河耀看了眼小猴子和小小猴子,微笑道:“我水猿一族的祖地在淮水,上古水猿大圣無支祁,便是我們這一族的圣祖。”
聽到這個,倒是不覺得有多奇怪,因為當初他聽河耀說他是水猿一族,又拿出水猿一族的水元煉體秘術時,他便有些懷疑。
畢竟最著名的水猿,便是在淮水作亂的水猿大圣了。
河耀又道:“當初禹帝治水時,圣祖不滿禹帝開山導水,破壞他的修行之所,便加以阻撓,惡了禹帝,最終被鎮鎖于淮水底部。”
點了點頭,示意河耀繼續。
河耀果然繼續說道:“無數歲月過去,我水猿一族的圣祖,其實并未身死道消,只是一直于淮水之底沉睡罷了。通天河老龜先生給我卜了一卦,推衍了番,便讓我帶著夫人和孩子回來。他覺得,我們水猿一族的圣祖,可能會在不久的將來復蘇。他希望可以通過這兩個孩子感化他,讓他莫要興風作浪,令淮水兩岸生靈涂炭。”
聽到這‘水猿大圣無支祁’,便想到,在他前世,有網友說這無支祁在被大禹鎮鎖之后,轉世成了孫猴子。
還列舉了一堆似是而非的證據,證明自己的論證。
不得不說,那些小編確實挺有說故事的天份。
而且還特么說得挺有道理,他差點就信了。
可現在從河耀這里聽來,這個推論,完全可以推翻了。
孫猴子是孫猴子,水猿大圣是水猿大圣,完全不搭旮嘛!
而且,還有些印象,在西游記中,猴子有一次想要請蕩魔真君去幫他降妖,到底是降哪個妖,有些忘記了。
但是蕩魔真君卻說他要降淮水的水妖,沒有空。
想來,這淮水的水妖,估計就是那無支祁。
如今離西游開啟的日子也不算遙遠,估計西游開啟之時,這只上古水猿便蘇醒了過來,然后又在淮水興風作浪。
若真如此,這只水猿大圣的法力,確實很牛了。被大禹鎮鎖于淮水底下那么多年,蘇醒之后居然還能興風作浪,其修為,自然不低。
如果西游記中的那只淮水水妖是河耀的話,以河耀的修為,似乎還不足以讓蕩魔真君親自出手。
是以,唯一的解釋,也只能是那只水猿大圣復蘇。
點了點頭,也不好多說什么,畢竟事涉人家先祖。
更何況,河耀是妖,若非當初和大白介入,讓這家伙娶了個人類妻子,估計這家伙依然還會是一副妖怪作派,視人命如草芥。
然而,有了人類妻子之后的河耀,卻是改變了不少。
和河耀聊了一番之后,又掏出銀象肉,玩起了燒烤。
兩只小猴子頓時便被香噴噴的烤肉給征服了。
次日,河耀帶著妻子和小兒子與道別,把小猴子河凡給留了下來,讓繼續教導他一段時日。
自是不好推托,怎么說這小猴子也是他的記名弟子。
而且也正好可以檢驗一下這些年小猴子的修行如何。
至于檢驗工作,交給了自告奮勇的小雀兒。小雀兒覺得,自己身為小猴子的師姐,有必要在小猴子面前豎立一下師姐的威信。
結果小雀兒很悲催的發現,小猴子將那條黑棍舞得密不透風,任憑它的羽劍如何沖擊,都無法沖破黑棍的防御。
最后小雀兒無奈,只好耍起無賴,以力破巧,用修為壓制。
看得出來,小猴子不論是力量上,靈敏上,都要比小雀兒高出不少,若非小雀兒有他給的丹藥為基,估計早被小猴子超越了。
他心想:人與妖的后代,果然有些門道!
正想著,抬起頭來,朝鏡湖外看去,而后身形一動,消失在原地,出現時,已經青城山外。
“妹兒呀……岑小郎,是不是你也發現了什么不對勁?”
聽到這聲‘妹兒呀’,便不由臉黑:你丫才是妹兒!難怪西海老龍王要追殺你到天涯海角,該啊!叫你丫嘴欠!
“什么不對勁?”有些糊涂。
“嗯?你沒覺得那龜肉有甚不對勁的地方嗎?”
“我艸!老公羊,你敢坑我!”
大罵一聲,就想給這不厚道的老家伙一點好看,“你丫的把那龜殼扔給我,不僅想讓我替你背鍋,還想暗算我是不?”
“停停!岑小郎,等一下,誤會!妹兒呀……”
面對含怒出腳,老公羊跳了起來,閃開身去。
“妹兒你妹呀!”繼續出腳。
電光火石間,已經出了幾十上百腳。
可那公羊老道卻是身形出電閃般逃竄開去。
不得不說,這老道這么多年來時不時調·戲一下西海老龍王,可卻沒有被老龍王干掉,確實是有點門道。
至少一時之間,想要拿下他,并不是件容易之事。
直到出了上千腳之后,才一腳踹在老公羊的臀上,將公羊老道給踹飛了出去。
“哎喲……妹兒呀!誤會呀!”公羊老道揉著后臀,叫苦道。
可他心里卻是暗自驚嘆:這家伙,才幾十年呀!居然已經能夠追上老道的速度了,簡直是妖孽啊!
“妹兒你妹呀!你還叫?”又想動手。
本來他還覺得這老貨挺可敬的,而且對他也還不錯,居然一見面就給他送好吃的。可沒想到,他居然在坑他,果然不是好東西啊!
“咳咳,多年的口頭禪,一時不容易改啊!”
“上次東海仙會,也沒見你滿嘴這個三個經啊?”皺眉。
“沒辦法,那是老道和那不要臉的老火龍打賭,輸給了他,讓他種下禁制,只要我一說出這三個字,聲音便會自動消失。”
“還有這種禁制?那你自個用一下,別在我面前念這三字經!”
“咳咳,早用了,咱們談正事吧!”
“什么正事?”依然不解。
老公羊一臉嚴肅的模樣,道:“用你的眉間豎眼,看看那巨鰲的鰲肉當中蘊含著什么,老道我懷疑,事情有些大條了。”
有些疑惑地看了他一眼,取出乾坤袋里的巨龜殼。
而后睜開眉間豎眼,朝那龜殼瞧了過去。
良久,的神色也漸漸變得凝重起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