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么?給馬穿鞋子!”李承乾驚聲道。
“廢話,要是讓你光著腳走路你是不是硌得慌,你自己知道穿鞋子,怎么不知道給馬穿鞋子!”墨頓翻了白眼說道。
“呃呃!”李承乾頓時無語,理是這個理,但是給馬穿鞋子,怎么想怎么別扭
李承乾怎么也沒有想到墨頓的腦洞開這么大,果然是就像是墨頓所說的那樣,很簡單,但是誰能想得到了呢,再說了,就是給馬穿上鞋子,那馬還怎么跑得起來。
“高明兄請看!”
墨頓抬起絕影的馬蹄,示意李承乾仔細觀察。
李承乾看了半天,苦笑著搖搖頭,只覺得馬蹄子還是馬蹄,看來他還是停留在看山是山的境界。
墨頓無奈,指著馬蹄的角質層說道:“馬蹄的蹄甲乃是一片死皮,就像是我們的指甲蓋一樣,是沒有痛感的,而這層蹄甲最容易磨損,所以要想避免蹄甲磨損,辦法很簡單,給這層蹄甲穿上鞋子,這樣一來,磨損就是鞋子了,如果鞋子磨破,那就再換一雙鞋子就好了。”
“哦!”李承乾頓時恍然,好奇的摸了摸絕影的蹄甲,再看看墨頓之前為治療絕影裂傷的而穿鐵絲鉆的孔,果然是一塊死皮。
“不過什么樣的鞋子才能合馬蹄呢?”李承乾覺得自己的腦洞實在是不夠用了!
“少爺,要的東西來了!”
這個時候門外傳來了一陣喧嘩的聲音,老張頭的二兒子張揚氣喘吁吁的跑到了,墨頓的面前,遞上四個半圓形的奇形怪狀鐵制品。
“這么快?”墨頓驚喜的接過,愛不釋手的順著鐵制品的弧形摩擦,猶如欣賞一件精美的藝術品。
李承乾好奇的湊過來,看著這個奇怪的東西問道:“這就是你所說的馬的鞋子?”
“這叫馬蹄鐵!也叫馬掌!”墨頓將馬蹄鐵和絕影蹄甲比劃一下,大小正好合適,滿意的點了點頭。
李承乾拿起兩個馬蹄鐵,再看看絕影的馬蹄,怎么也想不明白這個東西怎么穿在馬蹄上。
只見張揚搬過來一個過膝蓋高的木凳子,將絕影的馬蹄放在上面,拿起一個刀具,精細的將馬蹄上的蹄甲修剪一下。
修剪完成之后,拿起幾個長長的釘子,在鐵安的幫助下,將馬掌輕易的釘在馬蹄上。
如此重復三次,不到一刻鐘,絕影四個馬蹄,都已經訂好了。
“這樣就行了?”李承乾好奇的看著絕影不適應的亂蹬自己的四蹄,在地上留下一個個近滿月的圓形。
“那是當然,這樣一來如果馬蹄鐵磨損厲害直接替換一個就可以了這些馬蹄鐵都是用墨家最好的精鐵打造,堅硬異常,能否承受極大的力道也不變形,而且馬蹄鐵還有一個最大的好處,它可以幫助馬蹄更好的抓緊地面,最大可能的避免打滑失誤。”
“好東西,真是好東西!”李承乾頓時雙眼放光,連聲贊道。
李承乾作為太子,當然知道大唐的狀況,馬即可以拉車,耕田行路,民間馬的需求量極大,在農村有頭牛就算是富裕之家了,更別說馬,在民間馬就算是一件奢飾品了。
大唐每年因為馬匹過度磨損造成的損失每年都數不勝數,輕者受傷修養,重者直接報廢。
但是有了馬蹄鐵之后,每一匹馬都披上一層防護膜,這些問題將全部都迎刃而解,這對大唐百姓來說,可以放心的長期的使用馬匹,這將是一個多大的福音。
這是往大的說,往小的說自己東宮的愛馬終于不用在馬驥帶上一年半載了,只要換上馬蹄鐵,自己的愛馬肯定又一次變得生龍活虎。
經過一段時間的熟悉之后,絕影漸漸的習慣了腳下的東西。
“駕!”
墨頓翻身上馬,大喝一聲,絕影小跑一陣,再一次矯健的越過橫木,這一次輕松異常,而且落地穩穩妥妥,只在泥土地下留下一個個深深地馬蹄鐵烙印。
墨頓又駕馭絕影在墨頓后院小跑一陣,就放開絕影的馬韁讓它縱情的墨府后院奔跑。
“希律!”
絕影自從受傷之后再也沒有奔跑過,得此機會竟然如此的樣子,自然放肆跳躍奔跑,不時高昂的鳴叫,曾經的馬王風采再次顯現。
很快,在張揚熟練的手藝下,剩下的八十多匹馬全部都安上了馬蹄鐵。
看著墨頓如此輕易的解決頭痛華夏幾千年的難題,李承乾像是看一個怪物似的,盯著墨頓,看的墨頓心頭發毛。
“真不知道你的腦袋是怎樣長的?竟然連這么偏門的東西都會。不知道這世間還有什么東西能夠難倒你?”
墨頓搞怪的捂住腦袋,一臉戒備的看著李承乾。
“滾蛋,誰想要你的腦袋!”李承乾沒好氣的罵道,曾經的太子涵養早已經不翼而飛。
“你要了也沒用,這個馬蹄鐵可不是我想出來的,此物已經現世六百年之久了。”墨頓搖頭遺憾道,說出一個勁爆的消息。
“這不可能?”李承乾驚聲道,要是真的現世六百年,他怎么會不知道,大唐怎么還每年有如此多的傷馬。
突然李承乾靈光一現道:“是外邦人的東西?”
李承乾可以知道墨家先祖可是游歷過大唐之外諸多外邦,經歷過很多稀奇古怪的事情。
墨頓點了點頭道:“在墨子秘著記載,在極西之國的西邊,有一個浩無邊際的極西之洋,在極西之洋中有一個島國上流傳著這樣一個首歌謠。
少了一個鐵釘,丟了一個馬掌,
少了一個馬掌,丟了一匹戰馬,
丟了一匹戰馬,敗了一場戰役,
敗了一場戰役,失了一個國家.
當!查理三世被推上斷頭臺的那一刻,他永遠也沒有想到,自己丟掉一個國家僅僅因為一個小小的鐵釘。”
“啊!”李承乾震驚的張大嘴巴,他從來沒有想到過一個馬釘竟然和國家社稷劃上等號。
“高明兄可曾從這個故事中得出了什么?”墨頓問道。
“因小失大,千里之堤潰于蟻穴,”李承乾張口就來大道理。
“錯,人家的馬都有馬掌,而我們的都沒有。”墨頓痛心疾首道。
“呃呃!”
李承乾愕然,墨家子就是墨家子,腦回路就是和他不一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