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要有生物組織樣本,就能夠通過基因辨認物種分類,技術人員很快鑒定出趙漢丞用試劑管帶回來的那幾只活蛆究竟是何物種。
即使經過人工培育并且發生變異,但是基因序列編碼卻并不會發生太大的變化。
“通過毛孔鉆入皮膚?好陰毒的蟲子。”
李白情不自禁的打了個激靈,要不是擁有琉璃心,自己恐怕也有可能會被這種東西所乘。
不過他很快疑惑起來,皺著眉頭說道:“難道CIA的行動人員里面還有巫師存在?”
如果真的有巫師,卻只讓徐云博和鄭睿先中招,而其他三人都安然無恙,那么這個巫師未免也太不中用了些,起碼得下個具有追蹤作用的蠱才對,這才是讓李白感到疑惑不解的地方。
“你是專業的,也沒有察覺嗎?”
作為這次四級行動的策劃者,突然與CIA的StaffOperationsOfficer干了一仗,戴安娜也同樣感到疑惑,對手明明有機會的,卻偏偏放過了,實在是讓人無法理解。
難道是那個巫師還沒來得及發揮作用,就十分倒霉的雙方槍戰中槍身亡,徐云博和鄭睿先所中的蠱蟲只是對方臨死前的最后一擊?!
恐怕只有老天爺才知道真相。
“沒見過!”
李白直搖頭,要是有看到,他早就一平底鍋飛過去,叫對方唱涼涼了。
三斤半的不銹鋼平底鍋砸到無論誰的腦袋上,是個人都得當場開瓢。
“這次請你幫的忙,也和巫術有關。”
戴安娜透露了一些信息。
“巫術?你的意思是有人中了巫術?”
李白不解。
國內并不是沒有巫師,連真材實料的大巫師都有,就算找人幫忙,也應該找這些專業人士才對。
“說不清楚,我們請了許多專業人士來看過,都沒有辦法。”
戴安娜掌握的信息也不多,只是知道十分棘手,否則也不會想到找李白來碰碰運氣。
“我就瞅瞅,不保證的,畢竟我是看精神病的!”
李白申明自己的技術專業,至于所謂的巫師身份,自家人知自家事,完全是忽悠人的。
“明白,死馬當活馬醫!”
戴安娜早就適應了李白的這種說話方式。
一個小時后,帕薩特來到京城的一家醫院,直接開進了有第二道衛兵看守的內院。
來到這里看病的并不止是普通人,尤其是內院,普通人根本進不來。
戴安娜帶著李白來到一座住院樓的二樓,這里戒備森嚴,不僅有隨處可見的攝像頭和荷槍實彈的戰士,還有吐著猩紅色舌頭的大狼狗。
“不好意思!現在病人的看護等級提升,需要授權才能進去。”
在四樓的病房門口,兩人被攔了下來。
“提升看護等級?怎么會這樣?”
戴安娜也有些意外,她對李白說道:“你先在這里等著,我去找人。”
“好。”
李白找了門口附近一排坐椅,當即坐了下來。
他對路過的黑背大狼狗很感興趣,可惜對方訓練有素,斜瞅了一眼,根本不鳥。
“你是什么人?在這兒干什么?”
一個聲音傳入試圖繼續逗狗玩的李白耳中。
李白抬頭一看,是一個戴著眼鏡的年輕醫生,正氣勢洶洶的站在他面前。
為什么要用“氣勢洶洶”這個詞呢?雙腳八字站,手插口袋,抬著下巴目光卻是往下的“低”看李白,從動作到表情,再到語氣,無不顯示著自己的高傲和優越感。
“我來看看朋友!”
李白指了指邊上的病房,戴安娜去申請那個訪問權限,暫時還沒有回來。
“朋友?里面是誰,你知道嗎?你是干什么的?”
戴著眼鏡的年輕醫生滿臉懷疑。
“我是醫生!我朋友帶我來給他看看。”
李白聳了聳肩膀,病房里面住的是什么人,是男是女,是老是少,他完全一無所知。
戴安娜出于保密需要,并沒有告訴他具體信息,恐怕只有進去了才能知道。
“醫生?你是哪一科的,不對,哪家醫院的醫生?”
驟然聽到是同行,戴著眼鏡的年輕醫生微微瞇起眼睛,死死盯著李白不住的上下打量。
這里是他的地盤,容不得外人過來踢場子。
片刻之后,年輕醫生似乎想到了什么,臉色變得難看起來,說道:“你是那些狗屁倒灶的巫師?沒錯,一定是的,還敢自稱是醫生?我就知道,亂七八糟的封建迷信就是不靠譜,還要來?人都快被你們給折騰死了知道嗎?”
