與眾仙問候過之后,眾人落座,和大白雖然修為靠后,但是因為身份不同,乃古仙弟子,是以也得了一個座位。
三圣公主就更加不必說了。
可以說,她是僅次于鐵拐李與漢鐘離兩人,能夠在天上閑逛而不受約束的仙人之一。雖然是女仙,雖然修為在那些仙人們看來,其實也很一般。可她的身份卻比其他人要高貴得多。
當然,這是在給玉帝面子的情況下。
事實上,敢不給玉帝面子的人,雖大有人在,但絕不是在座的這些人。因為那些人,都是頂尖的金仙之流,道行比他們要高深得多。
而這東海仙會,與會的仙人中,除了鐵拐李與漢鐘離,也就只有這座仙島的主人——漁樵老叟,還有火龍真人,以及西海釣鰲客公羊道人的修為要高一些,其他的那些,基本差不了多少。
這個漁樵老叟,是漢鐘離給他介紹的。
雖然這個名字,壓根沒有聽說過。但聽漢鐘離說,這位漁樵老叟的修為早就在神仙極境,雖未得太乙真流,但也有太乙散數。
照的理解來看,這天仙,便是善功修行圓滿的神仙。
拋開那些善功不談的話,那天仙,就修為而論,也是神仙,同時也可以稱之為真仙,因為這一類,已經是真正的仙人。
而神仙,那些被封為山神水神的,也可稱之為神仙。
是以,為了區分開來,可以將五氣朝元,三花聚頂這一境界,稱之為真仙之流。而天仙的修為,其實也是真仙。只不過多了善功,可上天庭任職,是故,也被稱之為天仙。
但要說修為,真仙和天仙,其實是一個層次的。
在真仙之上,則是太乙散仙,能夠得到太乙散數,便有別于普通天仙,實力修為都要強許多。
真太乙散數,又與太乙真流不同,散數是還未得真髓,而真流則是已得真髓,明其真義,是以可稱之為太乙真仙。
也就是說,這個老叟的修為雖說是太乙散數,但與猴子大鬧五莊觀之前,修為也差不了多少了。
當然,猴子因為有那定海神針為兵器,真要斗起來,估計這老叟也不是那猴子的對手。
至于鐵拐李和漢鐘離,雖然知道他們早就是真仙,但是否早已得到太乙真流,那就不清楚了。
但想來,身為老君的弟子,鐵拐李不可能未得真流。
而漢鐘離與鐵拐李形影不離,能得真流,也非是怪事。
是以,應該都要比這漁樵老叟要厲害一些。
當然了,在這里,最厲害的,也就他們這幾個了。像什么十洲三島之主,地仙之祖,這些仙人統統未至。
可以說,這東海仙會,雖說對他們來說,已經非常了不得了。
但真要說起來,其實還是有些不太入流的。
雖說是地仙聚會,可那地仙之祖鎮元子可未前來呢!
也因此,三圣公主,鐵拐李與漢鐘離的到來,才讓這里更加顯得篷壁生輝起來。
那漁樵老叟身為主人,坐在中間位置,鐵拐李與漢鐘離分別坐在左邊上首位與次席,三圣公主坐在第三席,和大白緊隨其后。
和大白能夠得到如此待遇,絕對是要歸功于自己的師父驪山老母,以及帶他們前來的好友,鐵拐李與漢鐘離。
雖然他們坐得如此靠前,但是誰也不好多說什么。
畢竟,一點面子,還是需要給的。
右邊上首位的,則是火龍真君。
從這便可以看出,估計這火龍真君的修為,相比這漁樵老叟,也不差多少,在這眾仙之中,更是名列前矛。
鐵拐李說,這火龍真君修為精深,而且,火龍真君又是老君的記名弟子。是以,最不濟,那也得是太乙散仙,與那漁樵老叟相當。
在那火龍真人之下第二席,坐著的,正是那西海釣鰲客公羊道人。
在其后面,坐著十幾位認不出來,上前也從未聽說過名字的神仙。而在他們之后,坐著的,才是左慈和于吉,葛玄他們。
可以看得出來,他們三個,在這些地仙當中,除了和大白這兩個例外,修為墊底的,應該就是他們了。
而在和大白之后坐著的,也都是從未聽過名字的地仙。
他完全沒有想到,他此前未聽過名字的地仙,居然有這么多。
細數下來,整個大殿,除去他和大白,地仙之數,居然有五十三位之多。可想而知,他對仙神的認識度,是何等的匱乏。
據漢鐘離暗里與他介紹,這還只是南瞻部洲與東勝神州,以及在東海諸島隱世修行的地仙。且這些地仙,都還是比較好動的。
想想,也不由有些無言,似火龍真君這種懶到連頭發都不梳的地仙,居然還是比較好動的,那如果是那些不好動的呢?
話說,地仙梳個道髻很難嗎?施個法的事情好吧?
他這根本就不是懶,而是覺得這散發很飄逸吧!
“老夫此前閉了個關,出來才發現,離上次百年仙會,已然過去九十載。光陰真如那過隙白駒,轉眼即逝。”
那漁樵老叟舉起玉懷,感慨起來。
玉杯翠綠欲滴,杯中之物呈琥珀之色,亦是嬌艷欲滴。那撲處的芳香讓人沉醉,此時小青已經悄悄伸著小腦袋,探到懷中。
“讓我們滿飲此杯,祭奠我們逝去卻又不知的光陰!”
不由啞然,沒想這老叟還是個文藝叟!
結果等他端起杯來欲飲時,才發現,杯中酒物,已經被小青給偷喝光了。無奈,只好又自斟了一杯。
雖然有侍女在一旁服侍,但這桌卻被拒絕了。
侍女什么的,哪有自己來得好。
更何況,有那些侍女在,他哪有機會向大白獻殷勤。
一杯飲盡,絲竹之聲再起,有侍女身著霓裳,魚貫而出,而后隨絲竹之聲起舞,那舞姿翩翩,香風隨水袖漸起,讓人沉醉。
雖說這些侍女并非仙女,但也絕對是修士無疑。
身為修士,這些人所做出來的舞姿,豈是凡人舞姬可比的?
當給大白倒酒的時候,發現,大白正目不轉睛地看著那些起舞的侍女們,螓首微頷,似有所悟。
見此,不由欣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