陸子安以鏤雕技法為主,刻畫出一朵朵雍容大方的牡丹,構圖飽滿,花瓣細膩入微。
經過這些天的使用,他對淺浮雕技法已經極為熟練,用花瓣表面木料的去留厚薄來表現筆觸的濃淡深淺。
然后他利用木材的肌理營造仿真的效果,并結合淺浮雕及淺刻技法,追求工筆畫的意境,最后成型時整叢牡丹竟完美地與兩個戒指融合在了一起。
花叢的顏色雖然比戒指略淺,但卻因為淺的這半分色調,絲毫沒有搶奪龍鳳的風姿,反而更覺雅致。
陸子安慢條斯理地吹掉浮屑,手指按住刀背緩緩向下,刻刀沉而緩地切入樹葉與牡丹之間,切面光滑平整,刀面微微傾斜,沿著戒指的弧度完美地將綠葉與花朵分割開來。
臥槽,還有這操作!
水土不服就服你。
老奶奶都不扶就服你!
陸子安拿起一塊磨砂紙,細細將這鑲嵌上去的花朵和綠葉分別打磨光滑,然后拿過瞿蓓蓓給的那兩枚戒指比對了一下。
嗯,很好,分毫不差。
鑒于直播間的人強烈要求,他便將戒指拿近了一些。
男戒上纏繞的一根枝條滄桑古勁,綠葉雖小,卻有一種蓬勃的生命力,僅僅兩片,卻并不突兀,纏繞在青藤上與龍尾相接,無比契合。
而女戒則是數朵雍容華貴的牡丹,由大至小,最大的一朵在戒指內側,由一根綠枝引導著往外蜿蜒盤踞,最后一朵正好在鳳尾左側,花枝靈動,每片花瓣的動感都傾注了創作者的無限心思。
陸子安用兩枚戒指,將“減”的藝術在鏤雕上表現得淋漓盡致,多重鏤雕將整個戒指的空間感完美體現,盡善盡美沒有一絲的多或少。
“這兩枚戒指是可以完美契合的。”陸子安一邊說,一邊將兩枚戒指重疊。
一聲輕響,龍上鳳下,兩枚戒指嚴絲合縫地貼在一起,那叢牡丹優雅舒展,綠葉微微向下傾斜,成了最優雅的點綴。
“當然,也是可以這樣的。”陸子安將它們打開,一左一右直接碰在一起。
這便是他之前雕刻時的模樣,這叢牡丹完美地將兩枚戒指聯合起來。
左龍右鳳,龍是升龍,張口旋身,回首望鳳;鳳是翔鳳,展翅翹尾,舉目眺龍,周圍瑞云朵朵,龍鳳嬉戲于牡丹叢中,這幅畫面完美地闡述了什么叫真正的“龍鳳呈祥”!
哚哚哚打賞了一個火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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風吹屁屁涼:女神哚!嗚嗚嗚,人家好想你!
我就不奏凱:惡心,變態,不要臉。
然后風吹屁屁涼與鄒凱兩人就誰更變態不要臉展開了長達數十分鐘的互懟禮物刷屏,直到瞿哚哚忍無可忍將鄒凱踢出直播間為止。
陸子安將戒指放好,愉快地跟他們打了聲招呼:“好的,今天的直播就到這,我們下次再見。”
看看時間,竟然都已經快一點了。
沈曼歌打了個呵欠,把書擱一邊起身:“等你好久了,你等一下,我把飯菜放里面溫著呢,我去端出來。”
“嗯,好。”陸子安伸了個懶腰,舒展了一下身體。
沈曼歌今天吃得比他快,吃完又回去看書了,很認真的樣子。
等他吃完飯,她才依依不舍地起身:“子安哥你休息一會,我把東西收拾一下……”
“你就放門口就行,會有人收的。”陸子安剛好走到沙發邊,隨手拿過沈曼歌蓋在沙發上的書:“你看什么書呢這么起勁……”
“啊!不許看!”沈曼歌回頭發現他的動作,驚恐失色地撲了回來,但是,還是晚了。
陸子安速度自然比她快了太多,見狀下意識把書高高舉起。
沈曼歌比他矮,蹦來蹦去也根本搶不到。
“給我給我!”沈曼歌急得直跳:“不準看!”
“這個不是書嗎?又不是日記,好,我只看個書名……撩……漢寶典108式……???”陸子安不敢置信地將書名念出來,簡直整個人都不好了。
沈曼歌搶奪的動作頓在半空,神情僵硬,手慢慢握成拳,臉一陣青一陣白。
撩漢108式?
漢108式?
108式?
式……
陸子安把書拿到眼前,看了四遍,確定自己沒眼花,也沒產生幻覺。
臥槽,發生了什么?
陸子安慢慢轉過頭,盯著她道:“你,撩漢?你有喜歡的男孩子了?”
“……”沈曼歌一言不發地走回來,坐到沙發上,眼圈慢慢紅了。
唔,小妮子有心事了啊,看樣子還挺喜歡那人,陸子安一時有點躊躇。
想想曼曼也馬上十八歲了,她長得漂亮,性格也很好,成績也不錯,尤其還會炒菜會體貼人,這樣的女孩子學校那些小屁孩肯定把她奉為女神啊。
雖然他說要她別早戀,但他也是那個年紀過來的,又怎么不知道校園戀情是根本控制不住的?
再說了,因為段家的緣故,她本來就比同齡人成熟,有點小心思也是正常的。
這么一想,他也逐漸接受了這個設定,雖然有種自家大白菜被豬拱了的酸澀感,但他還是很快就調節過來。
醞釀了一下情緒,他決定以知心哥哥的角度去跟她談談。
“曼曼。”陸子安在她旁邊坐下:“我不是反對你哈,我也是你這年紀過來的,高中嘛,誰還沒談過一個兩個的,這很正常,你別害怕,我沒有怪你。”
沈曼歌瞇了瞇眼睛,狐疑地盯著他:“一個,兩個?你不是只有一個前女友嗎?”
“……”陸子安深吸一口氣:“你別管,我只是打個比方。”
沈曼歌哦了一聲,不過看那神態不像是信的樣子。
陸子安表示很心累,但還是不氣餒,決定換個角度:“你現在高三,正是關鍵的時刻,哥不是說不準你談戀愛,但是不能影響學習,明白嗎?人生是自己的,你只有有了光明的前途,才有去想七想八的資格,換句話說,如果你沒考上大學,那個男孩子考上了,你覺得他會看得上你嗎?”
“他不是這種人。”沈曼歌堅定地道:“而且我一定會考上大學的,這件事情不會影響我的學習。”
你怎么就能這么肯定!
陸子安沒好氣地道:“你啊,也別太相信他,我跟你講,男人,呵,別看表面人模狗樣的,內里可壞著呢,你別傻乎乎腦子一熱就啥都聽他的,有些事還是得跟我商量,知道不?”
沈曼歌緊了緊手,慢慢地道:“內里……很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