媽蛋!
突如其來的安全局德比!
兩個人手里都有槍,唯獨李白手里只有一個沾著血的小包包,完全沒有任何反抗之力。
大魔頭一臉無辜。
僵持中的三人沒有一個去看那個被嚇傻的護士,稍有分心,說不定就會立見生死。
童軒的額頭見了汗,他知道,論槍法徐銘揚在自己之上,更何況對方還有兩把槍。
一旦駁火,鹿死誰手,還猶未可知。
他咬著牙說道:“你不要亂來!”
“李白醫生,把包給我,你們站到一起,千萬,千萬不要有輕舉妄動,我這槍里可是達姆彈,如果軀干中槍,那可是死定了。”
頂著地中海發型的徐銘揚也十分緊張,一直在害怕童軒不顧一切的跟自己拼命,不過他更加害怕李白手中的那只坤包落到上級手中。
包里有一批沉睡者的名單,其中恰好就有徐銘揚自己的名字。
變節者究竟是個什么下場,他十分清楚。
就在十五年前,徐銘揚就曾經親自處決過一位變節者,變節者沒有人權,不受法律保護,真正的人人得而誅之。
可是世事難料,人心難測。
誰能想到,自己一步錯,步步錯,再回首,已是身在萬丈深淵,難以脫身。
“徐銘揚,你這是在發瘋,放棄吧,你逃不掉的!”
友誼的小船說翻就翻,童軒沒想到彼此十幾年的交情,徐銘揚竟然毫不猶豫的翻臉不認人,兩人之間眼見著就要分個你死我活。
他甚至可以想像的到,對方已經踏入歧途,泥足深陷,否則也不會做出如此愚蠢之舉。
“我,我會逃掉的,把槍放下,不然我送你們兩個一起上路,老童,你有槍,可是他沒有!年輕人,快把包遞過來,動作慢一點,不要太快。”
徐銘揚眼中的瘋狂之意越來越強烈,他的言下之意,完全將李白當作為人質,逼迫童軒就范。
只要有那份名單在手,那些人就會不顧一切的救自己。
沒錯,他不是一個人!
“你……”
童軒臉色微變,如果沒有李白在場,他說不定會毫不猶豫的開火,但是現在卻不得不投鼠忌器。
邊上這個年輕人就是那個器。
只不過兩人并不知道,這個器并不是瓷器,而是大殺器。
“我說,你們兩個有沒有考慮過我的想法。”
這個時候李白突然開口。
正滿腦子官司的童軒喝道:“李白,閉嘴!”
祖宗喂!
少說兩句吧!
真的會死人的!
他沒想到這個年輕人竟然這么不穩重,站在那里信口開河,給眼下的局面添亂。
“嘿嘿!”
徐銘揚不是普通的犯罪分子,他是訓練有素的前安全局外勤,殺過人,見過血,心硬如鐵,左右手正要勾動扳機。
“不要!”
一觸即發的局面被打破,童軒暗叫不好,硬著頭皮也要擊發。
特么死就死吧!
MMP的,被拖累了!
無論換作誰,在這個節骨眼兒上都會死不瞑目。
但是他們都沒有選擇。
手指勾動扳機的速度遠不及李白打個響指快。
童軒渾身一僵,他發現自己莫名其妙的動彈不得,即將發力的手指定在扳機上,死活都不能勾下去。
呃!這究竟是怎么回事?
不過童軒很快發現,不止是自己詭異的中了定身術,連窮兇極惡的徐銘揚也是如此,保持著僵直的動作,同樣也沒能將扳機勾下去。
生死抉擇遇上生殺予奪,結果只有一個。
跪慫!
