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們在這里干什么?”
墨頓和秦懷玉三人那可是在國子監那可是傳奇版的人物,他們四人堵在國子監進出的門口,自然引起不少國子監學子的好奇,祖名君恰好從外面進來,不由得好奇的湊了過來。
“這位同監,我們乃是紅十字會的志愿者,不知兄臺可否愿意為黃河水災捐獻一份愛心。”墨頓一本正經的對著一臉詫異祖名君說道。
“黃河水災?紅十字會?獻愛心?”不光是祖名君,就連聞訊圍過來一眾國子監學子不由得滿頭霧水,黃河水災,而昨夜他們剛剛為黃河大捷狂歡過,哪來的黃河水災?至于紅十字會和獻愛心更是云里霧里。
“為了戰勝黃河水災,河南道掘開黃河大堤,將黃河之水引進泄洪區,雖然保住了黃河下游,但是這些泄洪區的百姓依舊是損失慘重。”秦懷玉解釋道。
“原來如此!”祖名君恍然道。
“至于紅十字會乃是一個民間組織,目的就是組織大唐的百姓,自愿捐錢捐物,來幫助黃河水災那些受災的百姓渡過難關。”墨頓解釋道。
同時,秦懷玉三人分發墨頓連夜準備好的紅十字會的印刷單,發到一眾國子監學子的手中,對其宣傳紅十字會的理念。
“哦!”
一眾學子這才恍然,如此說來,這個紅十字會乃是專門救災救難的一個組織。
“捐款全憑自愿,不論多少,都會一分不少的送到災民的手中,到時候紅十字會將會有詳細的開支全部公之于眾。”秦懷玉一臉驕傲的說道。有此經歷,秦懷玉感覺自己的品格立即升華了不少。
不少國子監的學子頓時點了點頭,別看他們平時和墨家子不對付,但是對于墨家子的人品他們還是很信服的。
尤其是在錢財方面,墨家子那可是賺錢的能手,自然不會貪墨這點錢財。
“那我捐五十文!”
“我捐二十文。”
“十文!”
國子監學子他們錢財不多,但是并不吝嗇,有的自己身上的錢財不多,就回到了自己的舍監中,取出一些來。
這種既能夠獻出愛心,又不會對自己的生活造成多大影響的捐獻,眾人在自然不會拒絕。
不僅如此,就連國子監內的學子也紛紛聞訊趕來,了解情況之后,也是紛紛慷慨解囊。
“謝謝!災區人民感謝你。”
無論是錢多還是錢少,墨頓同樣都是一視同仁,拱手彎腰鄭重的行禮,
哪怕是韋思安前來捐款,墨頓也是如此。
韋思安鄭重的將一個銀元寶放入募捐箱中,看著墨頓冷哼道:“你最好全部將這些錢財送到這些災民的手中,否則……”
“你小子怎么說話,墨頓是那樣的人么?”程處默憤然道。錢財之事要說別人有可能貪墨,但是他相信唯獨墨頓不可能。
墨頓想要斂財,憑借墨家村那么多墨技,早已經不知道賺取多少錢財了。
然而墨頓卻將暴怒的三人按下,鄭重道:“如果韋同監不放心,紅十字會歡迎韋同監的監督。如果差漏,墨頓甘愿負荊請罪。”
“那是自然!”韋思安冷哼一聲道。
“這家伙真是不知好歹,我們用心做好事,他還懷疑。”尉遲寶林怒哼一聲道。
墨頓卻是平靜的說道:“財帛動人心,哪怕是我自認為不為所動,卻難免其他人不守規矩,如果有人監督,那才是再好不過的事情。”
一眾國子監學子也是紛紛點頭,墨頓此舉的確是長久之計。
“說得好!”
一個喝彩聲在一眾國子監學子身后響起,眾人回身,只見孔穎達的身影就在眾人身后。
“祭酒大人!”
國子監學子連忙行禮道。
墨頓在國子監門口弄出如此大的陣仗,孔穎達又豈會不知,孔穎達正在憂心忡忡的時候,擔心墨頓又鬧出什么幺蛾子的時候,卻聽到手下稟報墨家子當紅十字會志愿者,為黃河水患募捐的情況。
“如此看來,紅十字會果然是一心為民,大公無私。不過本祭酒怎么看和醫家的理念卻有極為相似。”孔穎達感嘆道。
醫家一直懸壺濟世,尤其是孫思邈更是其中的代表,經常免費的幫助窮苦之人看病,此紅十字會,可謂是為醫家量身打造的。而且醫家和墨家交好,不由得孔穎達懷疑。
“祭酒大人明察,紅十字會的本職的首要的任務就是救人,所以醫家乃是最重要的一環,”墨頓答道。
一眾國子監學子,也頓時恍然,難怪墨頓只是自稱為志愿者。
孔穎達不由得用莫名的目光看著墨頓,以他對華老和孫思邈的了解,他們二人都是一心醉心于醫術,哪里能夠想到過這些,很顯然此舉定然是墨頓的主意。
然而他卻不知道的是,這樣的事情,竟然是墨頓和長樂公主的主意,而他們二人估計才剛剛得到消息罷了。
然而墨頓接著又道:“然而三個特性卻讓紅十字會獨立于任何一家之外,第一,救助之人必須是最迫切之人,醫家僅僅是救助病人,而紅十字會則是包含病人、災民最窮困之人。第二,救助百姓,必須是不計回報,第三,捐款全憑自愿,量力而行,不為為任何一家牟利,哪怕是醫家。”
墨頓在孔穎達面前,毫不掩飾紅十字會的構架和意圖,畢竟紅十字會的組建,墨頓并沒有絲毫的私心。
孔穎達沉默良久,喟然嘆曰:“此乃善法。”
孔穎達看的明明白白,紅十字會此舉一旦成功,那定然是會使無數人收益。
“此次河南道乃是替山東之地受災,老夫也是感恩在心,捐錢十銀略表心意。”孔穎達早有準備,拿出十兩銀子放入募捐箱中。”
“多謝祭酒大人!”墨頓行禮道。
孔穎達走后,果然不出所料,大部分國子監學子都對充當志愿者興趣濃濃,當下,志愿者的團隊立即如同滾雪球一般壯大。
紅十字會第一戰初戰告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