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兩千億錢!兩萬萬貫!”
墨家村準備借款的消息傳出之后,整個長安城中一片嘩然,人人爭相互傳,
所聞之人不由目瞪口呆,無不為這個數字震驚,這是一個多么龐大的數字,乃是普通人一輩子想都不敢想的數字。
“何止是普通人,就是大唐國庫恐怕也沒有如此多的錢財!”消息傳到了民部,民部尚書唐儉苦澀道。
他執掌大唐民部,經手的錢財無數,然而從來沒有擁有過兩千億錢,而在他的眼皮底下,竟然存在價值兩千億的墨家村。
“墨家村值這么多錢么?”一個戶部主事皺眉道,在這個時代并沒有多少價碼來評估資產,而且墨家對自己的產業的投入都是成本價,外人根本沒有辦法估算價格,所以兩千億的估值一出,讓人不禁懷疑。
唐儉搖頭道:“其他的算不出來,爾等可知道墨家村為了挽救墨家村銀行,公開將青龍真藥作坊的股份拍賣,每股一貫錢,一共售賣了一半,共得二十五萬貫錢,也就是說一共青龍真藥作坊價值五十萬貫,然而你可知道現在坊間流傳的青龍真藥作坊每股多少錢?每股十貫錢,而且有價無市!”
“每股十貫錢,也就是說單單一個青龍真藥作坊就價值五百萬貫!”民部眾人不由倒吸一口涼氣。
“爾等可以想想,整個墨家村有多少作坊,更別說還有一個更加龐大的墨家村銀行!恐怕兩千億也是低估了。否則以子錢家的貪婪性格,又豈能會做虧本生意。”唐儉壓抑住心中的震驚道,這么一算,墨家村的資產恐怕要比兩千億錢只多不少。
“墨家村也太有錢了吧!”一個民部侍郎驚嘆道。
眾人頓時有種別扭的感覺,你要說墨家村有錢吧,它卻被逼著去借貸,你要是說墨家村沒錢吧!他還可以抵押作坊借貸兩千億錢。
這算什么?外表光鮮卻一身負債,到底算是窮人還是富人。
“這一招厲害傷人又傷己!墨家子果然并未虛言。”
整個民部不由一寂,想起了曾經墨家子的威脅,如今終于成為現實,按照墨家和儒家每天虧損的比例,儒家想要徹底壓制墨家,至少要付出三千億的損失,而如今儒家還敢跟上來么?
“墨家子竟然膽敢如此?”于志寧驚怒交加,怒吼道。
儒家一片死寂,他們沒有想到墨家如此剛烈,竟然采用兩敗俱傷的手段,寧愿玉石俱損,也不愿意向儒家低頭。
“不就是兩千億錢!墨家可以拿出來,儒家和天下世家難道拿不出來?”一個儒家激進派冷喝道。
“然后呢?”孔穎達冷漠道,“你可知道如此一來,天下有多少世家因此掏空家底,就算能夠拿出這兩千億錢,就能保證徹底擊敗墨家。”
頓時儒家眾人一片沉默,墨家不愧是儒家千年的宿敵,竟然將儒家逼到這個地步,原本儒家以為墨家已經彈盡糧絕,儒家勝利在即,卻沒有想到墨家竟然出此自殺式絕招。
“傷人又傷己!”于志寧仔細品味這句話,忽然想起墨家子曾經的警告,心中不由苦笑,墨家子使用此招,都是給儒家逼得,他寧愿毀掉墨家村也不愿意屈服墨家之下。
“如今墨家的底牌已經掀開,儒家真的有底氣跟上么?”
孔穎達看著猶如烏合之眾的墨家眾人,不由露出一絲苦笑。
“子錢家好大的膽子,竟然膽敢插手儒墨之爭?”于志寧臉色陰沉道,現在的他已經將怒火發泄轉移到子錢家的頭上。
“子錢家前來解釋,墨家子親自登門,用玻璃作坊做了抵押!”一個儒生一臉苦澀道,難怪武元爽會利令智昏!試問天下誰能拒絕玻璃秘技,哪怕是儒家的全力圍堵,玻璃作坊依舊日進斗金。
“而且就算子錢家不做,墨家子還可以選擇驛站,甚至是墨家村銀行。”子錢家的回復讓所有人都升起一絲無力,子錢家的錢莊規模的確很大,但是和驛站和墨家村銀行還是稍遜一籌,也就是說就算是就算墨家子花光了這兩千億,他未必不能從墨家村銀行弄出錢來,萬一朝廷的驛站銀行再插手?
一時之間,儒家眾人不由有些頹然,儒家明明占據了絕對的優勢,可是卻偏偏奈何不了墨家。
“一個子錢家并不算什么,就怕其他百家也會蠢蠢欲動。”孔穎達擔憂道,他雖然提前用和談堵住了天下悠悠之口,但是諸子百家肯定不愿意看到儒家吞并墨家,再則墨家并非孤立無援,經過多年的經營,物理一脈都已經形成了穩定可靠的聯盟。
果然不出孔穎達所料,自從墨家村傳出借貸兩千億錢之后,整個天下一片嘩然。
墨家相夫氏一脈、鄧陵氏一脈幾乎同時起身,紛紛趕往長安城,直接聲明墨家同氣連枝,一致對外,顯然準備共同對抗儒家。
隨后,從墨家自立門戶的墨五宣布準備將生物一脈名下的青龍真藥作坊抵押兩百萬貫,借給墨家村。
與此同時,醫家突然宣布各大醫院都和墨家村銀行合作,醫院的現金收入和工資發放皆由墨家村銀行代管。
墨家三脈同氣連枝可以理解,墨五出身于墨家相助墨家也是正常,醫家的突然出手等于醫家的現金流由墨家村銀行托管,讓墨家村銀行憑空多了出一大筆現金流。
道家外丹一脈,更是將自家的水泥作坊全權由墨家負責。
與此同時,武元爽傳來子錢家的消息,只要價錢合適,無論什么生意都可以做,很顯然子錢家已經心動了,無論是玻璃秘技,還是青龍真藥,水泥秘技,那可都是獨門生意一本萬利,更別說商家本就是依托工業存在,并不希望儒家吞并墨家。
一時之間,不少百家紛紛站在墨家這一邊,儒家獨尊數百年,一直以來對其他百家頤氣指使,予取予求,現在終于碰到了墨家硬骨頭,百家開始默契的反擊。
天下苦儒家久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