因為多次經歷過生死,戴安娜對危險往往會有一種隱隱約約的預感。
一看到清瑤和洪璃兩個妖女,這種危機感便不由自主的浮現,尤其是那個有著一副妖惑眾生顏值的,更是讓她仿佛在對面一頭上古兇獸。
要不是李白與對方的互動顯得極為熟悉,毛妹差點兒當場拔槍,同時把男票拉到自己身后。
面對毛妹的疑問,李白無比肯定地說道:“正經的泰國人,還有希臘國籍。”
“泰國人?怎么感覺有點兒邪性呢?”
戴安娜依舊一臉疑惑。
她總感覺兩個妖女有什么不對勁,偏偏又說不出來。
李白理所當然地說道:“泰國多妖怪嘛!”
“多妖怪?又胡說八道!”
戴安娜壓根兒不信。
“那里是重災區,所以需要那么多佛門菩薩鎮壓,不然早亂套了,你看,連人都變成妖了,能不邪性嗎?”
李白同學振振有詞,作為專業嘴炮無敵,他輕而易舉的就把毛妹帶進溝里。
泰國嘛!土特產除了漫天神佛,就屬人妖了,不要太有名。
“好,好像是這樣!”
戴安娜在溝里脫身不得,仿佛接受了這種說法。
泰國不止有人妖,還有養小鬼,降頭,不邪性才是怪事。
如果毛妹繼續打破沙鍋問到底的話,李白這里還有希臘神話等著她,這些坑是一個接著一個,一個套著一個。
挖坑小能手的赫赫威名可不是吹出來的。
因為大小妖女的突然亂入,這一局生死斗已經徹底完蛋了。
清瑤妖女終于追上了北美棕熊,這頭大家伙的表現并沒有比黑柴阿吉好上多少,當場就尿了,一股子尿騷味迅速彌漫開來。
妖王大人當即一臉嫌棄,真是一頭臭狗熊。
像這樣屁滾尿流的,看上去就不太好了,必須差評!
“真騷,又騷又臭。”
清瑤妖女擺著手,吃熊肉的興趣立刻沒了大半,她更愿意吃現成的。
所以家里的大餐,在很多時候都是李白和洪璃動手,而清瑤只需要負責吃就好了。
“公子說,晚上就吃它!”
小紅鯉對李白同學的話可是記得清清楚楚,管它臭不臭,反正吃定了。
說吃這頭熊,就吃這頭熊。
“好吧,好吧,洪璃,你先打死這頭熊,再洗剝干凈,所有的活兒都歸你了。”
清瑤妖女果斷把臟活兒累活兒都丟給了任勞任怨小紅鯉,她可不想臟了自己的手。
“好的,姐姐!”
洪璃小妖女并沒有拒絕,她同樣繼續無視了眼前這個大喊大叫著不知道在說些什么的家伙。
只是有點煩人罷了,根本沒有任何威脅性。
人會在乎一只螞蟻在叫囂什么嗎?
當然不會!
所以妖也不會!
“八嘎,你們是什么人,還不快快退下,不要干擾決斗,走開,我的熊本君一旦發怒的話,會很可怕的。”
大陰陽師今野洋介擋在熊本君的面前,兩個妖女完全無視的態度讓他有些惱羞成怒。
他不知道自己的最強式神為什么會變得如此不爭氣,但是可以肯定,必然遭到了“暗算”,才會變得與以往完全不同。
場下的青森縣森人不如和尚喃喃自語道:“這不關我的事,你們看,連那頭熊也不對勁,真不是我干的。”
可惜沒有人把注意力放在他的身上,至于究竟在說什么,自然也沒人會聽。
“喂,喂,我在跟你們說話!”
大陰陽師氣急敗壞。
“啊呀呀呀,好煩啊!滾開啦!”
清瑤妖女嫌這貨礙眼,擋在前面不知所謂,隨便一揮手,大陰陽師和那些保安及雅庫扎們一樣,直接身不由己的飛了出去。
“啊呀呀呀……”
大陰陽師今野洋介帶著一連串怪叫,砸進了東條與內藤一方的人堆里面,誰讓他們距離最近呢!
當即一片嗚呼哀哉的慘叫,不少人在猝不及防下,被這枚人類炮彈給砸得鬼哭狼嚎,差點兒連屎都快要被砸出來。
不過他們得感謝李大魔頭在平日里對兩個妖女的警告,不準她倆隨便殺人,否則光是這一路過來,從棒球場外到生死斗現場,至少得推出一條尸體亂滾,斷臂殘肢與人頭亂飛的血肉胡同。
清瑤姐姐掃飛了眼前的礙眼之物后,洪璃小妖女輕描淡寫的伸手一抓,平空匯聚出一支流動不休的水矛,然后往巨熊腦袋上隨便一插。
體形仿佛小山一般的北美棕熊猛得渾身一顫,登時沒了氣息,自始至終連反抗的勇氣都沒有,一聲不吭的當場斃命。
看似柔弱的水矛鋒利不亞于神兵利器,刺入熊頭渾然毫不費力,晶瑩剔透的矛體迅速變成了紅色,熊腦在矛尖觸及的一瞬間,就被震成了漿糊。
洪璃捏了個法訣,以水矛為引,將熊血源源不斷的抽出,直接開始了放血。
片刻之后就抽出了一大團,然后隨手一甩。
不遠處的東條與內藤兩家被殃及池魚,澆了滿頭滿臉,又是一陣鬼哭狼嚎。
這個少女究竟是何方神圣,為何會有這樣的手段。
“不可能的,不可能的!”
躺在人堆里,摔了個七葷八素,好不容易回過神來的大陰陽師今野洋介開始魔怔了。
熊本君連反抗都沒有,任由那支透明的水矛刺中腦袋,再看不斷引出來的血色,分明是當場就被殺掉了。
這還是生死斗嗎?
分明是魔王降世,這簡直太可怕了。
放眼整個東瀛,根本沒有多少人有這樣的手段。
“今野君,今野君,你沒事吧?”
東條家主沒有理會落到自己臉上和身上的熊血,他用力搖了搖這位和歌山的大陰陽師,無論如何都不希望對方出事。
與世代以和歌山為道場的今野家相比,東條家寧可招惹十個清田家,也不愿意得罪這樣的陰陽師家族。
陰陽師在東瀛有特殊的超然地位,華夏將其歸究于迷信,可是東瀛沒有既相信科學,也同樣相信那些神神鬼鬼的東西,不僅僅視其為傳統,更是一種由來已久的文化。
得罪一個陰陽師家族,等同于得罪了小半個上流社會。