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湖心小島藥園,山川百脈匯聚,靈氣蒸騰如霧。
藥田四周,翠竹籬笆相圍,于湖心小筑方向,設一竹門,門扉兩邊各臥駿馬一匹,一白一黑,無一雜色,神駿非凡。
見和大白陪三位客人至此,二馬紛紛起身,垂首拜見。
那三人,只有老山神它們見過。另外兩個它們雖未曾見過,但瞧它們的主人,以及那老山神都對他們頗為恭敬,身份定然不低。
引著三位仙神進入藥園,鐵拐李雙眸便亮了起來,笑道:“雖說這藥園比不得那些大仙們的藥園,但在這人間界,卻也屬罕見。以后若差什么藥,也不需跑出去瞎找了,來你這逛逛便是。”
聞言,哈哈笑道:“隨時歡迎!”
能讓神仙欠人情,可不是件容易之事。
老山神看著藥園,捋著長須笑道:“這藥園打理得倒是不錯!”
笑道:“此皆那小狐貍之功!當初我見到她祖父時,她祖父所居之所,便有一塊祖傳的小藥田。想來,這也是祖傳的技藝了。”
“咦?那朵五行花呢?”漢鐘離環首掃了一圈,問道。
與大白聞言,相視一眼,不由苦笑,末了道:“不瞞兩位上仙,那朵五行花枯了。”
“枯了?”鐵拐李也疑惑起來,“這怎可能?那可是天上之物。”
“或許是因水土不服,又或者,那天上之物,終是難以在人間久留吧!”無奈道:“當初那五行花枯萎時,我與我家師姐便去找過兩位上仙,想問問是何情況,結果二位當時離山遠游去了。”
說著,引著三人朝那株青蓮走去。
青蓮所在小池由青石圍就,石面以劍削成,光滑如鏡。池心靈泉輕涌,池上靈霧繚繞,透過靈霧,可見池水清澈剔透。
池底除了五行土外,還有星辰砂,大地母氣石等稀珍礦土。
方至那方清池,老山神便捋著長須,圍著清池轉起圈圈,邊轉還邊喃喃自語,“奇哉奇哉,世間怎會有這陽陰二氣青蓮?”
青蓮碧翠,有葉三張,蓮上異香涌動,陰陽二氣流轉,二氣相互纏繞,卻又互不干擾,端得奇異。
指著青蓮說道:“此陽陰二氣,乃是這青蓮自主從那五行花上吞噬過來,陰陽二氣轉至這青蓮之上后,那五行花也就枯了。”
漢鐘離與鐵拐李相視一眼,而后又仔細朝那青蓮看去,眸中閃過道道精光。良久,鐵拐李長吁一聲,道:“想來,此蓮定是上古異種。”
和大白皆有些疑惑,“此間,可有什么說法?”
漢鐘離搖著芭蕉扇,道:“也無甚特別說法,一般上古異種,皆指帶著上古物種血脈或特性之物。就拿妖修來說,上古時期,諸多妖獸所修之法,就與如今妖類所修之法不同。上古時期,許多妖類皆不化形,只修肉身。肉身強大者,刀劍不入,水火難侵,力大無窮。似搬山移海,逐日跨月,不在話下。若妖類中有上古血脈者,同境界之下,修為絕對要超過普通妖類。”
老山神搖頭道:“如今只修肉身的妖類,已不多見。”
鐵拐李點頭道:“單修肉身,或只修元神,皆不可取,性命雙修,方為正道。”
身為道祖弟子,說這個話,完全沒毛病。
眾人都是修道之人,聽到這話,自然也不會覺得不妥。
大白問道:“上仙可知此青蓮為上古異種青蓮中哪一種?”
漢鐘離把芭蕉扇輕搖,道:“想來應是混沌種,唯有混沌青蓮血脈,才有能力吞噬陰陽二氣,并蘊養此二氣。道生一,一生二。天地初分,混沌之始,始分陰陽”
大白又問:“不知如今這陰陽青蓮,有何妙處?”
鐵拐李微笑道:“原本我想,待那五行花中,陰陽二氣徹底成長起來,可讓你二人將其煉成一件至寶。誰想卻變成如今這般模樣。不過,這也算你二人造化,將來這異種青蓮成熟,或練成至寶,或將這青蓮服食,皆隨你二人意愿,且威力要比那五行花還強。若你二人能將這陰陽二氣煉于體內,那也是造化。”
與大白聞言,相視一眼,皆點了點頭。
老山神捋須而笑,道:“不想你們這小小藥園里,居然還有這等寶貝,之前倒是小瞧你們二位了。”
微笑擺手,“此乃蕩魔真君錯愛,隨手賜予我二人。若真讓我二人去尋,這天上之物,又如何能到我二人之手?”
五人又在這藥園里閑聊一會,最后挑了株紫蘊龍王參交給鐵拐李,鐵拐李也未客氣,接過紫參,直接扔進背后葫蘆。
而后,三位仙神便與和大白告辭。
臨走前,漢鐘離給他傳音道:“這南贍部州,不比那北俱蘆州與那西牛賀州之地,似你這般聚集眾精怪于此,容易讓人誤會。且天上巡察使,再過幾年,便會至此方巡察。”
點了點頭,傳音回道:“傳聞那西牛賀州,有佛祖坐鎮,在那方地域,也有妖王占山為王么?誰敢如此大膽?”
漢鐘離搖著芭蕉扇,臉上不動身色,與鐵拐李和老山神一起,騰云而去,暗里傳音,呵呵笑道:“佛渡有緣人,有緣無緣,你我說了不算!”
聞言,愣了愣,而后失笑。
大白站在一旁,看著三位仙神消失于夜空,才問:“師弟因何發笑?”
給大白傳音,將剛才漢鐘離所言之事復述一遍。
大白聽了,也不由愣了愣,而后苦笑。
不過,她很快又收斂起了笑容,和神識交流起來,“既然那什么巡察使將至,看來,咱們還是早點將那些精怪遣散吧!”
點了點頭,道:“再待些時日吧!反正還有幾年時間。想來那老山神也不會閑著沒事,上天打我們的小報告。”
于是,從這天起,教授起這些精怪來,變得勤快許多。
而那些精怪聽聞再過兩年,它們就得離開此方,還此方安寧,也不由認真起來。似它們這等精怪,能得到點化的機會并不多。
若不好好把握機會,那與蠢貨何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