雖說河耀所說的話,有一定的道理。
但是,對于一個什么都不懂的萌新而言,這無招勝有招,于戰斗自行領悟的方式,卻是多少有些不負責任的感覺。
想了想,便道:“那行,咱們來戰斗吧!”
話落,便見湖面水波涌動,一道由水波凝聚而成的身影,緩緩從湖面上站起來,手里持著一根棍子。
那道由水形成的身影并不高,看模樣,也像一只猴子。
只見這只由水凝聚而成的‘水猴子’,立身湖面,捥了個棍花,朝小猴子伸出手指頭,勾了勾,一副挑釁的模樣。
小猴子看了眼水猴子,又看了看。
笑道:“去吧!我也不懂槍法,也教不了你高深的東西。但是施個法術,陪你戰斗修行,卻是沒有問題。”
頓了下,他又道:“而且,我也想看看,你現在是何水平。”
小猴子點了點頭,從露臺邊上跳起,朝著湖面上的水猴子撲去。
而湖面上的水猴子則直接一棍朝著小猴子捅去。
小猴子于空中掣出一棍四五尺長金槍,揮向水猴子。
槍與棍相交,卻發出‘叮當’之聲,倒是沒有火星四射。
兩只猴子交了次手,朝著湖中縱掠而去,一邊縱掠,一邊交手。
兩只猴子,一只由湖水凝聚而成,一只天生就會御水神通,于這水中,自是如履平地一般。
看著小猴子揮舞著長槍,確實沒什么章法,除了最基本的槍術動作,諸如攔、拿、扎、掃、挑等等之外。
而且,這些動作看起來,練得也不怎么扎實。
估計是這些年,跟著他老爹東游西逛,給耽誤了吧!
也不知道是不是因為他老爹河耀自己也看出了這一點,所以才會狠下心來,把小猴子扔在這里,讓他來教導他。
兩只猴子打了小半個時辰,便道:“小凡,休息一下!”
隨著他的話響起,湖面上那只水猴子散落成一團水珠,落入湖中。
小猴子看了看,轉身縱躍而回。
看了他一眼,道:“你使棍看看吧!”
他說著,從乾坤袋里掏出一根黑棍扔給他。
那黑棍重逾千斤,在手中,因為早就被他煉化,是以在使來,黑棍并無什么重量,可隨他控制。
但是小猴子不同。
可即便如此,小猴子依然還是將它接住。
只是在舞起來時,說了句:“重!”
畢竟還是年紀小,雖然本身修為不弱,但抬起千斤重物,與將千斤重物舞動起來,那是兩碼事。
控制著神識,減輕黑棍的重量,直到黑棍變成百斤,小猴子才將黑棍輕松舞動起來。他看了眼,而后縱身翻了個根頭,回到湖面上,腳踏輕波,舞起黑棍,學著之前水猴子舞棍的方式。
水猴子耍棍,自然都是會的。
雖然沒有專門學過棍法,可經過這些年的琢磨,又用黑棍打過這么多次架,一點心得還是有的。
只看了一會,便不由點起頭來。
猴子什么的,就該玩棍子,玩什么槍嘛!
一點都不猴子!
而且,也看得出來,其實小猴子還是挺喜歡耍棍的,看他臉上流露出來的欣喜之色,就能想到一二。
而且,這只小猴子耍棍,也同樣很有天賦,只是耍了幾趟,便已經玩得有模有樣了。
就在看著小猴子于湖面上飛騰縱躍耍著棍時,小狐貍從藥園里回來,坐在露臺上的茶幾畔,開始燒水泡茶。
沒一會,小狐貍沖了兩杯茶,一杯遞給,一杯自己捧著,并在身邊蹲坐了下來,看著湖中的小猴子耍著黑棍。
“小狐貍,不去打坐修行,看什么熱鬧?”
一手握著茶杯,一邊伸手輕撫了下她的狐毛。
“哥,你有沒有覺得,最近白姐姐的情緒有異?”
斜睨了她一眼,笑道:“你有什么發現?”
小狐貍歪著小腦袋,想了想,道:“以前白姐姐很溫柔的,即便是生你的氣,基本上轉身就忘了,不會放在心上。跟我們就更加不會生氣了,即便是小青姐姐調皮搗蛋,老是嚇唬小雀,可白姐姐也從不生氣!但是這一次,白姐姐似乎真的生氣了呢!”
微微點了點頭,末了道:“小雀又跑出去玩了?”
小青被大白帶去修行,是知道的。
但早上醒來,可就一直沒看到那只金絲雀了。
“哥,你在轉移話題么?我們說的是白姐姐。”
笑道:“放心吧!你白姐姐可是大人,知道怎么調整自己的情緒。而且,現在木已成舟,小猴子也留了下來,氣也無用。”
“你不去看看?白姐姐一生氣,我總覺得心里慌慌的。”
點了點頭,道:“嗯,那等會,我去看看她。”
正說著,一道白影從白衣洞里直掠而出,遁入空中。
抬頭看去,正欲問她去哪?便聞大白傳音而來,“我出去走走,師弟不必擔心,亦不用相陪。”
本想騰身跟隨而去的,只能頓在那里,看著大白遠去。
“哥,好像問題不是你想的那般簡單哩!”小狐貍幽幽道。
聞言,伸手在小狐貍頭上拍了下,道:“修行打坐去!”
小狐貍扁了扁嘴,沒有再去捋的虎須,乖乖轉身,躥進小筑打坐修行去。她覺得,她哥現在的情緒,也有些不對了。
的情緒,確實有些不對。
因為大白一直以來,都沒有出現過現在這么不對勁的時候。
雖然有時大白也有些天真,但在他這個師弟面前,一向會把師姐的架子端起來,裝做一副很穩重的樣子。
溫柔是她的本性,這點清楚。
而和她相處久了,也清楚,她的穩重,更多的時候,還是因為事不關己,所以都能穩得住。
只是這一次,不知為何,她的情緒波動,有些大了。
想著,等她回來,再和她聊聊,因為他并沒有感覺到,她此次出門,會有什么危險。甚至心頭連半點警兆也沒有。
這說明,她不需要他擔心。
然而,怎么也沒有想到,大白此處出門,會干出什么事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