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白瞥了毛妹一眼,說道:“在上班,分分鐘幾十萬上下,哪里叫的過來。”
這話絕對是大實話。
如今隨著零售與代理渠道不斷擴張和完善,雪肌露賣到飛起,盡管并沒有采用饑餓營銷策略,但是產品一直供不應求,黑市價格都快要翻了一倍。
第二期生產線已經啟動,但是現在看來,設計余量恐怕遠遠不夠爆發性的需求增長。
在這個節骨眼上,把清瑤妖女和小紅鯉叫過來打這種爛架,倒不如直接丟一顆小型核武器來得干脆。
與苦于手中沒牌的清田家不同,李白手上的牌面太多太大,張張都是王炸,實在是玩不到一起。
所以清田家陷入困境后,他所能夠幫到的忙也非常有限。
也難怪韓秀影會說兒子動不動就掀掉子,這樣的牌面打出來,和掀桌子有什么區別?!
“沒有出戰高手的話,清田家可能要輸哦!”
戴安娜想著一王打盡,快刀斬亂麻,卻沒想到李白竟然干脆利落的拒絕了。
“還有更簡單的辦法,找那些在戰場上殺過不少人,又兇又狠的雇傭兵,總有幾個肉搏技能好的,只要給錢嘛,只要錢到位,就可以耍流氓,剛好我有這樣的渠道,要不要推薦幾個?”
不就是又兇又狠的家伙,李白表示沒壓力。
無論是德國的龍騎士團,還是土耳其的阿拉丁,最不缺少這樣的家伙,東南亞一帶還有那個又兇又狠的女情報販子。
如果龍騎士團的那位圣騎士沒有被自己廢掉的話,大概也可以輕松碾壓這種財閥之間的生死斗。
仔細一想,誒?
勞資也是很有人脈的嘛!
余竊喜!
“啊!你哪來的渠道?不會是Kong怖分子吧?喂,喂,你可別亂來!”
戴安娜突然覺得自己的情報又該刷新了,男票明明就在眼前,幾乎不曾脫離視線,為什么一陣一陣的出現新情況,好像有替身在外面搞事情一樣。
安全局原本就避諱摻和東瀛內部的財閥爭斗,更何況是其他勢力,甚至是讓公眾忌諱的勢力。
一旦沾惹上了,后患無窮。
“我就給個聯系方式,讓清田家自己去聯絡,跟我沒關系,我可是良民,大大的良心,不認識什么亂七八糟的家伙。”
甩鍋小能手李白自然有辦法將自己摘得干干凈凈。
無論聯系到了什么樣的人都是清田家自己的事情,屬于東瀛的內部事務,跟李白和戴安娜自然沒有任何關系。
華夏方面承諾堅持和平共處五項原則,你們打你們的,我等吃瓜群眾就看看,就在外面蹭蹭,不進去。
“真看不出來你的路子倒是挺野!”
戴安娜只知道李白在歐洲搞得風生水起,但是也僅限于一部分,具體情況如何,誰叫龍騎士團的家丑不能外揚,給封鎖得死死的,就算是安全局也沒辦法打聽清楚。
土耳其人的阿拉丁差點被鬧得雞飛狗跳,也沒有比龍騎士團好到哪里去,一提到李白的名字就像見了鬼似的,自然是不肯多言,勞資不認識這貨,啥也不知道。
“多謝夸獎!”
李白嘿嘿一笑,不知道從哪里摸出一張紙條,在上面寫了兩個聯系方式,塞給了戴安娜。
“好吧!真是拿你沒辦法!”
戴安娜只好去請示領導,伯母前輩韓秀影。
“嗯?這是什么?”
看到毛妹遞過來的紙條,韓秀影一臉疑惑。
“高級打手的聯系方式,清田家或許用的上。”
戴安娜聳了聳肩膀。
李白同學的鍋……沒了!
韓秀影問道:“不是我們的關系?”
如果不是安全局方面的力量,她倒是不介意為清田家提供便利。
不管怎么說,雙方都是干親的關系,以后還需要多有仰仗。
毛妹高深莫測地笑著說道:“沒人知道!”
“謝了。”
韓秀影去找清田氏老祖。
片刻之后,她返回來。
“這下子可是幫了大忙!”
無論于公于私,韓秀影都不希望清田家在這場風波中元氣大傷,甚至家破人亡。
清田家意外獲得了一個新的渠道,自然是十分驚喜,連忙聯絡對方。
遠在意大利(在德國有心理陰影后,換地圖了)的阿克約爾一臉懵逼。
東瀛、清田、生死斗,這是什么鬼?
