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些意外,只因這侯七在離開他們時,修為還很低微,但現在,它居然能夠接下他這一棍,雖然他未盡全力,而它一對前肢也已抬不起來,可比起外面那些精怪來說,絕對要強出幾十上百倍。
“既然是你!”背著手,朝它走去,邊道:“為何要殺害朱大和羊四它們?你們,不是一起修行的兄弟么?”
吼——
侯七沒有回答,回應的,是一道咆哮聲。隨著它這咆哮聲響起,洞窟內,陰氣騰騰,血氣翻涌,朝著那侯七匯聚而去。
沒有阻止,只是靜靜看著,看著那血煞之氣匯聚于那侯七身上,看著它的一對前肢傷勢在這煞氣的幫助下恢復如初。
然后,他緩緩抬起了手中黑棍。
呯——
黑棍砸在那猴子的身上,剛剛恢復的前肢,又變傷殘。
不過,這次未再等它恢復,順勢一棍將其敲暈,而后掏出青葫蘆,將它收進葫蘆里。
兩者修為差距太大,在面前,侯七完全沒有反抗的余地。
接著,又將葫蘆拋向空中,一道玄光打在葫蘆上,便見那青葫蘆猛的發出一道吸力,洞窟內的幽魂,紛紛投入那葫蘆中。
如此這般,不到一刻鐘,整座洞窟內的幽魂,便消失無蹤。
葫蘆里,那些幽魂只來得及尖叫幾聲,便失去了聲息。
等這無數幽魂被他收走,整個洞窟頓時便清靜了下來,唯有洞窟中心那數丈大小的血池,血水翻滾之聲,依舊不斷。
小雀兒見此,松了口氣,道:“師君,我們是不是可以離開了!”
微笑道:“不著急!還有一處怪異之地呢!”
他說著,朝那血池看去。那血池有陣法相護,肉眼雖可見,神識卻難尋。是以很難看出那血池底下有什么東西,也很難看出那血池為何一直翻滾?就好像血池下方有一把火,一直燃燒著,使得這血水像開水一樣沸騰滾動。
在這白骨血湖里轉了一圈,找到朱大和羊四,以及其他一些他覺得氣息有些熟悉的骸骨,一一收了起來。
而后他又回到血池邊上,靜靜看著這方血池,感受著血池中冒出的氣息,那氣息并無滾燙之感,反帶縷縷寒意。
圍著血池繞了幾圈,的神色漸漸變得好奇起來,這陣法顯然是人為布置的,而且手法相當古老。
睜開眉間豎眼,觀察這座陣法。
良久,他才關閉眉間豎眼,著手準備破去此陣。
但就在此時,一道聲音傳進他的耳里,“小友,你可欲稱尊做祖?”
聞言,頓生疑惑,手中的動作也停了下來,神識頓時橫掃出去,整個洞窟在他的神識沖擊下,不由顫了顫,白骨下的血湖也不由震子震。然而,神識之下,卻感覺不到有什么不對。
當他看向小雀兒,發現小雀兒疑惑的歪著腦袋,于是,他直接將小雀兒也收入那葫蘆之中。最后,他將目光放在了那血池上。
“小友莫驚,老夫觀你本體,乃一條青蛇,老夫這有龍族至尊修行之法,可助你蛻去蛇軀,晉升為龍,你可想要?”
緊盯著血池,打開眉間豎眼,可看到的,卻只有那陣法之間流轉的五行之氣,而無法看到陣法內的東西。
“看來,你的造化不淺,居然已修出了天眼神通。”那道蒼老的聲音再次傳來,“不過,相比為龍,蛇之根腳,終究是差了些。”
看著血池,摸著下巴,暗忖:看來是碰到什么老鬼了!在這裝模作樣,卻又不敢現身,不是身受重創,便是受困于此。雖說這老鬼能一眼看穿我的本體,卻又不能推算出我的根腳,居然還想用龍族的修行之法誘我,待我先套他一套!
故作沉凝,思忖了會,問:“敢問前輩乃何方高人?”
“太過久遠,舊日名諱,不提也罷!小友可以叫我赤龍。”
聞言,險些失笑,前半句還說不提也罷,后半句便給了個讓人覺得非常牛掰的提示。于是,順著問道:“敢問前輩,傳聞這赤龍山,乃上古時期,一條赤龍受傷路經此地,龍血流淌于此山,浸染山石,故得此名。難道前輩,便是那條赤龍?”
蒼老的聲音聞言輕嘆,“難得還有后人記得老夫!不過,此傳聞亦不全對,老夫當初身受重傷,恐難保全本體,于是老夫便將一身精血盡集于此,布下陣法掩蓋氣息,以免他人窺探。而后一縷分魂帶著失去一身龍力的軀殼,引開強敵……”
又道:“既然前輩乃上古赤龍,就當知曉,在那時期,修為強大的蛇類,其實也并不比你龍族差多少吧!”
自詡赤龍的那蒼老聲音聞言便笑,末了道:“那個時期是那個時期,如今是如今,豈可同日而語?”
搖頭道:“如今龍族日子亦不好過,修為也很一般!”
赤龍聞言輕嘆,道:“你所言,老夫亦有所耳聞。想來,如今龍族淪落至斯,想是失去了上古龍族修行之法了吧!”
聽他這么說,也不知如何反駁,總不能現在就跑去北海,找那北海老龍王詢問此事是否為真吧!
于是,只好轉移了話題,疑惑道:“既然前輩當初已將強敵引開,那么,以前輩之能,又有一身精血于此,想必恢復身軀,亦非難事。可為何,前輩至今還滯留于此?”
“唉!世事難料啊!”赤龍輕嘆道:“老夫本以為可借此法金蟬脫殼,卻不想,在此池下方,有一眼魔穴,直通幽冥。幽冥之氣不時上涌,浸染老夫所留精血,若老夫再用那些精血鑄體,必受幽冥之氣所擾。且老夫若于此重鑄龍軀,此地必毀。屆時幽冥之氣沖霄,人間必然受難。老夫磊落一生,又豈能行這損人利己之事?”
“前輩義薄云天,晚輩愧甚!”搭手作揖,愧然道:“想來數十年前,那位于此修行的血煞前輩,也是前輩教導出來的弟子吧!”
“你認識山魈血煞?”赤龍有些意外。8)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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