斯克魯人取得了絕對優勢是不爭的事實,但依然有人想要反抗、依然有人在謀劃反擊,白牧也是其中一員,他對地精統治很無感。隨夢小說w.suimeng.lā
他使用了魔法,匹配上依然能運轉的信號塔,搜尋到了其他人。靈蝶和部分二隊成員帶領反抗者轉入了地下,正在伺機尋找機會反擊。
白牧告訴她:“先保存實力隱藏起來,不要過多的集中,保持分散,等我們有了計劃后,會需要這些力量。”
“沒有問題!”藏身對于靈蝶來說很輕松,斯克魯人雖然占領了地球,但數量對于人類的龐大基數還是很少。
白牧再跟其他人對話,都是讓自己的手下全部轉入地下,不急著反抗,先積蓄力量、籌集武器,等待他發出總攻的號令。
然后他聯系上了海拉,她這時正在旅行呢,帶著伊登去尋找合適金蘋果樹的土地,對于斯克魯人突然占領,也有幾分意外。
但她卻沒有氣急敗壞于別人搶摘桃子:“那就讓他們先占著吧。”
“這口氣能忍?”白牧開傳送門到她面前。
伊登、狗,還有幾個女侍從都在,她們在草地上鋪好了野餐墊,籃子里城放著美味的點心,餐具、器皿一應俱全。
海拉的打扮也仿佛是來郊外野餐的,穿了條連衣裙子,頭戴草帽,金發隨意的垂在肩膀上,芬里爾趴在她身邊跟地上的草較勁。
“坐。”海拉說。
白牧坐下,侍女送上紅茶,他接過了但仍有不解:“你這時候出手,那就是君主庇護子民的仁義之舉,會受到擁戴和支持的舉動。”
海拉卻搖了搖頭:“我打不過。”
“什么?”白牧想過很多種原因,但對這個明顯敷衍和看扁她自己的答案,是絕對的不相信。
海拉給理由:“我的亡靈部隊都陷入了休眠,手里頭也沒有永恒之火。瞧瞧我身邊還能用的,就這幾個丫頭,還有那一些分散了的阿薩神族。”
“永恒之火……我可以讓拉格納羅斯給你。”白牧說,小螺絲他也聯系過了,正在海外泡巖漿,有需要它隨時響應。
“但對手是強大的斯克魯帝國。”海拉說。
“你一天前還覺得就算是三大帝國一起上,都不能讓你眉頭皺一下!”白牧依然不相信她的借口。
“很高興你對我這么了解。”她手撐下巴面帶笑容。
白牧不得不開動腦筋,推測她的思想:“人類對斯克魯的占領,若表現為順從和接受,那么對人類的統治,就簡單為了武力贏得一切。”
海拉提醒他:“據我所知,人類最熱衷于戰爭和內斗,從有文明開始就在戰爭,他們不會這么脆弱的。”
白牧再推測:“人類若爆發反抗,在科技代差巨大的斯克魯人面前,也只是螞蟻反抗大象,他們會為反抗埋單,會認清自己的弱小。”
白牧并不是笨,只是懶得去想,他明白了她的謀劃——螳螂捕蟬黃雀在后。斯克魯人如果順利統治,她取而代之也容易,用更大的拳頭便可。
如果遭遇到強烈反抗,斯克魯必然會下重手,到時候人類就會痛,他們就會對關鍵拯救他們的人感恩戴德,將其視作救世主。
兩種可能性,她選擇讓斯克魯人先試探,等到時機恰當、軍隊重新集結后,她就用更強的力量滅掉斯克魯,成為最終贏家。
“你是這樣想的?”白牧感覺不離十了。
海拉沒有回答而是說:“你一直以來都希望我不要再當暴君,如你所見,我正在為你改變,讓斯克魯來幫我扮演暴力的一面。”
歷史上就沒有不流血的征服,作為人類的白牧難免有抵觸,但斯克魯人的入侵制造了機會,她的行動將成為正義之舉,她屠戮的對象會變成斯克魯。
別瞧她嘴邊掛著“為了你我拋棄了暴力”,都睡在一起那么久了,雙方那點尿性能不懂?海拉跟他一樣的性子,興趣維持不了長久的耐心,沒了耐性她就會像上帝一樣,發一波洪水宣告力量。
就像許多神話里的形容,神靈摧毀了世間的污穢,幸存的人類在神靈的指引下,重建家園,繁衍生息——這對她真的不難。
白牧想不到比她更好的手段了,斯克魯的問題只是眼前,九大國度體系的崩潰而導致被入侵才是災難的根本!
阿斯加德倒臺后,地球就失去了庇護力量,無數人虎視眈眈!這次是斯克魯,難保下次就是克里人!
海拉真得重建秩序,證明其九界女王實力猶在后,地球文明才能夠在星際時代中,不再輕易遭受到外界的窺覬,不再人人都以為可以插一腳。
“那么接下來你想干什么?”
“讓我想想。”
風吹著海拉的頭發飄舞,她臉上的線條變得柔和了:“世界已經是別人的了,那些不甘于暴政的人都過上了遠離塵囂的世外生活。”
海拉肯定是看了太多的人類文學而變得文青了,白牧有點怕:“能把那個我熟悉的和我愛的女王還回來嗎?”
“臭小子!”她的纖長手指點點他額頭,“重建軍隊也是需要合適場所的,難道在敵人眼皮子底下組建部隊?你有幾顆腦袋?”
白牧懂了,并迅速想了地方:“去找個人煙稀少的暴兵……去黃石公園附近吧?小螺絲可以利用那里的火山催生永恒之火,那里也基本上是地廣人稀。”
“就去那里!”海拉聽了他的形容,就突發奇想的說要從西部大搬家去北方,指定要開一款凱迪拉克的敞篷車。
就在那種上世紀八十年代的風范中,敞開車棚,戴上墨鏡,聽著收音機里迪斯科音樂,從加州一路往北方開。
方向盤當然是男人來抓的,凱迪拉克的敞篷一直是寬敞而方正,五米多長,即便是后排都有充裕的空間,開起來確實舒服。
海拉比他還愜意的把靠背放低了,兩條腿直接搭在車門上,墨鏡架在鼻梁上,腦袋跟著音樂節奏微微點著。
白牧感覺這現在就像是在看美國公路片一樣,馳騁在西部人煙稀少的大道上,兩手邊都是壯麗的景色,人生變成了一種旅途。
“要不是斯克魯人入侵了,我都不知道這一路會有這般景色。”白牧的心情隨著景色而開朗,這有一股末日的、頹廢的生活意境。
“還敢說你是地球人。”海拉把芬里爾抱到了腿上,它的腦袋直立起來,想要跟迎面的風戰斗。
坐在他后面的伊登,隨著音樂沉浸在了自己的世界里,搖頭晃腦,雙手在空中亂甩,除了那戴滿手腕的金表和鏈子有點耀眼外。
白牧望著后視鏡面色怪異,還有車隊在后面跟著,三輛車,都是手下和行李,因為不知道要住到什么時候。
具體那得看斯克魯人怎么對待殖民地了,不過這會兒把手搭在車門上,跟著音樂調子拍打的海拉,她有的是耐性讓對手領先幾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