當然了,劉團座既然都問了,那還怕被美女記者知道?
當下一副了然的模樣,“行了,也別向我匯報了,我只需要知道執行沒執行,至于執行的細節,就不必說了。”
柳雪原一雙美目掃了過來,劉浪很理直氣壯地替曾經水解釋:“日軍間諜猖狂,武漢危機四伏,曾少尉昨夜領我之命作戰去了。我要讓他們好好看看,我獨立團的兵,走到哪兒,都是最強的。”
團座長官所用“作戰”這個詞,用的真是精準啊!曾經水“肅然”點頭。昨夜2個半小時,做為一個從未有過經驗的青蔥小男人,雖然每次戰斗的時間極短,但架不住作戰頻率高啊!也許是知道此去淞滬,兩人皆九死一生,徹底放開胸懷的彗星中尉那一雙小麥色的大長腿,在武漢深秋的夜色中,猶如狂舞的花蕊,引誘的小少尉一次又一次奮不顧身的戰斗,極盡纏綿,甚至比他當年一槍壓住三百日寇還要瘋狂。
俗話說,“只有耕不壞的田,沒有累不死的牛!”直到現在,在獨立團瘋狂訓練了超過四年強狀如牛的小少尉眼圈都還是黑的,腰眼還是酸的,比和日本人硬鋼要累的多了。
雖然感覺浪胖的話里不盡其實,但這個解釋勉強也解釋得過去,柳雪原心中就算還有疑惑也不好追問。萬一真是軍事機密怎么辦?哪怕以她對浪胖的了解,別看一臉正氣,卻是淡淡的猥瑣縈繞其上。
“嘿嘿,雪原,你知道,為何我知熱干面之事,但我獨立團后勤卻從未以此面為食否?”劉浪卻是主動轉移話題。
果然,這個話題瞬間吸引了柳雪原的注意力。實在是先前在飯桌上劉浪給她描述的很有吸引力,如果能讓前線戰士在戰斗的間隙吃上一口熱飯,那該是多好的事啊!
獨立團這些年來研發武器裝備的同時,對于后勤補給其實也沒放松,早在從長城之戰歸來之時,劉浪啟動各科研小組研發獨立團從主力火炮到主力步槍再到手槍的時候,就命令梁文忠尋找各類食品專家研發有利于長途行軍便于攜帶并能保證足夠能量的軍糧。
以炒米炒面為主再配各類雜食及牛肉的軍糧還是有其短板,通過長途拉練試驗,一個單兵,最多可攜帶六七日口糧,否則,就必須要付出減少彈藥攜帶量為代價。
但那,顯然是不可能的。獨立團每一名步兵,每逢戰時,必須隨身攜帶200發子彈以上以及6枚單兵手雷,甚至,步兵班的步兵還得幫機槍手攜帶一部分子彈以保證步兵班的輕機槍有足夠的火力支撐。
也就是說,獨立團若以炒面為主的軍糧,在失去后勤保障之后,最多只能撐七天,部隊就得派出人手尋找軍糧了。若是打防御戰被重重包圍,那就更糟糕了,搞不好子彈還沒打完,吃的倒是先沒了。
劉浪首先是想到了曾經時空中共和國曾廣泛使用過的壓縮餅干,壓縮餅干在共和國擔任了很多年的單兵口糧,一直到科技發展能自熱的單兵口糧的出現才被取代。
劉浪自然是是極為熟悉,一塊不大的參入大量膨化劑的壓縮餅干,因為質地比較緊密使用膨化劑使其含水量降低而且不易吸水使餅干中能補充人體所需要能量的成分在相同的體積下含量更多所以使其更加耐餓。
而且,壓縮餅干的制作工藝并不復雜,膨化劑也不是什么新鮮玩意兒,不說在一次世界大戰就被應用了,就連中國人自己都用過,走街串戶搞的爆米花,一顆顆大白米膨脹了好幾倍,可不也有膨化劑的作用在其中嘛!
劉浪還知道,壓縮餅干這種非高科技甚至不能領先這個時代,不用兩年,摳門的日本大本營高層就會也想出這個主意,開始采用擠壓方法加工米、麥作為軍糧,最簡陋的壓縮餅干就會問世。
有錢,有創意,還有小洋妞這個來自這個時間段工業最發達的美利堅合眾國富二代鼎力相助,壓縮餅干其實在1935年就研發成功并裝備獨立團全軍了。
只不過做為在緊要時期單兵口糧,獨立團的主力部隊一直到晉東之戰都沒受過太大考驗并沒有脫離后勤部的支援,所以一直也沒多少機會登上戰爭舞臺。有松軟的包子饅頭和肉湯,誰愿意啃干巴巴的餅干不是?
除了壓縮餅干以外就是牛肉干,也用上了脫水技術的牛肉干很難嚼,但縮小了體積和重量并能足夠保證士兵體力。再有就是巧克力了,三年間,劉浪通過華美公司大量進口了歐美諸國在一次世界大戰期間就給士兵單兵口糧里塞進去的巧克力了,也是補充能量的好玩意兒。
這三寶,構成了獨立團每名士兵攜帶的單兵口糧全部,雖然無法和未來數十年后各國單兵口糧不僅能自熱,還熱湯熱飯醬菜調料十幾種花樣相媲美,但在中國戰場,劉浪敢肯定,就算是號稱后勤碾壓中國的日本人,也遠有不如。
如果讓一股日軍和獨立團在沒有任何后勤保障的情況下打上一場,光是靠比吃飯,獨立團都能耗死他們。牛肉罐頭雖好,但它重啊!飯團雖合口,但它容易壞啊!
