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更!)
理不辯不明。
但辯不過時怎么辦?
那就只有手底下見真章了!
水猿老祖就是這么干的,說不過,又被黑了一波,他若不怒,那才叫怪事。
當然,是否真的黑他,那就只有他自己清楚了。
畢竟年代太過久遠,這水猿老祖被壓于淮水之底已有數千年,也唯有當初參與鎮壓他的人才知道內中真相。
可惜,水猿老祖若不說當初有誰一起欺負他,又怎知有誰?
當當當當當……
兩道身影在空中閃爍,金鐵交鳴之聲不斷于空中傳蕩四方,火星四耀,風云激蕩,卷起鉛云重重,整片天地更昏暗了。
底下的湖泊,水浪翻滾,朝四周席卷而去。
見此,不由引著老猿遁入鉛云之中,而后繼續往上升。
他想將這老猿引到空中,免得在與他斗法之時,這老猿還控制著淮水,朝兩岸生靈發難。
然而,那老猿似乎知道的目的似的,呵呵輕笑,就是不上當。
見此,唯有無奈直撲而下,朝那老猿發起狠來。
可這狠還沒發一會,他就不得不分心,施法阻止那些朝湖岸或河岸兩邊席卷的水流,控制著它們倒卷回淮水。
以這湖泊為中心,淮水上下百里內,兩岸生靈皆在驚懼。
皆因這淮水此時正在發怒,掀起層層河波,朝兩岸拍擊侵襲。
一時間,淮水兩岸的人類,驚惶遁逃,禽鳥驚飛,百獸疾奔,就連岸邊的蛇蟲鼠蟻,皆忙著逃生。
誰也不清楚,今日的淮水,為何變得如此喜怒無常。
好在,有一只無形的大手,將那些掀起的數丈十數丈巨波,給拽回到淮水之中。使得那些驚惶四顧的生靈,得已從劫難中逃脫。
四方山神土地,城隍鬼判等司神見此,紛紛跑去查探。
當他們看到淮水下游的湖泊群上空,兩道身影閃爍,在彼此斗法之時,皆嚇了一跳。
只是,他們并不知道,那兩人到底是誰。
直到見有不少山神土地出現,便朝他們傳音道:“我乃天庭新封鎮魔將軍岑青,此獠乃水猿一族老祖無支祁,禹帝治水時期,此獠于淮水興風作浪,禹帝便將其鎮壓于此,今有脫困跡象,爾等懂御水神通者,便幫忙解除水患,若不懂,那便速速將此事通稟天庭。”
天庭新封鎮魔將軍岑青,這個大家倒是聽說了。
只不過,大家也只是只聞其名而不知其人。
是以,他們之前自然不清楚天上那位到底是哪位。
現在聽他這么一說,再看看那個看起來像人類,可其動作卻更像一只猿猴的老者,大家便知,他應該就是那水猿老祖無支祁了。
他們皆為此方山神土地,對這淮水的一些神話傳說,自不陌生。
是以,一聽禹帝治水時期所鎮水妖無支祁,他們便知道此妖的厲害了。于是,他們幫忙御水的幫忙御水,不懂御水的,便匆匆將此事用萬里傳訊之術,急稟天庭。
要是那頭上古大妖發起狂來,這淮水兩岸,可就生靈涂炭了。
那水猿老祖見這些山神土地出現,出手幫忙,不由大怒,怪嘯一聲,舉棍朝他們便砸。
這個水猿老祖雖然只是一個分身,可卻是越打越強,連都不能短時間將其拿下,更何況是這些山神土地了。
是以,不能看著這水猿老祖將那些山神土地打殺……雖然這些山神土地皆有神廟,皆可享香火,只要神廟不毀,香火不斷,他們便有復活的機會。可借香火愿力復活,是需要時間的。倘若長時間無法幫助信眾,大家不再相信他們,這香火一斷,那可就麻煩了。
身形一晃,便擋在水猿老祖身前,朝著他一劍斜劈而下。
當……
水猿老祖橫棍于肩側,擋住天地劍。
明顯感覺到,這水猿老祖的戰力,又提升了一絲。
這種感覺,讓他越打越是心驚。
他悄然睜開眉間豎眼,發現,一股妖力以他無法理解的方式,從那封印的藍色光團之中,源源不斷地傳送到這水猿老祖的分身之中。
據了解,尋常的分身之術,是沒有這種手段的。
很顯然,這水猿老祖的分身,并非普通分身。而是某種秘法所形成的分身。只是這種秘法,不得而知。
或許這是上古妖修的秘法也不一定。
這種妖力的傳輸方式,無聲無息,若非他的眉間豎眼,還真感覺不到。可即便有眉間豎眼,他也不知如何破解。
在得知此事之后,他的天地劍不知一次斬向那法力傳輸線,可卻怎么也無法斬斷。
斬了幾次之后,水猿老祖也似乎意識到的目的。
于是,他笑了起來,“發現了么?可惜,你是斬不斷這種聯系的,哈哈哈……”
“我很好奇,這是古妖的秘法嗎?”
露出好奇之色,也未追擊,反而開口相詢起來。
不過,這一次,他沒有再閉上眉間豎眼。
雖然眉間豎眼的世界,與正常肉眼的世界很不相同,但卻可以通過神識來捕捉對方的動作,不會影響他的戰力。
“哈哈哈……小輩,你當老夫會上你的當么?”
搖頭道:“我只是好奇,而且,我不懂古妖所修之法,即便知道了,又能如何?難道你擔心我找到你的破綻不成?”
此時,青城山,白衣洞。
一直處在神游悟道狀態的大白,突然睜開雙眸。
仿佛心中浮起一絲警兆,讓她心頭狂跳不止,是故驚醒。
一經轉醒,她的神識便在這青城山掃了一圈,沒發現有什么不對之處時,便長身而起,解開洞中封印,一步跨出白衣洞。
大白凌空御風而行,來到小筑上。
正在湖中閑游的紫漁看到大白,不由欣喜的游了過去,叫道:“白姐姐,你出關啦!”
大白微笑點頭,伸手拍了拍抬起頭來的紫漁,問:“你哥呢?”
“哥哥啊!他送小猴子哥哥回家去了。嗯,他們是在傍晚的時候出發的。現在……有兩三個時辰了吧!”
大白聞言,掐指輕輕推算,而后臉色一凝,驀然縱身而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