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還請白兄指點!”眼見白子岳一語指出了自己的不足,程昊當下心中喜悅,連忙抱拳請教。
“練骨之類的功法,最強的就是當年大禪寺的虎魔練骨拳,如今你既然已經有了,那也就不需要我再多說了,至于內臟方面的修煉,我這有一門天蛇斂息術可以教給你們,是一種打坐吐納的呼吸練臟法門,更是有著收斂氣機的特性,算是一門道家功法。”
“至于煉髓換血,我倒是也有一門比較不錯的法門,名為虎豹雷音法,乃是一種身法,以虎豹奔騰跳躍的方法挪移走動,使得身體產生振動之力,通過振動使得體內的氣血產生虎豹雷音。”
“要知道氣血很難透過骨骼的阻擋進入骨髓,但聲音卻是可以,以虎豹雷音的穿透性,滲入骨髓,一次次的淬煉提升,最終達到骨髓如汞氣血如柱的武圣境界!”
“至于武圣之上的人仙境界,我也沒有達到,這次我來玉京,也是為了求答案的。”
“求什么答案?”就連一旁的洪易都有些好奇,不知道像白子岳這等妖仙,有什么需要尋求的?
“傳聞大禪寺中有三卷書,一卷為過去彌陀經,一卷為現世如來經,一卷為未來無生經,是講超脫的無上法門,過去彌陀經為修煉神魂的無上秘訣,現世如來經則是成就人仙的無上拳術,而未來無生經則就不知道了,大禪寺破滅,三卷經不知道去向,可能收藏在皇家書庫之中。我這次來玉京,就是為了找這三本書的。”
“過去彌陀經,現世如來經,未來無生經”聽高這三大經書,程昊心中有些火熱,那未來經也就罷了,但那過去經與現世經,他是真的想弄到手,有了這兩大經書,那他在武道與仙道之上的道路,就可以平坦許多了。
......
初雪之后,山林幽谷之中被雪映著陽光一片的明亮,幾乎沒有陰暗的角落。
程昊整個人爬在雪地上,如同蛇一般緊繃著身子頭顱高高昂起。白子岳則是站在一旁,不時的指點著程昊的呼吸頻率,教導著他如何呼吸吐納淬煉內臟。
在程昊不遠處,洪易雙腿站在雪地之中,在白子岳的指點之下,一招一式的比劃著拳腳,動搖四肢。哪里一有錯亂的地方,白子岳便立刻的做出糾正,一絲不茍。
比起氣血旺盛實力不凡的程昊,洪易這個初學者要苦逼的多,站在雪地里身體凍得瑟瑟發抖,但卻不敢有絲毫的怨言,老老實實的學習著對方交給他的牛魔大力拳。
“這牛魔大力拳乃是大禪寺鍛煉皮肉筋膜的最好拳法,至于練骨的虎魔練骨拳我這里沒有,你如果練到了那個境界,可以找程昊學習。”
白子岳一邊灌酒,一邊在一旁教導二人修煉,不時的抬頭看著遠處的天空,眼神深邃如煙云。
數日后,當程昊與洪易二人各自掌握了自身所學的功法后,白子岳便帶著這片山谷中的狐族離開了,至于石室內的書籍,則是被白子岳找來了不少的凡人,以馬匹駝載著,向著大乾帝國與元突王國的邊界處趕去。
臨走前,白子岳將石室內的武經與道經兩本經書留給了程昊二人,雖說這兩本經書在修煉方面有很多缺陷,但在理論部分并沒有什么缺漏,倒也有著不小的價值。
程昊有些遺憾,這幾日白子岳不僅教導了他在武道方面的修煉,在仙道方面也傳授了他不少的心得,更是為他講解了不少仙道修煉的注意事項,嚴格說起來,白子岳算是程昊修煉道路上的啟蒙恩師了。如今故人辭別,他心中隱隱有些不舍。
“元妃與白子岳都是妖仙,但這兩人卻給我一種光明磊落心胸坦蕩的感覺,不知程昊你有沒有這種感覺?”望著白子岳等人消失的背影,洪易感慨道。
“確實如此,妖類想要成道比起人來說要困難許多,因此他們能修煉到這個境界,要么是大善要么是大惡,總之心性都極為的堅定,比起人類的復雜多變來說,要更容易相處。”
程昊點了點頭,看向洪易的眼眸中多出了一抹不可察覺的異色。
這洪易不愧是大氣運之人,自己沒遇到他之前一切都很是平淡,但在遇到他之后,先是遇到了元妃,之后來到了狐族的藏書室,更是在妖仙白子岳的教導下對于武道與仙道有了較深的理解,這等人物,簡直就是人形尋寶機啊。
“洪易,能告訴我,那溫武侯洪玄機,和你是什么關系嗎?”雖然程昊來到這個世界時間不長,但對于那名號響徹整個大千皇朝的太師洪玄機,他還是有些印象的。
“他是我父親!”洪易倒也沒有遮掩,眼神清澈的回答道。
“看你的樣子,在侯府中應該不受待見吧?”瞥了一眼洪易身上那有些樸素的青色書生長袍,程昊淡淡的問道。
“沒錯,我是庶出,府中的大夫人對我百般看不順眼,因此家中的奴仆都不把我當回事,若非如此,我也不至于大冬天的跑到西山寺廟中待著。”
聞言程昊搖了搖頭,“你雖然才智敏捷,但對于人情世故還不是太了解,這事情應該沒有那么簡單。”
眼見洪易臉上露出疑惑之色,程昊淡笑著繼續解釋道:“玉京成中的王公貴族可不少,庶出子弟更是數以百計,但他們只是待遇比嫡系差一些,可從來沒有聽說過連奴仆都敢欺負他們。”
“若我所料不差,你所說的大夫人,不僅是看你不順眼,更是對你一直抱有殺機,你若是一直懦弱無能混吃等死也就罷了,但若是表現出過人的天賦,她很可能會對你暗下殺手,回去之后,你可要多加提防!若是實在不行,可以來我定國侯府,以我的實力,就算是你父親親自出手也討不著好處!”
“謝程兄提醒,經你如此一說,這事情恐怕確實不一般,等來年春季恩科我考中舉人之后就搬出侯府,那個豪門大院,我是一刻都不愿再待下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