但顯然,如果能來上一份這樣的“熱干面”,只需要用熱水一泡,再澆上用油皮紙就可以包好的醬料,必須是一頓很豐盛的單兵午餐,可要比嚼著硬邦邦難以下咽的牛肉干再來一口干巴巴的壓縮餅干強得多了。哪怕是進口的高檔玩意兒巧克力,那玩意兒若是當零食吃,自然很可口,可若是當飯吃。。。。。。
“嘿嘿,熱干面雖好,但保質期還是不夠長啊!如果能在保質期上再想點兒辦法,或許當做速食軍糧還是不錯的選擇,只是,大戰已起,我獨立團已經沒多少時間去搞這個了。”劉浪笑道。
“那你還跟我說的煞有其事的,害得我替前線將士們空歡喜一場。”柳雪原不由丟了兩個大大的白眼。
翻白眼和丟白眼完全是兩個概念,翻那是煩的意思,丟,那卻是和拋沒什么區別。剛剛得知某少尉昨夜作戰激烈頗受其影響的劉團座的小心肝被兩顆嫵媚的大白眼砸得一陣亂抖。
“咳咳!我不能做,不代表別人不能做啊!我觀那位蔡老板是個有心人,既然能發明出快速食用的熱干面,說不定受我啟發想做政府的生意,能把這事兒搞成呢?”劉浪笑道。
劉浪沒說謊,他主動說出這個創意,其實就是勾搭那位蔡老板去研究比熱干面更容易保存更方便食用的面食,比如,應該在二十年后橫空出世的方便面。
那位蔡老板的眼睛,在他說面條或許可以充足軍糧的時候,早就開始在放光了。要不然,也不會在劉浪隨口說讓那位還在埋頭吃面的老兄付賬的時候,就輕易放劉浪等人離開了,那分明也是用三十三碗面條交劉浪這個朋友的意思。
當然了,擅于扯淡的劉團座還是有不知道的,精明的蔡老板“堤外損失堤外補”,既然神秘的胖子說那位明顯跟他們不是一路人的行腳商人會付賬,姑且一試也掉不了一塊肉不是?
反正他是成功了。
劉浪更不知道的是,他就是這么隨口一說,不光是那位蔡老板心動了,那位跟蹤他的調查局小頭頭更心動。
沒等到第二天,在劉浪一離開武漢,完成所有任務的他就找到“熱干面”創始人蔡老板,亮明身份的同時要和蔡老板合作。
合作莫斯?將改良版的熱干面推向軍方做軍糧。兩人都不傻,光是拿這種熱干面去,不被國府要員們一頓棒子打出來不可。
很顯然的,合作二人組沒有成功,哪怕就算稍微改良過,但南京大本營管理部的官員們在親自嘗了幾次后發現,熱干面味道不錯,可是,依舊要遠比前線戰士口糧袋里的炒米炒面麻煩。
想吃熱的,不會燒開水泡炒面嗎?那還要這面鳥用?
沒辦法,這個時期的中國士兵或許稱不上這個世界上最優秀的士兵,但在忍耐力上卻是堪稱前列。在戰時,別說有口炒米炒面吃,就是有塊幾天前的干饅頭,就口雪水都能當一天的干糧。
就算是在平時,雜糧干飯和煮大白菜,就是他們的日常。能吃片肉,幾乎就是全軍動員要上戰場玩命兒的時候了。
很悲哀,但卻是事實。就連管后勤的官員,也很少想著替前線的官兵們改善一下伙食,因為,他們也習慣了士兵們的堅韌。
受了打擊的二人組卻沒有氣餒,頭頭腦腦們不采納,那是他們沒做好。一心想升官卻沒升官的調查局駐武漢辦事處小頭頭發了狠,一定要升官,蔡老板那是一心想賺錢。
若干年后,原屬于華裔日本人安騰發明的第一代方便面,不過不是雞湯方便面,而是“方便熱干面”在山城問世,雖然來得有些晚,但好歹是趕上了戰爭的尾聲。
雪峰山戰役對日軍大舉反攻的國軍就每人帶上了幾包“方便熱干面”。用當時國軍普通士兵的說法:“哎呦!俺的個娘!兩分鐘就可以吃頓熱面條,殺起鬼子都有勁兒了。”
那個時間段,蹲戰壕里捧著鋼盔吃面,吃完用水一沖就往腦袋上一扣就開槍打鬼子的場面不要太少見。
順便說一句,調查局小頭頭也不當官了,辭職做起了商業,他姓康。
反正,日后當劉浪這個始作俑者聽到這個灣省的方便面寡頭創業故事時,是目瞪口呆的。
尼瑪,這也行?
胖蝴蝶就這么扯淡的閃動了下胖翅膀,小鬼子的專利就歸中國人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