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感謝初心未變堂主的重賞,謝謝!)
打開圣旨,掃了幾眼,便將其遞給大白。
而后打開那個乾坤袋。這乾坤袋顯然是個殘次品。
比起上次玉帝專門賜給他的那個,有著‘鎮魔’二字的乾坤袋,現在這個,差的不只是一兩點,內中空間極小,長寬高只丈余。
不過內中卻有天河玉珠三斛,御賜金筆(可用于畫符)一支,仙茶一斤,瓊漿玉液十壇,金丹一粒(可抵百年功),白狐裘一件。
這件白狐裘,還特地點名,賜給大白。
可見,大白在玉帝那里,也是掛了名的。
這其實是句廢話,當初以‘喜歡自家師姐’為由,拒絕了玉帝地封仙,玉帝要是還不知道大白的存在,那就是缺心眼了。
雙眸一亮,將這件狐裘拿出,一抖,順勢披在大白身上,替她系好帶子。
狐裘純白,領上一圈白色毛絨絨的狐毛,看似與普通狐裘無甚區別,但卻是一件仙衣,內蘊仙陣禁制,乃難得的上佳之物。
此仙衣披在大白身上,可謂相得益彰。
怎么看都覺得美,且更讓他欣喜的是,披上這狐裘,還讓大白多了點俏皮可愛的味道,使得大白的氣質看起來頓時活潑不少。
這些年來,大白在面前,為保持師姐的威嚴,一直端著這個架子,久而久之,反倒使她看起來越來越成穩了。
這不禁讓覺得有些遺憾,在她的‘少女時代’遇到她,可卻沒有領略到她的少女風情,這是何等遺憾之事啊!?
是故,這無意間流露出來的少女風情,卻是讓為之欣喜。
真是意外之喜啊!
他在心里暗嘆。
而后,她將自己一件黑色羽氅拿出,披在自己身上。
這件黑羽氅,其實很早以前就制好了,其材料,正是來自于當初他在大青山時,被他搶走了靈芝草,后來在爭奪天鐵時,被大白一劍斬殺的那只大黑鷹的黑羽所制。
這事要認真說起來,是挺對不起那只大黑鷹的。畢竟,是他虧欠了那只大黑鷹,是他奪走人家的造化。
這是一筆糊涂賬,挺不好算的。
他們是蛇,和大黑鷹是天敵,在大白的想法里,只要是天敵,只要是對她露出敵意的天敵,那就先下手為強。
然后,那只大黑鷹就成了反面教材了!
其實只要不對他們露出敵意,他們對待天敵,也不一定就非得將對方斬殺。比如,在他們青城山上,就有不少禽類精怪。
這些禽類精怪視他們為師,對同樣身為精怪的蛇類,也能和睦相處,和大白自然不會輕易將這些禽類打殺。
雖然烤禽翅膀什么的,也挺美味!
而的這件黑羽氅,肩頸四周還有一圈細細的鷹羽,看起來瀟灑飄逸。與大白那俏皮可愛的白狐裘相配,倒也算相得益彰。
此時,小龍女眼巴巴看著大白手中的圣旨,結果腦門上又中了的一記腦瓜崩,“不用看了,天庭御賜之物,皆帶著仙氣,以你如今的修為,也只能是‘望此興嘆’,多看何益?”
其實,那粒金丹,小龍女還是可以服用的。不過,覺得還是先存著,以待不時之需。
畢竟小青和小狐貍,都快凝丹化形了,誰知到時會出什么岔子。
小龍女聞言,唯有氣乎乎地拿著塊晶石,嗑哧嗑哧嚼了起來。
仔細看,才發現,那是一塊品質不低的月寒石。
不得不說,她那身為東龍龍王的大伯,對她確實沒的說。
收起圣旨,從乾坤袋里掏出四壇瓊漿玉液,分別送給流馬二元帥和崩芭二將軍,而后與他們告辭離去。
送走和大白,以及小龍女后,流馬二元帥和崩芭二將軍這四只老猴,坐在石上看著那四壇瓊漿玉液,仿佛回到了幾百年前。
小的們,大王我先去天上耍耍!若不好玩,大王我便回來!
小的們,大王我回來啦!看大王給你們帶了什么?哈哈哈……
小的們,你等稍候,大王我去天上拿點瓜果瓊漿,去去便回!
想著想著,這四只老猴子,便不由老淚縱橫。
和大白帶著小龍女,告辭了眾妖猴,繼續往東而去。
云霧幽幽中,黑羽氅與白狐裘飛舞,看得一旁的小龍女一副暗艷之色。想了想,她伸手拉了拉的衣袖,道:“師父,我也想要一件狐裘!要是能像紅綾姐姐那種紅色,就更好了!”
聞言,唇角輕輕抽搐,大白則是失笑。
“你這丫頭,不怕被你紅綾姐姐抓花臉嗎?居然敢惦記它的狐皮。”笑道。
“那像雀兒姐姐那樣的金色羽氅,我也不介意的!”
“嗯,想法很好!”點頭道:“不過,我想它們更愿意要一件藍色龍鱗甲,你覺得呢?”
“哈……師父,我是開玩笑的。”
“嗯,為師也是開玩笑的!”
看著這師徒間的互動,大白唇角的弧線,更漂亮了。
青山倒飛之間,萬壑晃眼而過。飛云流瀑高懸,深谷溪澗縱橫。
不知何時,三人來到一處深谷上空,俯身下瞰,可見谷中有座近百丈寬大的清潭,潭面煙霧渺渺,四周植被寥寥。
此潭三面臨崖,一面對著谷外。
其中一面,還能記得,那里曾生長著一株紫玉半身蓮。
當初正是為了采摘那株千年靈藥,他才誤入此地,碰到隱匿在此修養的蛟魔王。
如今回想起來,也不得不感慨,自己真是命大,當初居然能夠在蛟魔王的爪底下逃脫。
當時的他們,修為差距,是何等之太!?
睜開眉間豎眼,朝那座寒潭望去。
寒潭下,悄然無物,寂靜無聲。
潭底依然一片冰魄寒晶,品質雖說一般,沒有當初被他挖走的那幾塊高。但這足以說明,此寒潭的寒氣,并非蛟魔王所至。
事實也是如此,那株紫玉半身蓮本就是喜陰喜寒之物,能夠成長為千年靈藥,可見在此方生存的年頭,少說也有數百年。
而數百年前,蛟魔王可還在北俱蘆洲逍遙呢!
繼續朝著寒潭下方望去,良久,他的唇角才微微揚起,微笑道:“果然如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