團基地的窺探中,國府的中統機構和日本在中國的間諜網絡皆覺得在水潑不進的獨立團這兒精英損失太多,轉換思路發展起四川本地人,這樣又好藏匿不說還不用損失辛辛苦苦培育多年的精英,也就是多花點兒錢罷了。
說起來也是,中統那邊倒還罷了,對于日本人來說,四川話日他個仙人板板的太難學了。學個錘子,龜兒子的不說四川話還好,一說四川話,連四川都沒進就被抓了。
這些見錢眼開粗制濫造的“間諜”那見過這架勢?在山里風餐露宿摸了幾天不說,竟然還要成為狼的午餐,瘋狂的爬樹速度也不知道是不是他們受了一月培訓的技能之一。
反正被抓住總比成為狼的午餐要好那么一點點,他們多少還是比那幾位喉管都被生生扯出來的“同行”要強的多。
當然了,對于這些民族的敗類和見錢眼開的國府特務,劉浪現在也懶得殺他們,全部丟到鐵礦去挖礦做免費勞動力。為日本人服務的就更慘一些,挖礦的同時,腳上還要戴上腳鐐,也是屬于焊死的那種。
在鐵礦的“免費”勞工中,可也是分三六九等的,刑期最短的只需要五年就能重獲自由,每餐除了一碗稀飯還能有一個饅頭,而刑期最長的就是那種和日本人有牽扯被強制戴上焊死腳鐐的,從進入鐵礦的那一天幾乎就是把挖礦當成終身制職業了,看他們一月能吃上兩回饅頭吧!
也不得不說日本的間諜機構厲害,自從1933年長城之戰完畢,到1936年的春節,不管是日本人還是他們發展的敗類,平均每年都要抓上十人左右,前一年,但凡是和日本人有牽扯的都被劉團座下令掛在樹上風干成臘肉干。到后來劉團座干脆也不殺了,就丟鐵礦去挖礦,甚至到了最后,劉團座還希望他們來得更多一點,實在是煉鋼廠的產量越來越大,鐵礦開采的速度有些跟不上了,他還需要更多的免費勞動力。
到了1935年底,他們不知是不是感覺到劉團座的需求,特務活動明顯開始活躍了。這讓劉浪也提高了警惕,恐怕除了戰爭的陰云越來越濃以外,搞不好還有其他什么原因。。。。。。
只是,不知道出于什么原因,日本間諜機構派來的都是可以挖礦的,卻從來沒有像傳說中那樣派出幾個美女間諜來腐蝕一下劉團座,這讓劉團座頗為遺憾。在每次收到又抓到幾個日本間諜的報告后偶爾都會想想自己不受日本美女間諜“待見”的原因,難不成是因為自己“不近女色”清名在外所導致的?
殊不知,倒不是說他什么“不近女色”清名在外,而是,劉團座根本不知道,不管中日,對他和他身邊的人員都下了大力氣調查。
然后,對某胖團座下的定語是:此人雖貪花好色,和中外幾名女子曖昧不清,但絕不適宜派遣女子和其接觸。
當然了,絕不是怕某胖吃干抹凈還不認賬,啥時候女間諜怕這個了?就怕你不吃。而是說某胖子身邊的紀中校太好吃醋,很容易就暴露接近某胖子團座女子的身份,白白喪失精英。所有的中日特務機構都聽說過,在北平源義宏剛刺殺劉浪一戰中,當時還不是胖子未婚妻的紀中校,就穿新嫁娘的紅色旗袍將另外兩個美女的風采完全壓過。
紀中校醋壇子的名氣在特務機構中已經是如日中天。
老娘不背這個鍋,紀中校在日后審問中聽到這個傳聞,差點兒沒一腳踹斷某“膽大包天”受刑不過敢吐露真言特務的子孫根。
然后,劉浪兩天晚飯都只能去食堂喝稀飯吃饅頭,沒有吃到小灶,替特務們背了個黑鍋。
與之相對應的,挖礦的所有特務,都喝了兩天稀飯,沒吃到饅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