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哈哈哈,華兄!你都沒有看到那些酸儒的嘴臉,老夫今日真的是大快人心!”
魚狀元中,李夫子意氣風發的說道,因為招錄風波,他專門從墨家村前來助陣,接著墨刊之風,連續拜訪當年那些和他不對付的大儒,將當年狼狽退出長安的惡氣全都吐了出來。
“恭喜李兄!名揚長安!義務教育這一創舉定然流芳百世!”華老也是欣喜道。
當年他和李夫子一樣,都是落魄的隱居在墨家村都是難兄難弟,兩人關系最鐵。今日在魚狀元,他特意將拉來了和魚師傅,給華老接風洗塵。
“哈哈哈,那是自然!”李夫子暢快大笑道。
當時他心灰意冷到墨家村做一個教書先生,哪能想到會有今日的風光,當年他的對手現在成了名滿長安的大儒又如何,百年之后誰能記的他們,還不是黃土一抔,而他李鐸注定將在史書上留下重重的一筆。
“來,恭喜你老李!來來喝一杯!”魚師傅舉起酒杯勸道。
三人頓時舉杯一飲而盡,只不過華老是以茶代酒,他作為醫師,平時自控的很,滴酒不沾。
“老魚,你這酒不行呀!”李夫子搖頭道,一副嫌棄的樣子。
“胡說,這可是長安城最好的酒了,我老魚可是留了好久,等你過來特意招待于你。”魚師傅怒聲道。
李夫子愛喝酒,那可是在墨家村那可是大名鼎鼎,除了在墨家村最困難的時候,李夫子那一頓也都是無酒不歡。
自從墨家村富裕一來,李夫子更是如魚得水,一些曾經教過的學生也紛紛買酒孝敬與他,更是好酒不斷。
“老魚,息怒!息怒!”李夫子一看魚師傅生氣,連忙道,“我不是說你這酒不好,這可是長安城最有名的三勒漿,老夫怎能嘗不出來!”
“哼!老李你要是說不出來個一二三來,別說是三勒漿,就是張家莊的濁酒你也喝不到!”魚師傅佯怒道。
張家莊的濁酒在長安城那可是大名鼎鼎,不是說有多好,而是價格極其便宜,是普通人的首選,當年墨家村貧困的時候,李夫子可是沒少喝那濁酒。
“依我說,一滴就不應該讓老李喝,喝酒傷身誤事。”華老勸解道,他平時對李夫子勸了很多遍,可是李夫子從來都是左耳進右耳出根本沒有當一回事。
“別聽藥罐子的,他哪里知道酒中之樂。”李夫子神秘的從腰下取下一個酒葫蘆,晃了晃說道,“你要是喝了老夫酒,恐怕再也不說你的酒好了!”
華老和和魚師傅頓時露出好奇的神情,他知道李夫子雖然平時大大咧咧,但是要論喝酒那向來不輸于任何人,能夠讓他如此贊譽的美酒,那肯定差不了。
“碰!”
酒葫蘆的塞子打開,頓時一股濃郁的酒香彌漫整個包間!
“好酒!”魚師傅動容道,他也是一個酒中常客,光是聞著如此濃烈的酒香就已經心醉。
“來,好好嘗嘗!”李夫子得意一笑,給魚師傅斟上一杯。
魚師傅迫不及待,一飲而盡,頓時一股辛辣從喉倒胃,滿臉頓時漲紅,良久之后,魚師傅才平息如此刺激的感受,只覺得到肚之后,更是渾身暖洋洋的,這才一杯,就已經有了微微的熏意。
“怎么樣?沒有騙你吧!”李夫子搖搖酒葫蘆,得意道。
“你從哪弄來如此好酒,還有沒有,我老魚有多少要多少,不,你把在哪買的告訴我,我現在就去訂購!”魚師傅激動道。
魚狀元從菜品到裝修再到服務,無一不是長安城頂尖酒樓,唯一敗在就是沒有自己的名酒,魚狀元能夠擁有如此好酒,那豈不是如虎添翼。
“那你可就要問問藥罐子,我這酒可是從他那順來的。”李夫子舉起酒杯一飲而盡,指著華老道。
“我!我說你這個怪夫子可不要誣賴好人呀!魚兄可是知道的,老夫歷來都是滴酒不沾的。”華老連連擺手道。
不但華老,就連魚師傅也是一臉不信的看著李夫子。
“好呀,你個藥罐子,你到現在還藏著掖著,這一次老夫來長安城那可是跟著給你送酒的車隊來的。藏得倒是嚴實得很,可惜碰到了老夫的酒鼻子,一聞就知道是好酒。”李夫子得意的說道。
“啊!你說的那是酒精,那是藥,是用來醫用的!”華老恍然道,這才想起之前墨頓給他提起的消毒酒精,專門用來處理傷口的良藥。
“藥,那就更好了!老夫正需要此良藥救命!”李夫子一副死豬不怕開水燙的樣子。
“你知道什么?墨頓說過,此物一旦多喝,就會有性命之危!”華老焦急的說道。
“啊!不會吧,老夫昨日可是喝了一葫蘆!”李夫子頓時大驚!
“就知道貪杯,這下壞事了吧!快!快給老李好好看看!”魚師傅大驚道,連忙讓華老幫李夫子把脈。
“咦!”華老一邊把脈一邊臉上浮現異色連連搖頭道:“不應該呀!”
