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什么?!”
靠在賈琮懷里,聽他說在江南被葉清下了藥給啪了,薛寶釵整個人都差點崩潰掉了,三觀完全崩壞!
心里如同吃了一只蒼蠅一般,惡心的只想作嘔。
原本姣好的面容扭曲的有些猙獰!
“她……她她,她……”
“她”了半天,寶釵都不知該說什么話好。
她良好的教養,讓她難以啟齒用下流骯臟的罵人話去罵人,但她真的快忍不住了。
怎么還有這樣的人?
賈琮見她這般難受,好像被戴了綠帽的男人,不禁有些擔憂的問道:“你不會嫌棄我殘花敗柳吧?”
“噗嗤!”
寶釵一下沒忍住,給笑了出來,可隨即還是繃起臉來,忍不住大聲罵了句:“惡心!!”
賈琮雙手在寶釵香軟的身上輕輕摩挲著,溫聲道:“她這樣做的確有些激進,也有些……不擇手段。但她也是為了取信于我,我些事連我暫時也摸不透,所以目前不好多說。不過葉清不是你想象中的那種女子,她比任何人都驕傲……不說此事了,這件事,最多半年,我必弄清原委,再悉數告訴你,總會給你一個交代。下面,我們還是先說林妹妹的事吧……”
雖然心里還是氣個半死,恨不得和葉清拼命,但寶釵現在的確更關心黛玉的事……
正如平兒所言,她又不是傻子,怎會看不出賈琮與黛玉自江南回來后的微妙?怎會看不出東府丫頭們待黛玉的不同?
可是一直以來,她都不愿也不敢揭破這層薄紗……
她愛賈琮愛的發狂,愛的投入了所有的心力。
更不用說,除卻最后一層防備外,她整個身子也幾乎全是賈琮的了……
身心都歸了他,到了這一步,她怎敢揭破?
這并不是一個對女人善良的世道,雖每每說服自己,縱被無情棄,不能羞。
可是,若她果真成為了棄婦,賈琮變了心,選了黛玉而非她,那寶釵想不出她還有什么勇氣活下去……
所以就算早就發現了端倪,卻始終將頭蒙在沙子里,得過且過一天,甚至害怕揭破的那一天……
便是在后世,愛情也總會讓人失去自我。
更何況是當下?
直到剛才賈琮告訴她,她永遠是他的女人,寶釵才算有勇氣,繼續聽下去……
她終究還是想知道,黛玉到底做了什么……
于是,賈琮便將那晚的下半場,說了遍,包括鬼使神差,把黛玉按在身下差點給啪了……
聽完后,寶釵就徹底沉默了。
賈琮也不催她,只緊緊擁著她,過了好久,寶釵才長嘆一聲,聲音中說不出喜怒,幽幽道:“其實在顰丫頭受難,璉二哥幫她不得,眼見被蘇州林家人欺負受氣時,而你卻從天而降解救了她為她做主出氣起,她就傾心于你了。后面的事,只是個契機罷……”
賈琮抱著寶釵,在她腰間細嫩的肌膚上流連著,并未說什么。
這個時候,說什么都不合適。
寶釵抬起頭,微微紅腫的杏眼看著賈琮,奇道:“她就愿意這樣一直沒名沒份的跟著你?”
賈琮笑了笑,道:“我告訴她,早早晚晚,我會帶著你們一起離開。離開大乾,乘著巨舟,暢游遠洋。去一個沒有人認識我們的桃花島,過男耕女織的生活。”
寶釵瞠目結舌的看著賈琮,道:“她相信?”
賈琮呵呵笑道:“我原就是這般想的啊,我同你說過的。”
滯了滯后,寶釵笑的有些苦澀。
賈琮是同她說過,但她其實并沒真正當真過。
就聽賈琮又道:“或者,如果有其他的法子,能讓一家人并不尷尬抗拒的一起生活,也可以。只是目前來看,這種法子暫時還不存在。但無論如何,事情到了這一步,我都不會放棄你們,哪怕與這個世界為敵。其實剛開始我就沒想瞞著誰,是林妹妹擔心事情鬧的不可開交,會讓我作難。但其實我并不怕的,因為沒有誰能阻止我們。”
寶釵聞言,苦笑不已,她不知該說賈琮和黛玉異想天開,還是……
她自認不是好妒之人,賈琮屋里有平兒、晴雯、春燕、香菱,甚至平兒的地位還高的出奇。
這些她非但不會去妒,還會努力去維系。
因為世間禮法便如此要求女子,天經地義。
可是黛玉不同,完全不同。
真要鬧出動靜來,賈家都要翻天!
而且,黛玉的存在,讓她簡直尷尬到了極致。
或許,也只有去個誰也不認識的地方,兩人才能共存,齊侍一夫吧……
可是,到了這一步,她心里再苦澀又能如何?
她還能回頭?
潑辣強悍如王熙鳳,遇到賈璉那樣的,到頭來不也只能忍著?
還有她哥哥那樣的……公候子弟,那樣的才是正行……
再者,這件事,原不能怪賈琮,只能怪那太后侄孫女兒,實在是……厚顏無恥!!
寶釵自記事以來,從未如此的恨過一個人,直到今天!
那個女人,竟下了藥,迷啪了她男人……
可是,她也知道,除非出現驚天變故,否則,她拿那位金枝玉葉,是沒有丁點法子。
太后特意從皇帝那為她求來三柄玉如意,保她一生順心如意。
她若是強求,說不得真能將賈琮整個人都奪走,連如今的“殘花敗柳”都不給她們留下……
念及此,寶釵還能說什么?