他似乎把病房內那位病人病情惡化的原因全部歸咎于以李白為代表的巫師,最近這樣的家伙沒少來。
如果是醫療界的同行,多半穿著正裝或者白大褂,由院方領導陪同,決不會是孤身一人,眼前這位說不定也是一個裝神弄鬼的家伙。
“等等,等等,我是有合法資格和執業證書的醫生,不是巫師。”
李白打斷了對方的自我妄想被害推理。
“哼!別以為拿到證書就不是巫師!騙子就是騙子,再怎么裝也是騙子,你們這樣的人就會給我們添麻煩,居然還敢來!這是謀殺!”
戴著眼鏡的年輕醫生依舊是氣不打一處來,依舊要繼續數落。
“打住,你得道歉!”
李白的目光變得冷厲起來。
對方莫名其妙的沖自己發這一通火,或許是看不慣巫師們的非醫學專業手段,也有可能是受到被搶飯碗的威脅,這些都可以理解,但是這貨有犯病傾向,得治!
老夫的四十米大刀已經饑渴難耐了!
“道什么歉?休想!”
戴著眼鏡的年輕醫生認為這里是自己的地盤,這個外來的家伙居然還敢如此囂張,就不怕自己一句話,把他抓起來嗎?
這里可不是外抽的公立醫院和民營醫院,容不得那些妖魔鬼怪在這里撒野。
“不!你想!”
李白抬起手。
“就不想!想打人是吧?我警告你,這里是……”
啪!李白輕描淡寫的打了個響指,同時遞過去一個眼神。
“對不起!”
守在病房門口,正目睹著這一幕的戰士猝不及防,一臉目瞪口呆。
說好的不道歉呢?
怎么道歉的這么干脆利落?
意志怎么就這么不堅定?
節操呢!
“沒聽清!”
李白又打了個響指。
“對不起!”
戴著眼鏡的年輕醫生滿臉驚恐,他想要叫喊,可是自己的嘴巴和身體卻很老實,道歉的聲音比前一聲更大了些。
“沒誠意!”
李白繼續打著響指。
逗不了狗玩,干脆就逗人玩,自己送上門來的,怪我咯?
“對不起!”
年輕醫生幾乎快要崩潰了,尼瑪,這怎么人啊?
自己是不是中邪了?
這不科學!
誰說不科學的,站出來道歉?保證不打死你!
李白沒放過他,一次又一次打著響指,各種挑毛病。
“好了,別玩了!”
戴安娜帶著一位醫生走了過來,恰好看到他正在跟人玩“真人倒帶”游戲(人形復讀機,學道歉,soeasy!)。
國家注冊催眠術大師居然在這里欺負人,真是讓人無語。
李白打了響指,對方終于不再喊“對不起”了。
整條走廊上的人一片鴉雀無聲,前一刻他們看到那個年輕醫生還在與人爭執,下一刻就聽到他仿佛中了邪般一個勁兒的道歉。
“羅主任,這家伙會邪術!”
年輕醫生滿臉驚恐,顯然被嚇得不輕,直接告起了狀。
誰知道自己剛剛究竟經歷了什么?
跟戴安娜一塊兒過來的羅榮威,心平氣和地說道:“小徐,你在這里干什么?”
他是知道小徐對那些外來“專家”多有微詞,卻沒有想到直接跟人吵上了,而且還吃了虧。
“他,他是巫師,江湖術士,是騙子!”
被羅主任叫作小徐的戴眼鏡年輕醫生指著李白,他必須揭露這個騙子。
這里是醫院,不是騙子該來的地方。
李白聳了聳肩膀,望向戴安娜,后者當即會意,說道:“這位是來自于錢江省湖西市第七人民醫院的精神科醫生李白同志,我專門請過來給萬同志看看。”
咦?不是說好的巫師嗎?
怎么又變成了精神科醫生?
而且還是有正經來歷的。
滿肚子MMP的小徐醫生一臉茫然。
“李醫生,你好你好!”
羅榮威面帶微笑著伸出手與李白握了握,忽然像是想起了什么,說道:“最近京城好像在準備召開‘國際精神衛生學術交流會’。”
“沒錯,我也是來參加交流會的。”
李白點了點頭。
“真是巧了!”
有資格參加交流會的醫生基本上都是業內精英,羅榮威對李白有了更加清晰的認識。
兩人的對話距離自己的猜測越來越偏,戴著眼鏡的小徐醫生不甘心地說道:“他,他剛才用邪術……”
“是催眠術!”
戴安娜主動揭開了真相,國家注冊催眠術大師都有各自的絕活兒。
“小徐,不懂的東西就不要亂說!”
羅榮威主任并不意外,能夠參加國際精神衛生學術交流會,怎么可能不了解催眠術,再想想小徐剛才的奇怪舉止,顯然是中了招。
一口咬定對方是巫師邪術,被催眠術小懲以戒,真是一點兒也不冤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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