與大白成婚,并未通知任何人,包括小猴子。
但是,他們卻來了,可見,有人把消息告訴小猴子了。
正琢磨著呢!結果便見紅綾嘻嘻笑道:“哥,是我通知小凡的。你這當師父的大婚,沒道理不通知自己的徒弟吧!”
河耀笑道:“岑兄,白姑娘,你們二人大喜之日,居然也不告訴于我,怕我前來討你們這杯喜酒喝么?”
雖然有些責怪之意,但看他的笑容便知,這是玩笑話。
他說著,看向紅綾和小青,道:“順便也恭喜二位,渡劫成功!”
兩女聞言,行禮謝過。
微笑道:“只是不欲麻煩大家,不過既然來了,那便請吧!”
正說著,遠處天空,云霧騰騰,隱隱傳來一陣敲鑼打鼓之聲。
那云霧由遠及近,不多時,便來到青城山上空。
見見云霧騰騰,鋪陣百余里,浩浩蕩蕩,排場十足。
云霧中,旌旗召召,鑼鼓喧天,兵甲曜曜。
那甲士,皆蝦頭蟹首,或人首魚身。
甲士相護之間,有抬箱者,有挑擔者,有敲鑼者,有打鼓者,有吹螺者,亦有鼓瑟吹笙者,不一而足,熱鬧紛呈。
“哈哈哈……岑兄,老龍未來晚吧!”
為首之人,正是西海老龍王敖欽,小龍女的父王。
小龍女嘻嘻笑道:“師父,是我與父王說的。”
老龍王騰云上前來,朗聲笑道:“岑兄乃是筱筱之師,如此大喜之日,老龍要是不來,豈不失禮!岑兄莫當老龍為不速之客便好!”
他說著,命跟在他身后的眾蝦兵蟹將,將隨禮抬上來。
只因湖心小筑太過窄小,完全放不下老龍王帶來的那些禮物。是以,那些禮物,便被放置于鏡湖湖面上。
那一箱箱,一擔擔,看著著實讓人暗驚龍宮之富。
那些蝦兵蟹將,海族勇士放下禮物后,便直接沉入水中,未再騰入空中,遮蔽這方天宇。
同時也是保證那些裝著禮物的箱子,不會沉入水中。
“此間隨禮,亦有我那幾位兄弟的份,他們不便前來,便著我代為送達,區區薄禮,不成敬意!”
他邊說,邊將禮單遞上,小狐貍替接了過來。
微笑搖頭,“我本不欲麻煩大家,又怎會介意,老龍王請!”
正準備轉身前往小筑之時,又傳來兩道聲音。
“哈哈哈……巧巧巧,時辰剛剛好!”
“岑小郎,白丫頭,恭喜恭喜!”
又兩道身影,騰云駕霧而來。他們正是石筍山二仙,背著黃色大葫蘆,拄著鐵拐的鐵拐李,以及凸著大肚,搖著芭蕉扇的漢鐘離。
汪汪汪……
正與二仙寒暄,一陣犬吠之聲傳來。
灌江口二郎神廟龍四公主敖寸心,在黑犬嘯天的陪同下,也來了。
還好,也只有這些了。
本未通知其他人,甚至就連他大哥鎮元子大仙,以及二哥猴子皆未通知,這些人能夠前來,都是紅綾與筱筱自作主張的結果。
倒是石筍山二仙的到來,讓頗有些意外。
不過,石筍山離此地并不算遠,他們能前來,倒也無需多怪。
邀請眾人前往湖心小筑。
湖心小筑的露臺上,擺放著一個香案,香案上放置著一座驪山老母神像。此時,神像前的香爐里,已燃起三支燃香。
隨手一揮,便于香案前的左右兩邊化出數個蒲團。
而后,石筍山二仙坐在左側上首,他們下面坐著西海老龍王。
右側上首坐著龍四公主敖寸心,以及她帶來的那只大黑狗。在大黑狗的旁邊,同是河耀與其夫人丁氏。
一只大黑狗,位置居然在河耀之上……這個無可厚非,大黑狗雖是狗,但卻是有名的嘯天犬,這可是二郎真君的愛犬。
況且,若論修為,這只大黑狗一只狗爪子就能輕松收拾河耀,河耀哪敢不服?
在河夫人身旁坐著的,則是老金龜。
在這些人中間,香案之前,則空出一塊地方,與大白站在那里,由紅綾唱詞,開始婚禮儀式。
因為沒有高堂,是以,二人便拜驪山老母神像。
拜完老母的神像,第二拜便是遙拜天地。
接著則是夫妻對拜。
一應禮儀,雖從人類婚姻禮儀中變化而來,卻也簡化了許多。
至于最后的‘送入洞房’,這個就沒有了。
這些人,全都認識大白,無需像人類那般,注重繁文縟節。
待拜完天地,隨手再次一揮,眾人面前便出現一張桌案,而后紅綾和小青,以及母老虎,充當起侍女,捧出瓜果酒水。
瓜果是普通的靈果,并無仙品,倒是酒水,幾人面前皆是仙釀。
而在河耀他們面前,還有靈釀,因為河耀夫婦,修為略低,想要煉化瓊漿玉液,并非那般容易。可即便他們煉化不了,也不會厚此薄彼,不過就是一壇玉液,并不吝嗇。
大不了,回頭讓他們帶回去,喝一口,煉化一口好了。
曾經送河耀的瓊漿玉液,河耀就是這么干的。
漢鐘離看到瓊漿玉液,腹中酒蟲翻滾,便有些等不及了,直接破開封印,一個長鯨吸水,徑直品嘗起來。
一旁的鐵拐李則拿出一個玉盒,微笑道:“你二人也算是我們看著成長起來的,今日你二人大婚,我們也無他物相贈,我這有兩顆玉瓊丹,二位可于洞房之時服用,可增孕結珠胎機率,祝二位早生貴子!”
眾人聞言,不由哈哈大笑。
面不改色,大白則是玉面飛紅。
西海老龍王聽聞此言,雙眸不由微亮,看了眼女兒敖寸心,而后給鐵拐李傳音起來,“敢問上仙,此物可有多余?”
須知,修為越是強橫,其孕育后代的機率便越小。
特別是雙方修為都極為強橫的情況下,孕結珠胎的幾率,那就更小了。與大白,在人生果的幫助下,如今已步入太乙真流之境。
是以,他二人想要孕結后代,其難度,可想而知。
這個情況,不僅是和大白,二郎真君與敖寸心,也是如此。
也因此,敖寸心嫁給二郎真君這么多年,腹中一直無有動靜。
老龍王心里著急,自非怪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