“怎么樣?老李不會沒救了吧!”魚師傅一臉愁容道。
“呸,別說不吉利的話!”李夫子怒聲道。
“不應該呀!墨頓那小子明明說此物喝多,極易中毒,怎么會沒事呢?”華老疑惑道。
“墨頓!”三人頓時異口同聲的道。
墨頓看著三老直勾勾的盯著他,心頭也是一陣發毛,他和秦懷玉四人剛來狀元樓就被李夫子揪到了這里。
“墨頓這小子就是三天不打上房揭瓦,早該修理了!”一旁的秦懷玉煽風點火幸災樂禍道。
程處默和尉遲寶林齊齊點頭附和。
“去,上一邊去!”墨頓揮揮手,將這個三個損友趕到一邊去。
“碰!”李夫子酒葫蘆扒開塞子,重重的放在墨頓的面前。
剎那間,一股濃郁的酒香再一次撲鼻而來。
“酒精!”
墨頓聞到這種熟悉的味道,詫異的看向華老,這可是他專門讓墨家村制作出來用于醫療消毒的。
“還說什么此物喝多有毒,是不是在專門防備著夫子的。”李夫子頓時氣不打一處來,剛才讓他心驚膽顫半天。
墨頓聽到李夫子的敘述,這才恍然,不禁失笑不已。
其實這件事情墨頓也是犯了經驗主義錯誤,后世常見的酒精的確是不能夠飲用的,墨頓為了給墨醫院尋找消毒的手段,第一時間就想到了酒精,但是卻沒有想到他倉促弄出來的蒸餾技術根本不可能提純酒精。、
但是墨頓說酒精有毒卻被堅定不移的傳了下去,但是卻沒有想到碰到了嗜酒如命的李夫子,這才被撞破了。
“這么說這酒精沒有毒!”聽到墨頓的解釋,李夫子追問道,那可是他最關心的問題。
“這個酒精不過是五六十度,的確是能夠飲用呢?”墨頓也只好實話實說了。
李夫子頓時眉開眼笑。
“那你之前所說的消毒效果!”華老皺眉問道,這個時代,能夠消毒的防止感染的藥物幾乎沒有,如果按照墨頓所說的消毒效果,那可是對外科幫助實在是太大了。
墨頓想了想道:“雖然沒有純酒精效果好,但是依舊有用!”
華元這才放心的點了點頭。
“那造價?”魚師傅問道。
“原料是張家莊的濁酒。”墨頓道,墨頓的本意是為了消毒,當然選擇成本最低的張家村濁酒。
魚師傅心中一喜,張家村的濁酒那可是最便宜的一種,就算是再翻十倍,那也比三勒漿便宜的多,造價便宜,又如此醇香濃烈,魚狀元這一次不火都難,但是墨頓的下一句話,卻讓他從天堂墜落到人間。
“目前這酒只能藥用,是不可能出售的。”
“為什么?”除了華元所有人都詫異的看著墨頓,包括偷喝一杯被嗆的滿臉通紅的秦懷玉三人。
魚狀元可是有他們三人的股份,魚狀元的生意越火,他們賺的就越多,他們不明白墨頓明明有如此賺錢的寶貝,卻堅決不用!
“你可知道這酒耗費糧多少!”墨頓舉著所剩無幾的酒葫蘆說道。
“不就是一壺酒么?能費多少糧食?”程處默疑問道。
“三斤糧食一斤酒,哪怕是張家莊的濁酒也需要二斤半的糧食,而四斤張家莊的濁酒才能提煉一斤新酒。”墨頓爆出一個驚人的數字。
“那豈不是十斤糧食一斤酒!”秦懷玉驚訝道。
關中地區的糧食本來就緊缺,歷來都需要從外地運來糧食,如果墨頓真的大規模用糧食釀酒,是用來醫用還好說,但是要是大規模販賣,恐怕要不了多久,就會被那些盯著墨家村之人,告上朝堂,這也是墨頓寧可放棄驚人的利潤,也不制造新酒的原因。
“可惜了!”魚師傅遺憾道,如此好酒實在是難得,不過他也知道墨家村的形式來之不易,實在不是節外生枝的時候。
李夫子倒是沒有張口索要,他雖然嗜酒如命,但心中一點也不急,新酒產出的地點是在墨家村,那怎么也少不了他的那一份,不能賣自家喝一點總沒有什么吧!自產自銷。
程府。
“好酒!”程咬金滿臉漲紅,痛快的大喝一聲,一旁的程處默心疼的看著他好不容易纏著墨頓弄來的一壺酒,這兩下就快沒有了。
說來也是程處默倒霉,剛一進門就被程咬金逮個正著,見他一身酒氣,正要發火,就被程處默的這壺酒收買了。
“這真的是墨頓那小子弄出來的酒!”程咬金說道。
“是酒精!是墨醫院專門用來消毒的一種藥!”程處默解釋道。
程咬金大手一揮道:“是酒也好,是藥也行,你去告訴墨頓那小子,就說老子重病在身,急需此藥!”
同一時間,秦府之中。
秦瓊滿臉通紅,一臉豪邁的借著酒勁耍起了一番武藝。
“告訴墨頓,就說為父非此藥不可痊愈。”
墨頓一臉苦笑的看著傳話的三人,就連最老實的尉遲寶林一臉羞愧的說自己父親急需此藥。
“就這三壇!還想要就去找華老吧!”墨頓咬咬牙將自己私藏的三壇拿了出來,算是孝敬三位長輩了。
三人歡天喜地的走了,留下墨頓在那哀嘆,他一共私藏了十壇新酒,結果一下子就送出去了三壇。
沒等墨頓哀嘆多久,第二天龐德笑瞇瞇的臉龐出現在墨頓的眼前,不用說,肯定有人拿著新酒在李世民面前炫耀了。
墨頓精心存放的地點,并沒有瞞住龐德一刻鐘,很快七壇新酒就被龐德搬上了車。
“寡人有疾呀!”墨頓心中惡意的猜測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