短篇小說的特點就在于靈活性非常強,可能一天兩天就能寫完,這樣顯然更加符合張楚目前的狀況。
許多精彩的作品都是短篇小說構成的,他此前并沒有想過要寫這個。
“短篇小說寫什么題材的比較好呢?”
張楚靠在椅背上,雙眼盯著屏幕微微發呆。
或許短篇小說就可以給他一個嘗試新類型的機會!
就算他寫了這么多本書,但還是有些類型沒有涉及到,比如科幻小說。
俗話說船小好調頭,用這種短篇小說來作為嘗試的載體也未嘗不可。
說實話,他其實個人還是非常喜歡科幻電影、科幻類劇集跟小說的,只不過在國內科幻并不算特別流行。
現在找準方向之后,張楚開始摩拳擦掌起來,他對這個新鮮的類型充滿期待。
“估計發出去的話,那些讀者還會驚嘆兩聲,原來張楚還會寫科幻小說!”
長期以來,科幻一直都被分為硬科幻和軟科幻。
而那些硬科幻的作家跟讀者們似乎總是看不起軟科幻,覺得那個類型應該被劃分出去,不應該叫做科幻。
具備理工背景的科幻作家通常比較注重科學上面的依據,對科幻因素的描述與解釋也比較詳盡,這會讓讀者忍不住信以為真!
顯然張楚不具備這樣的能力,哪怕他高中時候學的理科,但到了大學毫不猶豫的棄理從文。
像他這樣沒有經過專業理工方面訓練的人,在描寫科技內容的時候就會避重就輕,盡量以故事情節、寓意、人物性格取勝。
不論是硬科幻還是軟科幻,歸根結底都是小說而已,所以故事才是最重要的!
并不是說在小說里面塞進去很多科學知識,讀者就一定會喜歡,那也要巧妙的跟劇情融合才行。
揚長避短是每個作家都必須要考慮到的問題,要是傻乎乎的自曝其短,真就是智商有問題了!
比如人物形象描寫不好的人就得盡量避免在人物上面多花筆墨,在人物關系上把握不佳的就少寫點人物關系,氣氛烘托方面不擅長就避開點。
明知山有虎,偏向虎山行,有時候就會是一本書評價不好的根源。
當然,有時候正確認識到了這些短板,那得努力去想辦法提升。
硬科幻是寫不來了,那么張楚的目標就只能放在軟科幻上。
軟科幻的內容也非常寬,他在腦海中認真思索著,要想吸引人的話,得寫個什么樣的故事。
現在熱門的元素有很多,隨便找個突破口都可以。
這時候張楚腦袋里面想起了在寵物醫院看到的東西,人工智能項圈。
人工智能一直都是科幻小說的熱門元素,比如反烏托邦小說、太空歌劇小說以及賽博朋克小說。
當計算機和機器能夠學習、自我教育和教授他人,并且表達出道德性,還能理解和展示人類情感中的愛、憤怒和恐懼,這些都是矛盾沖突。
在早期的科幻小說中,很多作家都是對人工智能采取否定的態度或者是作為反面角色出現。
從最初的《弗蘭克斯坦》,到《鐘樓》里面智能人偶殺死了自己的制造者,再到法國作家維里耶的《未來夏娃》里將愛迪生描述為詭異的發明家,為好友制造了一個與真人女性極其相似的智能機器人哈德莉。
此后越來越多的科幻作家將人工智能加入到自己的作品里面,甚至衍生到電影電視劇中。
《終結者》、《黑客帝國》就是人工智能危險論的最大簇擁者。
盡管有不少作家把人工智能視為人類生存的威脅,但同時也有很多人并不認可這種悲觀的預測,他們更加愿意將作品中的人工智能描述為人類的得力助手,以服務人類為主旨。
大名鼎鼎的機器人三大定律就是在這樣的情況下被寫出來的。
張楚記憶里關于人工智能的優秀作品很多,比如大名鼎鼎的《安德的游戲》、《海伯利安》、《太空漫游》系列、《牛頓覺醒》、《嚴厲的月亮》等等。
他想要寫一篇比較溫情的短篇,這些都是長篇,而且有些已經在現實生活中存在了!
除非他能跑去修改時間線,否則其中某部分作品就不能寫。
“干脆在系統的場外求助功能上地球那邊搜索看看,有沒有什么合適的短篇小說吧。”
系統的聲望值一直都是有增無減,所以花費起來根本不覺得心疼。
張楚在救世主系統里面搜索了個“人工智能科幻小說”兩個關鍵詞進去。
結果排在搜索結果最上端的竟然是一部叫做《去年整個夏天的超級玩具》!
“這系統是不是壞了?這搜出來的是什么鬼名堂?”
張楚根本就沒聽說過這個書名,一眼看起來就不怎么靠譜。
正當他打算重新搜索的時候,系統卻鬼神使差的將這則小說的百科打開來。
布萊恩W阿迪斯1969年的短篇科幻小說,2由斯坦利庫布里克改編為科幻電影《人工智能》的劇本,最終該片由斯皮爾伯格指導!
看到電影的名字之后,張楚才恍然大悟過來,原來是那部電影!
在他還年幼的時候就曾經在央視電影頻道看過好幾次,電影的故事大概就是一個小機器人為了尋找養母,為了讓自己變成真正的人類小孩,“讓媽媽愛我”成為機器人小孩跋山涉水、跨越重重危機的唯一目標。
整個故事里面并沒有太過于凌厲,而是有著溫情的外沙,就像一塊酒心巧克力,醇美而意味深長。
全世界不知道有多少人被這部電影所感動,被小機器人大衛這個跨越了數千年的等待所感動。
當影片最后克隆出來只有一天時間的媽媽再次出現的時候,那場景無比感人。
“就是這個故事,帶有理解跟愛主題的人工智能!”張楚慶幸自己沒有把這個頁面關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