但是沒有誰會跟錢過不去,利用“阿拉丁”的情報網絡稍一調查,立刻確認了東瀛內部正在發生的一場財閥爭斗。
隨著第一筆定金打過來,雙方很快勾搭成功。
一個出錢,一個出力,不,出命。
談妥價碼,“阿拉丁”開始湊人。
這會兒中東地區正打的戰火紛飛,被稱為戰爭鬣狗的雇傭兵大發其財,拼命的活兒都是一樣干,不怕死的肉搏高手有的是,只要出的起價錢。
做生意的人脈關系往往就是這樣來的,原本不認識,甚至風馬牛不相及,但是機緣巧合,你搭我,我搭你,貓三狗四的搭到一堆,隨著時間推移,生客做成熟客,圈子就這樣自然而然的形成了。
李白抄寫的那張紙條被丟進了小火鍋的陶爐里,在幾縷青煙中毀尸滅跡,沒有留下半點證據,聯絡“阿拉丁”組織完全是清田家所為,與外人無關,甚至都牽扯不到干親身上。
一時間,兩方財閥的爭斗似乎暫時平息了下來。
可是誰都知道,這份暴風雨來臨前的片刻寧靜之下卻在醞釀著無窮殺機。
無論是青木家,還是清田家,都沒有在青木大廈附近發現新的可疑人士,東條與內藤兩家似乎放棄了對清田嫡系成員的監視。
一架直升機趁著太陽西墜前的最后一絲余光,緩緩落在了青木大廈的頂樓。
作為大阪市區湊町有數的大型商業樓,樓頂原本就有直升機的起降坪。
槳葉還未停止轉動,一個穿著黑袍的人手上提著一只長條包裹從推開的機艙門口跳了下來。
還有兩個西裝革履的漢子緊跟在后面,各拖著兩只碩大的旅行箱。
中午時分還需要人攙扶才能站立的陰陽師齋藤信海仿佛沒有受過傷一般,身形絲毫沒有任何搖晃的站在起降坪邊緣,迎著撲面而來的狂風大聲道:“井上君,好久不見!”
“齋藤,好久不見,難為你替我找來‘如意切’!”
左右張望中的黑袍男子循聲望來,臉上也露出笑容,用力拍了拍迎上來的齋藤信海。
“嘶!輕點,輕點,我身上還有傷。”
齋藤信海一陣呲牙咧嘴,身形劇烈搖晃,好不容易才重新站穩。
為了迎戰即將到來的生死斗,他給自己施加秘法,傷勢以肉眼可見的速度恢復,但是并沒有徹底痊愈,如果用力過猛或者受到重擊的話,結了疤的傷口依然還是有可能再次崩裂的
親自迎接的人手上力氣頗大,讓齋藤信海差點兒被打回原形。
“啊!啊!”
翅膀撲扇的聲音由遠及近,一只白色大鳥落在了陰陽師的肩膀上,瞪著朱紅色的眼睛,歪著腦袋上下打量井上仁。
“誒?這不是阿宅嗎?這次來的匆忙,沒有帶面包蟲,恐怕你要失望了。”
從北道海坐直升機一路飛來的井上仁帶著抱歉的表情,聳了聳肩膀。
他顯然是認識這只膽子極大的鳥。
似乎聽懂了他的話語,白烏鴉阿宅毫不客氣的振翅而飛,一頭鉆進通往下層的樓道口。
齋藤信海笑了笑,說道:“阿宅是一只十分現實的烏鴉。”
有吃的就親近,沒吃的就甩臉閃鳥,作為主人,對這樣的小脾氣也同樣無可奈何。
齋藤信海托了清田家的人,將滯留在有馬町雪泉莊的兩只式神帶了回來。
經歷了一場激烈的廝殺后,貓頭鷹阿福羽毛凌亂,精神萎靡不振,一只爪子受了傷,在短時間內算是瘸了。
倒是入夜后變成睜眼瞎,因此無法參戰的白烏鴉阿宅毫發無傷,依舊上竄下跳,精氣神十足的叫個不停。
“沒關系,我會好好補償它的。”
井上仁搖搖頭,不以為意,人還能跟一只鳥置氣嗎?
陰陽師齋藤信海忽然正色道:“井上君,您真的想好了嗎?”
清田家動用了自己的資源,重金買下名刀“如意切”,以此為代價邀請北海道槍術名家井上仁代表清田家出戰生死斗。
“如意切”不是兵器,而是一把專門用于切魚的廚刀,刀刃狹長,約一尺半,形同柳葉。
制式雖然是柳刃,卻鋒利無比,當作斬骨的出刃來使用都能夠游刃有余,切骨如切泥,一刀多能,如指臂使,所以被稱為如意切。
在東瀛,廚師并不是被人看不起的下九流,而是一份相當體面的工作,收入不菲,尤其是擁有大師稱號的名廚,手上往往都有一把名刀。
陰陽師齋藤信海知道這位槍術名家好友還癡迷于廚道,對東京一位大收藏家手上的名魚刀“如意切”極為眼熱。
一是“如意切”當前身價不菲,二是對方也不愿意輕易出讓,偶爾過手觀賞可以,其他的卻是休想。
所以井上仁一直念念不忘,卻又無可奈何。
清田家的影響力遠遠超過一般人,可以輕而易舉的辦到別人所不能辦的事情,齋藤信海借了這個機會,讓老友終于得償所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