全身無力的倚靠在賈琮懷里,有一種說不出的荒唐感。
不過……卻也終于放松下來。
至少,與她之前幻想的最壞的情景相比起來,這樣的情形,雖也難受,但卻好了太多。
她曾以為,賈琮移情黛玉,兩人情愫暗生,或許不知何時,賈琮就會不要她了,和黛玉在一起。
或者,兩人已經在一起了,卻害怕傷害她,不忍告訴她……
無論哪一種,都對她殘酷無比,殘忍無比,也會要了她的性命。
如今這種情況,至少,賈琮并未主動變心,他還喜愛著她……
長長的一嘆后,寶釵雙手捂在胸前,按住了這個時候還在作怪的手,難得眼神有些責怪的看了賈琮一眼。
賈琮呵呵一笑,然后寶釵就鬼使神差的說了句:“看顰丫頭那里你怎么握……”
說完,她自己先怔住了,隨即面色血紅的一頭埋進賈琮懷里,任憑他如何大笑著哄她抬頭都不肯。
賈琮并未強求,而是有力的將寶釵抱在懷中,溫聲道:“這個世間,讓我在意的人極少極少。許多人都說,我是一個冷漠無情的人。但外人并不知,你們就在我心里,我并不冷漠,也有真情。我知道此事與世間禮法不合,但我仍希望,我們這一家人,能夠沒有勾心斗角,沒有爾虞我詐的一起生活到老。”
寶釵將螓首緊緊靠在賈琮心前,聽著他平穩有力的心跳和動聽的情話,抿了抿不抹而紅的櫻唇,輕聲道:“琮……郎,你能再為我誦一遍那闕《鵲橋仙》么?”
賈琮聽寶釵這般稱呼,微微一笑,撫著她腰處的手用了些力,而后溫聲道:“纖云弄巧,飛星傳恨,銀漢迢迢暗度。金風玉露一相逢,便勝卻人間無數。柔情似水,佳期如夢,忍顧鵲橋歸路。兩情若是久長時,又豈在朝朝暮暮。”
寶釵聽罷,從賈琮懷中抬起頭,目光柔和的看著他,輕聲道:“你先回去吧……”
賈琮聞言,面色微變,看著寶釵道:“寶姐姐,你不會想不開吧?”
寶釵氣的瞪眼,嗔道:“一會兒我媽回來了!”
說著,將衣襟領口緊了緊,開始系起盤扣來。
賈琮呵呵一笑,將寶釵橫抱起,放回炕上,卻又欺身壓了上去,狠狠輕.薄了會兒,直到寶釵面色潮紅呼吸不勻后,方站起身來,看著眼中快能凝出水來的寶釵,哈哈一笑,道:“寶姐姐好生養著身子罷,別再胡思亂想了。多吃些,我還是喜歡你豐潤一些,抱著舒服。”
寶釵被欺負的身子都酥了,聽這無賴言,“兇巴巴”的嗔了一眼,就見賈琮又大笑一聲,看她一眼后,出門離去。
待賈琮走后,寶釵怔怔出神的看著門口方向,心里說不出是什么滋味。
有點混沌不清,想不出該怎樣。
唯一清楚的,就是她知道,這一世,她離不開這個又霸道又溫柔又君子又……色色的情郎。
她真的愛煞了他,喜歡到了骨子里……
皇城,坤寧宮。
后殿庵堂。
董皇后在此修行了好久,久到她已忘記了外面的日月。
她決定余生便在此處,伴著青燈菩薩度過。
直到……新后入宮那一天,她便可解脫皮囊,前往西方極樂世界,再無牽掛。
她希望代替她之人,便是跟隨她多年的賈女史。
因為自她修行于此,賈家那個女孩子,便日日都來請安一回。
董皇后看的出,那不是作態,賈家那丫頭是果真難得心性純良。
在宮中這樣的地方,雖然也還有些小心思,但能做到這一步,已經實屬罕見了。
卻不想,這一日還未到來,董皇后便看到了一個,她做夢都在想,都在怨,甚至有些恨的人……
“皇后,朕來看你了。”
崇康帝面色蒼白,氣息看起來就有些不足,在戴權的陪侍下,進了庵堂,撿了一處座椅落座后,方對怔住的董皇后說道。
這一刻,董皇后心里哪里還有什么怨氣恨意,她連佛祖菩薩都忘在了腦后,急忙上前問道:“陛下,您這是怎么了?”
崇康帝皮笑肉不笑的哼哼了聲,沒說什么,戴權卻在一旁解釋道:“皇后娘娘,主子去鐵網山春圍,設計引出了暗害皇子們的兇手,將他們一網打盡,只是沒想到賊人歹毒之極,用火器傷著了陛下的龍體……”
“啊?!”
董皇后大吃一驚,看著崇康帝發白的面色,落淚道:“陛下!”
崇康帝看著滿臉關懷,沒有一絲怨意的董皇后,面色漸漸柔和下來,看著她道了聲:“梓童,是朕錯怪了你。朕沒有想到,竟是義忠親王劉渙聯合了大部分宗室,害了朕的皇子,也險些害了朕的皇后。”
“陛下!!”
董皇后滿腹心酸委屈惶恐幽怨,哀呼一聲后,又連忙擦盡眼淚,急問道:“陛下,可讓張老供奉看過了?龍體可無礙否?陛下龍體欠安,又何苦來臣妾這里?”
崇康帝微微搖搖頭,先看了戴權一眼,戴權會意,忙將殿內侍立的幾個老尼和宮中昭容帶了下去。
等偌大一個皇庵只余帝后二人后,崇康帝看著董皇后,緩緩道:“梓童,朕,有事相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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