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生就是這樣,往往計劃趕不上變化。
原本是希望兩個小家伙能夠無憂無慮地成長。可誰想,他這邊還沒開始行動,兒子那邊就已忍不住了。
既然這樣,他也惟有順水推舟,將一些真相告訴他們。
至于告訴小岑安他的身世,這也是再三思考過后的決定。
這事說出來,對小岑安,肯定是一種傷害,甚至可能因此而讓他們之間的關系產生隔閡。可要是不說,那對小岑安就有些不公平了。
這事,原本就與他無關,這是他們岑家父子的事。
不過,他顯然有些低估了孩子們的義氣。
晚上,劍草悄然而回。
悄然問他,“路上遇到的那大蛇,可是人為安排的?”
“嗯,那條黃金大蟒,確實有些像人為豢養的。但對方是誰,沒有露面,我也感覺不到有人出現。或許是一早就安排好的。”
皺起眉頭想了想,道:“算了!回頭你繼續跟著他們吧!”
幾日后,小岑香和小岑安兩兄弟騎著馬鹿大角,再度出發。
這一次,他們沒有再偷偷溜走,而是和家人告辭。
雖然岑楊氏很是不舍,淚流滿面,可說,他們是去學本事的,將來學成歸來,出將入相不在話下,也好為岑家光耀門楣不是!
岑楊氏聽了他這般解釋,也只好放他們離去。
再有不舍,總不能阻了孫兒們的前程不是!
劍草,依然默默跟隨。
次日,也悄然離去了。
在離去前,他還施展了個分身術,將自己的分身留在家里掩人耳目,真身則隱去身形,化作一陣輕風,悄然遠去。
雖然不知道暗中是否有人監視他,但該做的掩飾還是需要的。
幾天后,他悄然來到了五莊觀,去找他的結拜大哥鎮元子大仙。
這是目前為止,所能找的唯一的幫手。當然,他的目的不是為了讓鎮元子直接出手幫忙,而是為了人參果。
沒有了另一半元神,他所能想到的快速提升修為的方式,自然就是人參果了。當然,若有蟠桃,或者是老君的金丹,那也可以。
但那些畢竟都在天上,天庭耳目眾多,哪里敢去?
雖然他有混沌之氣可以遮掩行藏,可九天之上,坐鎮的大拿還會少嗎?道門當初坐看他被滅,哪里能信得過他們?
他的這一半元神,并不知曉不周山下所發生之事,是以,自然也就不清楚,道門當初坐看他被鎮壓,也有他們自己的考量和布置。
其實他要是真去天界,估計那些大拿們,只會睜只眼,閉只眼。
萬壽山,千山依舊,峻秀挺拔,萬壑藏幽,云霧蒸騰。
五莊觀,依然亭臺迭迭,殿宇重重,丹霞熠熠。
那株人參果樹,依然挺秀蒼翠,霞光萬道。
五莊觀里,正在靜室里打坐修行的鎮元子大仙,突然睜開雙眸。
一縷輕風卷進靜室,的身形,緩緩在其面前浮現。
依舊是一席簡單的青衣,模樣依然還是數百年前的模樣。
只是,雙眸中多了股滄桑之意,眉心處的豎痕也不見了。
兩道氣息彌散開來,將整座靜室包裹起來。
兩人見此,不由仰首長笑。
“看來,你的修為恢復了不少?何時恢復的記憶?聽說你與三圣公主成親了!”鎮元子捋著長須呵呵直笑。
聞言,不由苦笑起來,“大哥莫要取笑我了,我被那些禿子給算計了。現在不僅名義上娶了三圣公主,還和有了個孩子!”
鎮元子大仙聞言,頷下胡子不由抖了抖。
良久,他才道:“那些禿子為何要這般算計于你?難道是想讓你和你家師姐反目?可弟妹的記憶還被封印著呢!何必多此一舉?”
“我懷疑,他們可能是想毀掉二哥,甚至是算計道門!”
看著鎮元子大仙,道:“這些年,我除了教導一下我的那個孩兒,也一直在思考著這個問題。就在前些日子,他們已經暗地里安排引動我兒體內的神力,將我兒引向修行之路。其目的,肯定是想讓我兒將來學他舅舅那般,來個劈山救母。”
鎮元子大仙聞言,雙眉不由微微輕蹙,點了點頭。
又道:“而在此之前,他們肯定會給我兒安排一個師父。大哥覺得,若我兒的這個師父是二哥,那他舅舅和二哥之間,會否會有一場大戰?若楊二郎手中持有寶蓮燈的話,二哥能否是他敵手?”
鎮元子大仙聞言,眉頭蹙得更緊了,“二弟被封印的那段記憶應該還未恢復,且如今,他已成佛,六根清靜,寶蓮燈雖強,但只要他佛心不動,楊二郎亦拿他無可奈何!”
“大哥,你是知道二哥脾氣的,想要讓他真個六根清靜,四大皆空,哪有那般容易?且他封佛,只因西游取經之功,并非真佛!”
鎮元子想了想,問道:“賢弟此來,是想勸兄出山?”
搖頭道:“非也!大哥修行無數載,從古至今,除去之前西游取經時,從未卷入任何紛爭,三弟自然也不想大哥卷入我等這些俗事中來。只是,三弟有個請求,還請大哥務必幫忙!”
“弟且道來,若能幫的,兄定不推托便是!”
微笑道:“那便多謝大哥了!我想向大哥討要兩顆人參果增加一下修為。我這具肉身乃肉體凡胎,修為太低,將來面對佛門,心中可是半點底氣也無。”
鎮元子聞言笑道:“這有何難?雖說人參果已存不多,但兩顆為兄亦拿得出來。”他說著,將腰間的一個葫蘆解下,遞給他。
“兄這里還有幾顆老君那里得來的金丹,也可全贈于你。只是想要煉化這金丹的藥力,卻非一朝一夕之功!兼你體內有混沌之氣,若要將這些仙力轉化成混沌之氣,更是千難萬難!”
微笑道:“無妨!借九轉玄功之法,引混沌之火煅之,短時間內,便可將這些藥力化開,將這肉體凡胎重煅成混沌之體。”
鎮元子大仙聞言,胡子輕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