李白同學不是人畜無害的小白兔,而是殺人眨眼的大魔頭。
“做人呢!還是老實一點比較好,萬一猖狂的時候踢到鐵板怎么辦?就像現在這樣。”
李大魔頭一邊說著,一邊走了過來。
拿下徐銘揚手中的兩支手槍,隨手塞進115號小姑娘的隨身小包包里。
兩位安全局的大大又能動了。
童軒下意識的勾動扳機,結果沒勾動。
就在剛才,李白又把他的手槍保險給推了回去,重新將扳機和擊錘鎖定。
如果這是一部偵探小說,那么就一定能夠從前面得到線索和暗示。
無論是童軒,還是徐銘揚,都沒有意識到永方公園外的那兩個殺手究竟是怎么死的,如果能夠深入細想,恐怕會明白過來,這個年輕人絕對不是什么人畜無害。
這才是真正的細思極恐!
“你,你對我做了什么?”
童軒的驚詫表情讓徐銘揚嚇出一頭冷汗,他知道自己剛剛從鬼門關前走了一遭。
就在說話間,童軒重新打開了保險,槍口穩穩對準了這位變節的同事。
這一次,他穩操勝券。
“別太驚訝,只是一個小法術,知道嗎?你的身體很誠實,老老實實的站在這里,別亂動,我可以保證,你跑不出兩步。”
李白又打了個毫無效果的響指,但是威懾之意卻有不容置疑。
徐銘揚跑的能夠比響指快嗎?
答案是毫無疑問的!
變節者登時面若死灰,他徹底完蛋了!
“法術?這個年輕人究竟是什么人?”
連童軒都忍不住瞪大眼睛,有些不太敢相信自己的耳朵。
“叮咚!”
6號手術室的黃燈變成了綠燈。
“手術很成……你們!”
護士與護工推著病床剛出來,就看到門口這陣勢,不約而同的目瞪口呆,楞在那里。
“送到幾號病房?”
李白沒有在意他們一臉集體受到驚嚇的驚恐表情。
剛才里面是醫學片,一出門就變成了槍戰片,特么太嚇人了有沒有?
夭壽啦!
現在作死都自己趕到手術室門口,難道嫌他們這些醫療人員忙不過來嗎?
嚇得腿肚子直發抖也好,還是心里面狂吐槽也好,為首的一個護士戰戰兢兢地說道:“1106房,5號床。”
“明白,我們走吧!”
李白微笑著點了點頭,他根本不在乎眼下究竟是什么場合。
“哦哦!”
有些不知所措的護士連忙回應,對推床的兩位護工說道:“去1106!”
至于其他的,她已經完全顧不上了。
護工們小心翼翼的推著病床,飛快從李白他們身旁經過,往電梯間方向走去。
“喂,李白,他怎么辦?”
童軒的槍口依然指著徐銘揚。
他如此問,顯然是將李白當作為主心骨。
“一起來吧!”
跟上病床的李白頭也沒回,這句話是對兩個人說的。
“走!不要耍花招!”
童軒死死盯住臉色灰敗的徐銘揚,后者就像行尸走肉一樣跟在李白后面。
當徐銘揚選擇叛變的那一刻,兩位知交多年,彼此可以將性命托付的老朋友老搭檔就已經變成了勢不兩立的敵人。
在大是大非的原則面前,雙方完全沒有任何回轉余地。
不止是華夏的安全局,世界上的其他同行們,對待叛徒的態度出乎意料的如出一轍。
“嗯!我們不如玩個小游戲?”
李白突然回轉頭來。
長夜漫漫,無心睡眠,不如找幾個人來殺著玩玩?
大魔頭臉上露出了魔性的笑容。
“什么?游,游戲?”
正押著徐銘揚的童軒一臉懵逼,他的思維有些跟不上趟。
“嗯!這個游戲很有意思,不過需要他配合一下,你先打電話呼叫支援,然后把手機給我,我來安排。”
李白一邊走,一邊沖著徐銘揚示意了一下。
斬草不除根,春風吹又生,大魔頭是圣母的反義詞,既然閑得蛋疼,又滿肚子壞水,橫豎有人要倒霉。
“呃!”
滿腦子一片空白的徐銘揚似乎回過一點兒神來。
“哦哦!”
童軒明顯被不由自主的帶了節奏,拿出手機撥了號。
今天晚上,湖西市安全局的大佬心里一定寫滿了MMP,而且全部都是大寫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