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曹夢媛短暫驚訝幾秒,隨而嗤笑,“我早該想到,你這么個壞家伙,黃家面臨如今的窘境,當然跟你脫不了關系。”
“我壞?我哪里壞了?”
申大鵬借勢擺脫兩人微妙的距離,非常爺們的將曹夢媛雙手扣在纖細的后腰,另一只手攬著曹夢媛肩膀延伸到脖頸。
不給曹夢媛絲毫反抗的機會,鼻息帶著熱氣靠近那張精致到人神共憤的臉頰,“我整顆心裝的都是你,念的都是你,你說,喜歡你的人,又能壞到哪里去?”
“你……反正就是很壞。”
曹夢媛突然覺得臉上漲漲發熱,兩人上一次如今近距離相處,還是兩年前,雖然還沒忘記,但已然不在清晰,如今再次感受,更加劇烈刺激。
“男人不壞,女人不愛,我這個壞人你都喜歡,那你是不是更壞?”
申大鵬繼續用話語和親近的溫熱呼吸挑逗曹夢媛,微微抬頭望著夜空中的點點繁星與明月,輕柔呢喃道:“今晚的月色真美。”
“風也溫柔!嗯?你知道……嗚!”曹夢媛身子微微一顫,這是她在日記本首頁的一行字,下句是,風也溫柔。
這句話是島國一位大作家在翻譯I
you時,覺得‘我愛你’太過直白,無法體現亞洲人表達愛情的含蓄內斂,于是翻譯成‘今晚的月色真美’,而下句的回應則就是曹夢媛脫口而出的‘風也溫柔’。
曹夢媛話沒說完,申大鵬已經輕輕將曹夢媛倔強的小嘴堵上,沒有年輕男女互相愛慕的干柴烈火,只有分別兩年未見壓抑情緒的爆發。
時光已過,匆匆兩年,人生最美好的光陰中,又有多少個兩年?
為一人守候、等待、壓抑兩年,又有幾個正值青春的少年少女可以做得到?
如今一輪明月之下,一句‘今晚的月色真美’,再還一句‘風也溫柔’,像是為兩年時光在生命中刻下無法磨滅的烙印。
我愛你!可以直接的道出,也可以含蓄的表達!這是年輕人單純的情感,爆發時轟轟烈烈,廝守時……溫柔相伴。
月下,江邊。
申大鵬和曹夢媛靜靜坐在石階,一列綠皮車轟隆隆從松海大橋行駛而過,火車窗口的光亮,在黑暗中仿佛一條長龍。
“大鵬,我有點累了。”
“什么?”
曹夢媛小腦袋倚在申大鵬肩頭,本就輕聲細語,又恰巧火車轟鳴,申大鵬只聽到曹夢媛叫他,沒有聽清說的是什么。
“沒事。”
曹夢媛搖搖頭,不知剛才在火車轟鳴時說話,是不是有意讓申大鵬聽不清楚,“你在松海市待幾天?”
“我……凌晨1點的火車。”
申大鵬欲言又止,但馬上嘴角又泛起難掩的笑容,繼續說道:“最近黃彬在暗地里使壞,明天公司有個會議,要研究解決方案。”
“一個黃彬而已,沒必要跟他似的爭強好勝吧?你知道我的心思,無論他或者黃家再怎么做,我也不會與他有任何瓜葛。”
曹夢媛又是失望,目光變暗,但仍不離申大鵬的雙眼,她想要看清眼前的男生,到底有多少秘密沒有說出。
“瘦死的駱駝比馬大,黃家在京城的人脈經營多年,我一個毛頭小子想搬倒黃家,一定要防止春風吹又生,而最好的方法,就是讓黃家的年輕人失了斗志,那些老家伙,又能折騰幾年?”
幾年的多次交手,申大鵬已經對黃彬的脾氣秉性了如指掌,一個被父親逼著裝出胸有大志模樣,可憐卻無與之匹配的能力,不過可憐蟲一只而已。
他不會真的因為黃彬這種人而怎樣拼命,以現有資源的整合,在不出現大問題的情況下,他有自信在未來一年內至少與黃家持平,超出甚至碾壓也不無可能。
申大鵬最感興趣的,是黃彬的堂哥,那個永遠微笑示人,與人和善,不爭不搶,不露喜惡的黃恒。
兩年時間,黃恒看似像個溫潤公子,從不與黃彬有任何矛盾沖突,哪怕得到爺爺支持,實際從黃家得到的也都是黃彬不稀罕的產業。
申大鵬重生一次,才知道這些黃彬看不上眼的小行業,在未來幾年卻擁有著無比巨大的前景,可黃恒又是如何可以看得那么遠?
還是說黃恒也不清楚未來,只是毫無選擇的在做一次賭博而已?豪賭贏了,把黃彬踢出繼承黃家的局,豪賭失敗,貌似對他也沒有太大影響。
“黃恒,這次的機會,咱倆該好好認識一下了。”
申大鵬眼中泛光,心底也是隱隱覺得興奮,不知從何時起,他居然開始有些喜歡上與對手往來切磋的感覺。
那種敵進我退、敵退我進的往復,特別像太極里的推手,看似毫無力道,實則輸贏只在頃刻間。
一步天堂、一步深淵。
如果現在的申大鵬和曹夢媛在一起甜甜蜜蜜是在幸福的溫柔天堂,那么,對于藏在樹后許久,始終偷偷觀望二人的公孫淼,則相當于在悲慘的冰雪深淵之中。
“這小子也太窮了,連杯咖啡都請不起,直接拽著夢媛壓馬路。”
從Yoyo的演奏會退場開始,公孫淼就一直跟在兩人后面,呆呆又憤慨的看著自己喜歡的女生,居然跟個窮酸小子在江面溜達到天黑。
說起來公孫淼倒也算是個癡情種,從高中見到曹夢媛第一眼到現在,居然還能念念不忘,甚至跟屁蟲一樣跟到松海市來。
今天終于借著贊助Yoyo開演奏會的契機,可以邀請喜歡大提琴的曹夢媛一同欣賞,不成想會鬼使神差的遇到申大鵬這樣個家伙,不僅把演奏會的票騙走了,還把曹夢媛一并給搶走了。
公孫淼不是個愚蠢的人,他跟蹤了一路,從申大鵬、曹夢媛的狀態和偶爾聽到的對話內容中,他知道這倆人一定是認識的,而且關系已然是密切的,但他是并不在乎的,他字是想不通,曹夢媛為什么躲著他?
身在其中的他更不會想明白,帥氣多金也好、紳士優秀也罷,對于曹夢媛來說,根本不如申大鵬的一個微笑、一個擁抱,甚至是電話里的一句好久不見。
省城大學,寢室樓下,微風吹動樹葉在枝干上婆娑起飛,沙沙作響。
申大鵬和曹夢媛相視站在樹下,彼此眼中盡是不舍。
相守兩年的第一次見面,哪怕不言不語都覺得甜蜜,以往也沒覺得時間匆匆,直到要與心心念念的人分別時刻,才懂得時間的珍貴。
“我決定去廣深和滬市了,那邊的發展應該會更好。”
申大鵬給了曹夢媛一個大大的熊抱,嗅著發絲間別致的淡香,難舍難離。
“我……不管你去哪,我一直都會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