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銀壽有些意外,他沒想到喬彥元還是個能屈能伸的龍裔,這樣的境界,放到地球上明明是想抹殺誰就能任憑他抹殺的存在,如今卻聯系到了米修元尊,并展開與他的后續談判。
他瞧著喬彥元眼神中的那抹冷意,心中只感覺自己愈發看不透這個男人了。
同時,這是一場加密對話,是直接通過靈識之間的交流,白銀壽只看到喬彥元張口,卻聽不到他究竟在說什么,也沒法通過唇語進行語言分析。
因為他所說的是龍裔的專屬語言,也是一種特別加密過的語言,可以讓指定的人聽見并聽懂。
談判,大約持續了十幾分,虛空中米修元尊的投影徑直消失不見。
人類最大的敵人永遠是人類自己。
修真國與修真國之間亦沒有永恒的朋友,只有永恒的利益。
送走了米修元尊,見到喬彥元上翹的嘴角,白銀壽畢恭畢敬作揖道“看樣子,喬先生的談判,還算順利。”
“他全盤接受了我的要求。”
喬彥元說“一個地球修士而已,就算是一大修真國元尊,也無法拒絕我給出的優厚條件。”
人族修士自古以來的紛爭皆是由私心而起的利益,就算是在現代的框架體系之下,修真國與修真國之間這個法則也是亙古不變的。
白銀壽本想問問喬彥元,為什么不用武力去威懾。
但此刻他看到喬彥元一臉享受的表情,白銀壽幾乎是一瞬間就明白過來了。
可他還是裝作不知,問出了自己的問題“喬先生,您的戰力超絕,區區地球修士,你抬手之間便可將他們碾為飛灰。”
喬彥元笑容玩味的笑道“話是這樣沒錯,但我還是不想就這么動手。螞蟻要挑撥著才更有趣,要是一腳就把他們跺成肉泥,那才是最蒼白的行為。”
“喬先生說的是。”
白銀壽頷首。
當然,他覺得喬彥元不肯出手的一大原因,恐怕還是因為那位藏在背后的王姓小子……
奇了怪了,他明明沒有老年癡呆,但就是想不起對方完整的名字。
現在整個龍裔都知道地球上有一戶來自東方的神秘王家人。
而且在那小小的房子里,一個塞著一個的恐怖,就連剛剛出生的女嬰,都有與凈澤、厭抗衡的強大能力……
其實白銀壽覺得,他自己說抗衡都有點勉強了,雖然上面傳下來的信息是抗衡,可根據他得到的小道消息稱,不管是凈澤還是厭,都是被那剛出生的女娃子暴打的。
關鍵是那女娃子還沒有滿月!
反正不管怎么說,那戶人家很不正常!極其不正常!是地球上所有人類修士的bug!
但顯然白銀壽也覺得喬彥元抓住了關鍵的要點,那就是他認為那王家人不想在世人面前暴露自己的真實實力,也正是因為算準了這點,他現在才會改變策略,讓更多的地球修士卷入其中。
既然海禁區的月光號游輪已經暴露了,而且連下馬威都無法趕走這伙地球修士的情況之下,在喬彥元看來現在最好的辦法就是不妨直接將大門敞開,讓更多人卷入進這件事中。
并且,還必須得讓現在地球上那些最位高權重、德高望重的真正能說上話的上位地球修士介入。
而米修元尊,就是喬彥元接下來所有布局中的重要環節之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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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樣沒有絲毫成就感可言。
任何一款游戲,就算再好玩,當開了外掛進入了無雙模式后,就會完全變得索然無味起來了。
所以他直接采取了這種模式,利用利誘,讓自己選中的人與自己合作,并用這群地球人的力量來阻擋其余的那些地球人……
到時候將是一副怎樣的場景?
元尊火并,地球修士互相對抗,然后暴死……
聽著,是多么的悅耳……
月靈危駕駛著小白龍,他的目標很堅定,一直在追尋月光號的方向。
要找到月光號并沒有那么容易,雖然喬彥元的信號就在這片海禁區沒錯,可對方還是設下了幻術屏障的,因此月靈危也是一邊架勢小白龍,一邊也在破譯海禁區內的幻術屏障。
原本一切都很順利,但路線行至半途,張子竊忽然感覺到小白龍的速度漸漸放緩了。
月靈危蹙眉“情況不太對。”
張子竊“?”
月靈危“海的那邊,所有的屏障都在瞬間打開了。我感覺到幻術屏障已經不復存在,他不再隱藏自己,好像是在故意引我們進去。”
“還有這種好事?”
張子竊笑了“這家伙這是在挑釁?還是當真不怕死?”
他活動了下指關節,感覺也是很久沒有碰上過這種刺頭了,雖然他也知道喬彥元很強,可作為萬古者張子竊也從不懼怕過誰,勝利的方式有很多種,也沒有說非得從正面對抗才能取得勝利。
曲線救國,那也是救國,只要能贏得勝利,那么最后的贏家就擁有了對勝利的解釋權,就永遠是正義的一方。
“有詐。”月靈危謹慎。
他覺得喬彥元的這種行為有些一反常態,從剛開始的威懾,到現在幾乎是中門大開完全暴露了自己的坐標位置,而且不增設任何的阻礙,這樣的行為就好像是在告訴他們或許在繼續深入進去會存在未知的“驚喜”。
而現在卻偏偏沒有人給月靈危來翻譯翻譯什么是驚喜。
“砰!”
就在這時,一顆炮彈化作一抹流光由遠及近而來,月靈危反應迅速,然劍圣卻也是在時刻戒備著,這炸彈飛至半途就被易劍川的劍氣給攔截了,當即四分五裂炸毀在了半空當中。
然后接下來,就在月靈危眼前,讓他難以置信的一幕發生了,大量的米修國艦船憑空出現在了海面之上,簡直就像是幽靈船一般從四面八方包夾而來。
那一個瞬間,月靈危和張子竊瞬間明白過來喬彥元之所以讓中門大開的真正原因了。
就在地球的修真國中,已然出現了叛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